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菀吃痛地皱起眉,伸手就想推开他,“你干什么?”
男人拿拇指抹了下唇角,低声道,“罚你。”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狠狠瞪他一眼,“凭什么?”
“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不许想别人。”
“我没……”
然而她才刚说了两个字,话就被男人打断了,“我说过,你骗不了我的。”
乔清菀点头,“好,我承认我想别的了行了吗,我……”
下一秒,一股酸意直冲她的鼻腔,以前的记忆像碎片一样纷沓至来,没有给她留一丝一毫的空隙。
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呢,就像是修道院的修女突然喜欢上了一个人,内心充盈着罪恶感。
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有心动的感觉,那就是对不起江哥哥了……
乔清菀抬手,揉了揉眼睛。
站在对面的男人看她这幅样子,内心顿时软成了一滩水,“哭什么?”
她捂着眼睛,扭过头,小声嘟囔,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喜欢他的,真的不想……”
愧疚、心酸、想念种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乔清菀有些难以自控。
她现在对莫先生的感情好像发展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后知后觉,等她真的发现已经晚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男人默默走出房门,来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给她。
乔清菀躺在床上,闭目假寐,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觉得不舒服,拿起手随意地抹了一把。
再回来时,莫昶延手里端着一杯水。
见她睡着了,男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为她盖好被子。
静坐了几秒,莫昶延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俯下身渡到她口中。
男人略带凉意的唇贴上来的一刹那,乔清菀掩盖在太空杯下面的手指动了动,紧张地抓住床单。
她小小的吞咽了几口,将他渡过来的水缓缓咽下。
男人照着她的额头轻吻了下,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晚安。”
有些事她总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他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
乔清菀僵着身子,心跳如擂鼓,却一动也不敢动。
夏季白天总是亮的早,江城也不例外。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早上——
乔清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
昨晚她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什么都没做的。
她叹了口气,都怪自己,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在他怀里连动一下都不敢,真的怂死了。
乔清菀起床收拾东西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饭香味。
她摸了摸饿瘪的肚子,迅速换好衣服洗漱完来到了饭厅。
吃早饭的时候,莫东辉不停地对她使眼色,想要旁敲侧击出来些什么。
但乔清菀一概装作没有听到,只默默地夹菜喝粥。
莫东辉没忍住,朝他们俩扫了眼,问,“你们昨晚睡得怎么样?”
她扯唇,笑得清清淡淡,“挺好的,莫伯伯,您呢?”
莫东辉倒也实诚,“小延来了,我很开心,所以昨晚睡得很不错。”
乔清菀眨了眨眼睛,用唇形示意,“莫伯伯,您可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莫东辉小幅度的点了下头,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吃完早饭后,乔清菀和莫昶延一起离开了别墅。
剧组正在赶工,一刻都耽误不得。
乔清菀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黑色的劳斯莱斯和一辆卡宴擦身而过。
乔清菀按捺不住好奇心,摇下车窗,朝外面看了眼,发现卡宴后排坐着一位仪态优雅的中年女人。
酝酿几秒,她缓缓开口,“莫先生,那辆车上坐着的人是谁啊?”
“你觉得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莫西辞的妈妈,你继母?”
男人低低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乔清菀微微皱眉,不明白他对这继母到底持什么态度。
顿了几秒,她忍不住开口问,“你不落下车窗跟她打声招呼吗?”
即便他们关系不好,她也是他的长辈,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否则的话,万一有人恶意造谣,将事态传播扩大,那岂不是对他影响很不好?
男人用余光打量了下旁边的车,声音低沉,听起来并无特殊情绪,“没这个必要。”
乔清菀撇撇唇,“……”
外界传言不虚,这个男人还真是冷心冷肺的大魔王。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路上疾驰,乔清菀单手支着下巴,眼眸微眯。
另一边,中年女人挎着限量款包包,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进了别墅客厅。
她从包里翻出昨晚拍来的项链,打开漂亮精致的盒子,从嘴边溢出的话却不甚满意——
“老公,你那宝贝儿子也太没礼貌了,看到我就跟没看到似的,连声招呼都不打。”
莫东辉摸了下鼻尖,尴尬笑笑,“你们刚才遇到了?”
莫夫人点点头,“对啊,不过都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