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石走了,宁方远继续审问。
只不过,脸面比刚才寒了三分,杀气重了十分。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谁指使你们来栽赃陷害的,令牌哪里得到的,为什么非要栽赃那个女子,不说出来……你们的下场,就跟刚才那茶杯一样!”
他目光从粉身碎骨的茶杯上缓缓的移向下面几人。
就好像,那眸光能让他们和那茶杯一样,粉身碎骨,却又求死不能。
所有人都是忍不住一颤。
“我们……我们真的是不知道……”
“很好,来人,拖出去,给点儿教训,当我这里是什么?撒谎也不看看地方!”
有人出列二话不说,直接拖着那人就走了出去,哭救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吓的更加紧张了。
不一会儿,那人就走了回来。
“爷,回公子爷,那人没挺住酷刑,昏了。”
宁方远看了没看来人一眼,只淡淡道,“既然他那么不中用,就将手脚给削了,做成人棍,反正都是奸细同伙。”
他从来就没是个手软的人。
有了之前的剿匪,和之前的奸细破案,他说奸细,没人敢说,那人不是奸细。
宁方远说的平静,底下办事的那人诺了一声,“公子说他是奸细,那他就必然是奸细,他的家眷也是奸细的家眷,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就走了。
下面还跪着的几个人却是傻了。
吓破了胆子!
削了手脚的人棍。
家里所有人都是通敌奸细的同党,灭九族啊的大罪啊!
几个瑟瑟发抖,宁方远轻哼了一声,“还有没有人要说什么?没有的话,就都拖出去,让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免得……”
他话一落,就有几个面色极冷如地狱一般存在的人走了过来。
直接将那几个人往外拖去。
“既然说不出有用的,那便一起下去受刑,一起定罪,也省得公子劳累。”
“啊!不要!大人,我说,给我一个机会!我说!我说!我全说!”
正文 第474章 瞬间崩溃
有人承受不住,先哭嚎着大喊大叫起来,其它几个也在瞬间全都崩溃了。
纷纷挣扎着跪爬了过来。
生怕晚了一步,其它人先说了,自己无用再被拉下去。
这个说道,“回大人的话,那个令牌是假的。”
那个说道,“大人,大人,那个令牌是有人让我们故意塞到那姑娘身上的。”
见话都被别人抢得说完了,最后那个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大人您想问什么,小人知道什么一定全说,绝对不敢有丝毫和隐瞒……”
下面鬼哭狼嚎,宁方远冷面不改,“你们同伙一共多少人,还有人呢?”
先前没有答到话的抢答道:“一共四个人,我们三个,还有一个人,他……他当场被那个男的打死了。”
死的那个平民是匪众,好办了!
宁方远不动声色又问:“那个官差是你们动手杀的?”
所有的人头摇成泼浪鼓,几个人都想抢答,却因过于喧哗被制止。
只余一人回话。
“不是,大人明鉴啊,当时人那么多,场面一乱起来我们就想着跑了,哪里敢杀官差,连平民我们都是不敢杀的。”
另外两个被禁言的不断点头,有一个还明显有话要说。
宁方远将他一点:“你说。”
那人连忙道:“大人,那差人是那个男的杀的。那官差举着刀要砍那个女的,被那男的一脚踢开,回头就要砍那男的,那男的杀红了眼抢了刀直接就捅了过去……这是小的亲眼看到的,不止小的看见,当时场面虽然混乱,但看到的人肯定也不少,大人可以传当时在场的官差来问,他们好像也看到了。”
有官差也看到,这可就真的难办了。
宁方远眉头微皱,“你们头人是谁?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我们老大本来是二荒山的土匪,但自从,临安村后山那边的土匪被您带着兵剿灭了之后,二荒山一带的土匪也不敢出来活动了,都躲了出去,我们老大也是这样,躲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至于受谁指使,指使我们的是一个女的。”
“一个女的?长什么样子?”
“我们不知道啊,但只有那个死了的弟兄见过那个女的。”
“她还叫你们干了什么?”
“他倒是没叫我们干什么,但好像有叫别的人干过几票,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大约也是一些替人打架出头,小偷小摸讹诈钱的事。”
不用宁方远细问,那人就竹筒倒豆子,将之前所犯的事全都说了。
该问的不该问的,基本都已问清。
底下人将那三人说的签字画押之后,押下去,宁方远看了一眼从外面走进来的吴知县令。
奸细之事非同小可,虽然他说都交由他,但正准备升迁的吴县令不可能不过来了解情况,既然来了,那自必是在外面听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