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她是你的长辈,就算是有误会,那也是无心之举。”
“我话还没说完了,这就受不了了?我倒是不知道了,她姓刘,她夫家姓张,我姓阮,她又是我哪门子的前辈?既然村长您不能主持公道,那我要求请里正来主持公道。”
“你……”
村长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听安安说要请里正,他气焰不禁一灭,“谁说我主持不了公道,你将要求先说完。”
“一,我要她跪地向我认错。二,我要她赔偿张康平医药费和家里破坏所损坏物个。三,我要她在村后祠堂跪地自省三天。”
“不可能!”
村长还没说话,刘氏已经醒过神来了,如果她跪地向一个小丫头认错,那将来在临安村她如何抬得起头来。
“小贱人,你休要得寸进尺,你和张狗蛋奸夫**,你当这里的人都是瞎子吗……你婶子都说你好几天回去都是深更半夜……”
她说着左右看看,却哪里还找得到齐氏的人。
齐氏在看到宁方远的时候,就怂了,在听到阮大保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就偷偷的溜了,儿子好不容易得了差事,可不能因为她而弄丢了。
刘氏心里骂,这死婆子倒是溜得快,她回头一定找她好好算帐,若不是她动员,说什么万无一失,她今天怎么可能如此大动干戈。
安安不看刘氏,只盯着村长,“村长大伯您看,她做错了事不但不知悔改,还如此张狂信口胡言,传将出去,外人还以为我临安村都蛮不讲理,还有哪个外村人家敢将姑娘嫁过来,又有哪村人家敢娶我村的女儿家,不怕被她污水泼死吗?”
“如果我不答应你呢?你待如何?”
村长曲眼看安安。
宁方远也看着安安。
一众乡亲都看向安安。
讲真,他们被刘氏蒙蔽,真真也是一肚子火。
可是,这要一个长辈跪地道歉,也确实……
就算刘氏不是她的长辈,可她年纪摆在那里,辈份也在那里。
刘氏一下子又来了神,“就是,如果我不答应,你能怎么办?”
正文 第211章 你再说一遍
刘氏一下子又来了神,“就是,如果我不答应,你能怎么办?”
村长皱眉,“你闭嘴!”
安安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她心里虽然恨不得将刘氏弄死,却也知道,让她向自己跪地道歉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肯答应,将来村里人也只会说她得理不饶人,她不过是以退为进。
她佯装想了想,“村长如果不答应,我又能如何?左右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受了欺负也无处诉苦,不过是向里正哭诉今天的委屈,再到祠堂里击鼓鸣冤再上香祭拜下祖宗神灵罢了。”
村长听安安又拿里正压他,心里就不得劲,再听她说祠堂上香击鼓鸣冤,明摆着就是惊忧祖宗,想让他当不成这个村长,气得满脸通红,“你……”
安安见好就收,“村长大伯,我也并不是只为了自己,还为了您和在场的乡亲不平,若不是她这般胡闹,怎么可能让乡亲如此难做,让您如此丢脸。”
乡亲们的脸一沉,也是,如果不是这丫的泼妇兴风作浪,他们也不可能放了家里的农活在这里耽误时间,还差点得罪了贵人。
村长的脸色更不好。
安安接着道:“她如果不吃个大亏,总是闹个不停,村里还有个消停?”
安安这样一说,村人的心,如今都向着安安了,均附和,“对,对。”
“其实我也并不是非要逼她下跪,不过是给她敲个警钟罢了,只要她诚心向我作躬道歉,做到后面两条,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乡亲们一个清静,我也便不再计较,父亲从小教导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便是再有对不住我的地方,只要认了错,我便也不会再去计较。”
她这话说得甚是漂亮,村长反驳不了,也不想再就此事再在这里多呆一刻。
转脸看刘氏,沉着脸,“刘氏,给安安打躬赔礼道歉。”
又看向她那两个相互搀扶过来的儿子,“张铜柱你去通知你爹,陪张康平三两银子。”
“凭什么?”刘氏一跳老高。三两啊,他们一家十几口一个多月的嚼用都没这么多的,“就那点小破屋什么东西要值三俩,还医药费,粗皮厚肉的打几下值什么。”
村长将手中的拐杖咚得老响,“就凭我是村长,要是不愿意,你要嫌多就一辈子呆在祠堂好了,村里养你一辈子,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刘氏脸色发白。
村长说的那事,还真的是有过先例的。
之前就有一个不服管教的泼妇,兴风作浪,三天两头与人吵架闹事,后来被前村长判了洒扫祠堂七天不得外出。
结果,没几天就自己偷偷跑了出来,当天就又和人发生了矛盾,又被关进了祠堂,这下子不要她洒扫了,有专门看守她,说要关一个月。
然后,当天夜里她就疯了,前村长也是个狠的,硬说她是装疯,说一个月期满,她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放出来,没人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反正她是那次真的是进了祠堂就一辈子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