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算算日子,她刚好十三岁,刚刚摔断了腿……
从前那梦是别人命运,她只能叹息一声,现如今,这是她自己的腿啊,是她自己的命啊。
退婚正好。可居然还有人想弄哑她、剁她手、将她送给变态老猥琐,不能忍!
还好她反应得快,受了梦中指引,刚刚不但没有中计将那个姓宁的给气走,也没有让阮元娘得到好处,还机灵的抱上了金大1腿。
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变化,是不是说,她的将来也会有所转变?
正思呤着,突如其来的灼痛,将安安飘飞的思绪给强拉了回来。
这回,痛的是手,并不是腿。
手指上传来灼痛,安安‘嘶’了一声,火速的收回了手,查看痛处。
这身体虽然比她现代的身体小,但是长得却是十分相像,特别是右手食指指腹上那里都有一颗红色的痣。
这个时候,灼痛的,就是那个长痣的地方,如火烧火燎一般钻心。
安安定睛看去,只见那红痣的旁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片似花瓣一样的红色图案。
那花瓣似的图案长出一片之后,指腹上的灼痛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刚刚那疼根本不存在。
安安愣住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眼花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揉,怎么弄,那一片花瓣,都长在指腹之上,和那红痣一样,就好像,是娘胎里带来,天生就有,不可抹灭。
安安眼睛瞪得直愣愣的,特么的卧槽,手指上长花儿,是有猴子在逗她的吗?有本事,你开一朵完整的花儿啊,长一片像花瓣样印迹算什么鬼!
不对,这一定是老天爷给她的金手指烙印,书上都这么写的。
安安眼中精光闪闪,挥动指头东指指西指指。
空间?
特异功能?
“开!”
“进!”
“变!”
“……”
然鹅,不管她喊什么口号做什么动作什么奇怪的事都没有发生。
元娘端着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个疯了似的傻子安安,东戳西戳,嘴里莫名其妙。
她眼里闪过讥意,面上却是担心,问:“安安,你怎么了?”莫不是疯了,疯了更好!
安安这才看到元娘进来,猛地将手握紧,又怕元娘发现什么端倪,放缓后慢慢收了回来,往后一靠,带了丝原主常有的胆小怯弱,结巴着道,“没……没什么……就是……就是腿好痛,痛得实在忍不住,就……就喊出来了。”
“哦!”元娘闻言见安安神色如常,不像真疯了的样子,不禁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多问,只将那一碗米粥放在床头,“来,先吃点吧,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
阮元娘斜眼瞟了眼安安盖在被中的腿。
已经两天了,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应该废了!
正文 第5章 非份之想
这身体躺了两天都没有吃东西,自然是极饿的,安安闻到粥的香味,立时肚子就叫了起来,也不管阮元娘脸色好看不好看,端起来就开始喝。
外面齐氏叫元娘,元娘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安安父辈兄妹四人,安安爹是老三,上面两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
齐氏是阮老大的婆娘,马脸吊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个好货。
元娘还没有从安安屋里退出来,她就叫喊开了,“还给那贱丫头用白米熬粥?你知道米有多金贵吗?糟蹋粮食!”
元娘低着头,“……可是妹妹饿了。”
“饿了?饿了就吃白米粥?谁不饿啊,我还饿呢,那点白米可是留着给你奶还有你大嫂吃的。你奶牙口不好,你嫂子正怀着崽呢,还有,你记住,你妹妹是二丫,可不是那个私奔的贱人生下……”
“娘你不要这么说三婶。”
“三婶?你还喊那不要脸的三婶呢,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记住,这家里从来就没有过三婶,你三叔当初就是瞎了眼,要我说啊,那贱人早就和人勾搭上了,她就是那贱人偷人生下的野1种。”
“娘……”
“你这丫头就是心软心善,对那小白眼狼比对你亲妹子还要好,伺候她吃伺候她喝,你对你老娘我都没这么上心过……”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安安怎么可能听不到。
她微勾着唇角,这两人一惯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梦里见多了。
若她还是从前梦中的那个安安,这会子,听到齐氏说她娘不要脸骂她野1种,只怕人一下子又要卑微到骨子里去,而听到元娘护着她的那些姐妹情深的话,又会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奉给她。
只可惜,她是阮安安。
安安一边将外面的动静当戏听,一边勾着嘴角吹着碗里的粥,一口一口慢慢的喝。
演吧演吧,等劳纸腿好了,劳纸要叫你们知道什么叫戏!
说话间,院外已经有人来了。
上门的是一个少年和一个老者。
少年在前,老者在后,老者提着一个大箱子。
少年进了院子,看到院中的齐氏和元娘,很是客气的扬声道,“大娘和姑娘都在呢,我家公子请了大夫来看安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