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靠着这种嗅觉，拍过很多料。
杨志海搓搓手，希望自己这次判断正确。
陆小柏呢？
他和殷雾岫买了卢北市的车票，两人乘车去卢北，跟拍童颜。
跟拍童颜前几天并没有发现异常，直到有一天，他俩跟在童颜后边，看到她提着包，和一个男人结伴走进KTV。
殷雾岫指着带口罩的女人：“确定是童颜？”
陆小柏点头：“你不是看过么，还问我。”
“我脸盲，记不清人脸。”
陆小柏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就扯吧。
殷雾岫有点纳闷：“你说她带口罩干什么？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公众人物，带不带口罩不都一样？又没有人注意她。”
说完察觉不对，憨憨反驳道：“不对哦，我们就是在注意她。”
跟拍么，和注不注意一个样。
没听见陆小柏回答，她也不介意，过了一会脑瓜子又冒出问题：“咦，陆小柏，我们现在做的事根本不像狗仔啊，明明像私家侦探。”
“这样跟在别人屁股后，我老有一种自己是偷窥狂的感觉。”
“你说我们是偷窥狂？”
陆小柏忍无可忍：“麻烦背一下偷窥狂的意思。”
殷雾岫张张嘴：“……不知道，没看过它的解析。你知道吗？”
陆小柏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不过我不蠢，”他指指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我们要是偷窥狂，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人不是偷窥狂？”
殷雾岫：“……”
好有道理，她反驳不了。
第48章
童颜找到房间号，站在门口踌躇很久，最后表情忍了忍，敲敲房门。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男靠在门后边，只露出半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顶在脑袋上，看见来人，不耐烦的表情马上变了，脸上挂起嘲讽的笑。
“哟，我以为您老人家不来了呢，摆谱摆的那么大，是不是下次就请不动您了？”
话说这，男人脸上笑嘻嘻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整个人气质瞬变，颓废宅男立马变成阴郁男。
童颜肩膀抵在门上，撞开门走进来，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抖抖手上的包：“废话那么多，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钱我带走了。”
“要要要！我怎么会不要。”
说着去接童颜手上的包。
童颜表情愤怒：“为什么不接受转账？非要我带着现金来，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我吗？”
男子懒洋洋的回答：“转账有记录，万一被我姐发现了怎么办？”
童颜听见他姐，脸色铁青，接着冷笑一声，包往身前一躲：“潘艺鸣，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钱，没有下次了。”
名唤潘艺鸣的男子全身心都在包上，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一边接包一边应好。
谁想，童颜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拍到桌子前：“签字，只要你签了字，我把钱给你。”
潘艺鸣看到桌子上的纸，眼睛眯了眯，他暂时放下接包，拿起纸逐字逐句看完。
纸上并没有太多内容，大致意思是，潘艺鸣拿了这次钱后，保证不会再像童谣伸手要钱，否则的话，童颜决定鱼死网破，往后的日子谁也别想好过。
潘艺鸣眼神中闪过嘲讽，只是时间太短，童颜没有看到。
他坐在沙发上，手指敲敲桌面，富有节奏的咚咚声在寂静的房间中一声一声响着。
五分钟后，潘艺鸣双手举起：“好，我投降！”
他伸手：“笔，笔在哪？不给我笔我怎么写？”
童颜惊讶他答应的如此迅速，不过思考跟不上动作，手已经伸进包里拿笔。等潘艺鸣签好字后，她把协议书拿过来塞到包里。
潘艺鸣靠在沙发上，眼睛中神色难明：“钱呢？字我也签了，钱呢？钱总该给我了吧？”
他的眼神赤.裸裸贴在童颜身上，目光中的嘲讽很明显。
童颜竭力忍住恐惧和不适感，从包里掏出一沓又一沓纸币，扔到桌子上。
“以后不要联系我了，我们之间两清了。”
说完看也不看他，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出去。
潘艺鸣坐在沙发上，指间点了根烟，放在嘴边深吸了一口，目光看向离开的人，一直等到门关上，挡住视线，他才收回目光。
把桌上的纸币放到预先备好的包里，装钱的时候呵呵直笑。
这样就想两清？
做梦呢。
游戏才刚刚开始。
*
大概一个小时，类似童颜的女人带着口罩走出来，殷雾岫和陆小柏躲在梧桐树后面，梧桐树的树身够粗，不过也只能挡住一个人，殷雾岫躲在陆小柏后面，感觉自己特别聪明，得意洋洋地看着陆小柏：“我想的办法好吧？这样他就看不到我们了。”
陆小柏想说智障，但是说出来怕性命不保。
只好转过头，推推伸手人肩膀：“你离我远点。”
他怕智障会传染。
殷雾岫：“离你远点你就挡住我了，我看不到。”
“不用你看，我自己看。”
“那不行，我也是跟拍小分队其中一员，你怎么能剥夺我跟拍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