胡辛妲突然语出惊人:“我觉得糟糕透了。”
“What?!”
在贝儿误解之前胡辛妲就继续往下说了:“我以前一直觉得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才知道有人不暧昧也能自动凑上来。”
贝儿跟复读机一样了:“What?”
“我是说……”胡辛妲叹了口气,侧过脸去,“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让花扇如蚁附膻地凑上来。”
贝儿懵了半天,眼睛眨巴了好一大会才大概明白胡辛妲在说什么:“或许你身在其中,才觉得只是小三的错呢?”
“或许你身在其外,才觉得男方也有错呢?”胡辛妲看着她,显得有些疲惫,眼里没有过多情绪。
“你已经在为他辩解了。”贝儿撇撇嘴,她在心里想,或者说,狡辩。当然她不能这么草率地下结论,“发生了什么事吗?”
胡辛妲看向了窗外,漆黑的车窗上她只看见自己的脸,这才转回头对贝儿说:“没什么。”
贝儿一脸复杂的模样,纠结了下才决定开导她:“嗯,当然。优胜劣汰,很有可能纯粹是因为他太优秀,你应该觉得骄傲,至少这证明你的眼光很好,看上了雄性魅力出众的男人。”
胡辛妲完全没有骄傲的感觉。“我只知道钱权使美人迷醉,美人的诱惑又足以让他们颠倒。”
贝儿耸肩,她抿了抿嘴:“对他有信心点好吗?我的胡,你要知道乱起来的可谓是群魔乱舞,可一往情深向来是被推崇的美德。你现在只是碰上个他的崇拜者,不要搞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好吗?”
“我没有天塌下来的样子。”
贝儿不置可否:“我叔叔可是个情场浪子,他那群‘崇拜者’才叫做厉害,他的其中一个情妇为了比我婶婶先生下儿子,选择了提前剖腹产。”
“那群”“其中一个”光是这句话里的修饰量词就足够胡辛妲惊愕了。
“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是很可怕的。”她详装可怕地抖了抖,“更可怕的是我听过7班有一个,她爸爸特别痴迷于性爱派对,她妈妈已经抑郁症到住进疗养院了。”
胡辛妲嘴微张,无言以对。
“so~~书他不嗑药也不放荡,他的‘崇拜者’也没有疯狂到那种地步的机会,他宠你像宠女儿一样。你何必自寻烦恼呢?有句古诗怎么说来着……什么自扰之,扰之什么来着?”
胡辛妲看她绞尽脑汁的样子也是心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对!”
胡辛妲再翻白眼:“你说的那是林厉青吧?”一年多相处下来,胡辛妲算是稍微了解到林厉青和他的柔娜,真应了贝儿当初的一句话——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柔娜。
贝儿双手一拍:“彼此彼此吧,Sem也很忙的,再说书不是连大麻都不碰吗?”
啥玩意?胡辛妲感觉自己听到一点奇怪的东西。
“上次艾世和我说,书和Sem谈天说地的时候拒绝了他的大麻。”
等等等等!胡辛妲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林厉青抽大麻?!”
贝儿觉得她过于夸张了:“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不怎么了吗?在土包子胡的心目中,大麻这绝对是天大的事。
“没什么啦,我以前学校里私下还有同学兜卖这个的,而且Sem也只是碰过一阵子,Sem的酒瘾才大。”
胡辛妲觉得她这不打招呼的爆料有点迅猛,她承受不了。
“他每天中午都在休息室喝酒,休息室里那个酒柜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就就就……就那个白色的柜子?”
“嗯哈,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贝儿愣住了。
胡辛妲也愣住了。
过了会贝儿才抚上她的肩:“淡定。”她微微张嘴,就在胡辛妲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道理时,她接下去说,“傻,不是你的错。”
胡辛妲:我想宁静。允许我路转粉宁静一秒钟。
“不过说回来,花扇你确实得注意点,她的脸蛋,不是白长的。”
胡辛妲不屑:“双商不过关,再美也是瞎。”
贝儿摆出复杂的小表情:“就目前看来,她的双商貌似过关了。”
胡辛妲又郁结了,有太多疑点了,太多了。她甚至不知道那些问题该怎么理清,又何提推理出答案来。
贝儿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好啦!不要再想啦!大大方方和书讲清楚就好了。我觉得吧,黑能黑成碳,白能白成雪。就我多年的了解和老辣的目光,你和书,属于白的那一方。不要被那些群魔乱舞的别人家的故事吓到了好吗?”
就你还“多年”?还“老辣”?胡辛妲的肩塌了下去:“我不想说太多,我觉得都没意思。我甚至搞不清楚婚姻是来做什么的。说实在我真不想结婚,我也不想生孩子。”
“啪啪啪。”贝儿给她鼓掌,一脸赞叹,“胡,我一直以为你是保守派的传统女性,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时髦。话说回来,你是不婚主义和丁克贵族的事,书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