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手上正喝着的,一共是十罐。
衲衣抬头看到了他,红彤彤的脸上带着笑,向他举了举手中的啤酒:“老板推荐的珠江,不比百威差……珠江边上喝珠江,更应景——帅哥,一起喝呗!”
康帅在她身边坐下,接过她递过来的一罐啤酒,拧开,小小喝了一口。
夕阳在水面铺了一道道残红,风一吹,又被揉成一块块斑驳的碎影,荡漾着、闪烁着。
江面的风,很凉爽,也让人很惬意。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坐着默默喝着酒。
康帅的一罐啤酒才喝了一半,衲衣却已经接连喝下两罐了,酒嗝打得格外响亮,一个接一个。
她打开最后一罐啤酒,抬手勾上康帅的肩,醉眼迷离地看着他,示意他碰杯:“帅哥,走一个!”
康帅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半罐啤酒,与她碰了碰:“喝完,就回酒店。”
衲衣只是笑,咕噜噜往嘴里灌酒。
见他喝得慢,她凑近他耳边,笑着调侃道:“帅哥,你喝个酒也喝得这么斯文,可真是一点也不爷们!我看错你了!”
她说话的腔调慢慢悠悠,一句话也说不利索,显然已经完全醉了。
收拾好酒后的残局,康帅将衲衣软绵绵的身子扶起来,背着她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上,衲衣感觉身上又热又闷,不停地扯着衣领。
康帅生怕她不分场合地耍流氓,只能将她紧紧抱住,不让她有机会扯自己衣服。
司机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嘿嘿笑了两声,暧昧地朝康帅看了一眼:“女人喝醉了酒,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今晚,先生可能有点苦头要吃了!”
康帅十分尴尬,只能微笑以对。
衲衣被他抱得难受,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着,口里还在念念有词:“你妈妈不喜欢我,还说我抢了别人的老公,骂我是狐狸精……我就是狐狸精啊,就是要……将你抢过来……”
一路上,衲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让前面的司机看了许多笑话。
下车前,康帅给了车钱,着急下车:“不用找了。”
司机还是将找零的钱从窗口塞到了他面前,看一眼他怀里的衲衣,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先生,外面的野花虽香,千万别留恋!”
康帅知道他是信了衲衣那些乱七八糟的醉话,连忙解释道:“您误会了,她是我女朋友,不是什么野花野草!”
霍清明一直在楼下等着两人一起吃晚餐,等到这个时候,却等来醉成一滩泥的衲衣。
“怎么回事?”闻到衲衣身上的酒味,他很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康帅没空和他细说,只道:“用眼睛看就知道喝醉了——我晚上得照顾她,约定的游戏solo,明天再说。”
霍清明神色闪烁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康帅的心思都在衲衣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霍清明不太自然的神色,进到房间后,就将想要跟进来的霍清明挡在了门外:“霍老弟,晚安!”
他将衲衣轻轻放在酒店的大床上,给浴室的浴缸里放好了水,正准备将衲衣抱进来洗一洗身上的酒味,却见她正拧着眉头,一颗一颗解着休闲衬衫的扣子。
看她那模样,显然人不太清醒。
她的上半身不是没被他看过、摸过,可现在她醉了酒,神志不清,一举一动竟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妩媚气质。
如果脸上没有伤,醉酒的她,还真像一只狐狸精,一颦一笑都似在勾引他。
他强压住突然而起的邪恶念头,将她抱到浴缸里,慢慢脱下她被水浸湿的衬衫和牛仔裤,还有贴身衣服。
衲衣却似木偶一样,任由他替她洗澡、搓背。
用毛巾将她的身体擦干,他就用浴巾裹住了她的身体,再次将她抱到了床上。
而他,却累出了一身的汗。
生平第一次替醉酒的女朋友洗澡,康帅觉得自己快要憋死,用凉水生生将体内蠢蠢欲动的火给压了下去。
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凉水澡,他回到床边时,发现衲衣正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那眼神,一点也不像醉了酒。
反而十分澄澈明亮。
不会这么快就醒了酒吧?
康帅用右手手肘支着脑袋,侧身躺在她身侧,左手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衲衣的目光无一点波动。
许久,才向上翻动着眼珠,瞅着他。
“娜娜,”康帅唤她,动了动身子,和她侧身平视着,“你清醒吗?”
还是看着他不说话。
“再不理人,我就亲你了!”
说着,康帅就凑近了她的嘴唇。
唇上忽然一痛,却是衲衣突然重重地咬了他一下,趴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咬他。
我靠!
属狗的吗?
他不再放任她咬人,翻身将她压住,二话不说就将她的唇吞住了,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侵入了她的口中。
舌尖逗着她的舌尖,让她无处可避。
纠缠了许久,他才放开她,捧着她的脸,认真又严肃地问道:“见了妈妈,受了气,还愿不愿意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