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人家感兴趣了?”
“我误会他了,你告诉我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有,开展会那天,我问过他,”她思忖了五秒,挠了挠头脑勺,“可是,后来你不是说乌龙,我一气之下就删除干净了。”
一句天堂一句地狱。
毛弄影都快要急哭了,还不如不要说。
*
军训结束后。
237室内,全宿舍洗完了澡,穿着睡衣聚在一起开会。
钱仙提议:“军训终于结束了,明天周末,我们一起出去肆意吃喝玩乐吧?”顺便让她这个大山里来的土包子见见世面啊。
叶姣姣脸上贴着睡眠面膜,说话含糊不清:“军训晒黑了,不出去。”说完,托着椅子就走了。
应婕:“学习是终生的事情,岂能因为军训结束就懈怠了?”然后继续刷题去了。
瞧这话,听得云大佬都不好意思说明天要出去约会。
感受到钱仙饱含期翼和恳求的眼神,云莳狠下心,“有机会再约,要不,你看看隔壁?”
那就是没希望了,钱仙去敲隔壁宿舍的门。
第二天,云莳一大早就梳妆打扮。
她是个高跟些控,枫晚园跟凌宅都添置了好几个房间,用来给她收集各式各样的高跟鞋。
平日里,叶姣姣在宿舍里炫耀新高跟,她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并且只想呵呵。
她往西南门走,才走了五分钟左右,两个被晒得黝黄的女生拦住她,比她矮一个多头,“师姐,请问A21楼往哪里走?”
云莳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纠正,“我是今年的新生,不知道。”
女人就是奇怪又可爱的生物,往日里她能接受别人喊她爸爸和大佬,但这么喊一句师姐,感觉被喊老了。
两女生倒吸气,瞪大双眸,“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云莳说完,继续往前面走。
两个女生互望着嘀咕,极其羡慕,“不是说,新学年里,军训后,大家能一眼就看出哪些是新生?刚才那个新生也太白嫩了吧?”
“常言道大学是整容厂,人家起点就这么高,以后不得上天?”
“我两是拉低了今年这届新生的颜值吗?”
另外一个女生没有立马答话。
走了一段路,路上遇到的都是被晒黑晒土的新生,狠狠松了口气,并说:“不,刚才我们问路的那个新生,就是个妖孽。”
云莳陆续遇上不少新生,都喊她师姐,解释了两次后——
“师姐~师姐~”
云莳抿了抿粉唇,不冷不热,“嗯。”
“请问图书馆在哪?”
“往前面走,分叉口都有路标指示。”
“谢谢师姐!”
“……不用。”
谢延就在西南门外面等她,等云莳上副驾驶座后,他一边给她系安全带,一边沉声问:“谁让我家阿莳不高兴了?”
“你觉得我老吗?”
谢延意识到不对劲,漂亮的狭眸敛着,溅出危险的寒芒,“有人说你老?”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皮痒了?
说出名字,他留他一条活命。
不等云莳回话,上下细细打量一下她,很认真很客观地评价,“我家阿莳头发乌黑浓密,五官妍绝,身材**,气质潋滟,从发丝到脚毛都是发光点。”
光头发浓密不秃就能秒杀好几千百万人。
云莳起初听得挺美的,后面觉得不对劲,撩了下缠在脖颈上的碎发,风情万种地辩驳,“我没脚毛。”
她很早以前就无害光照弄掉了。
“好,没有毛,”他笑声很有蛊惑力,勾着她下巴亲了亲她唇,顺着她的意。
灼热暧昧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云莳有点心神荡漾。
瞬间没气了。
她脾气越来越好了。
谢延瞅了眼她的脚,跟裙子是同色系,绑带猫跟鞋,跟不高也不短,衬得脚踝白皙如玉。
看得莫名口干舌燥。
“知道柠檬味的唇膏是什么味道吗?”
“嗯?”话题转变太快,他一头雾水。
蓦地,下唇一热,淡淡的清香传来,凉凉的。
“知道了?”
谢延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眸底一片猩红。
“小妖精!”
以后再收拾你!
他暗自调整呼吸,驱车去了枫晚园。
近两个小时的路程,那点冲动他也压了下来。
云莳去厨房煲了一壶开水,谢延从车上取出一份文件。
云莳眉心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坐在沙发上,凝视着他手上的文件。
“跟我母亲有关的事,对不对?”
“对,我查到了,”上星期就查到了,考虑她才去京大军训,是个新的开端,想让她过得开心点。
这个时候再告诉她,是她有这个资格知道。
“你说吧,”云莳喝了一口茶,捧着陶瓷杯,杯里的水是开水,很烫,可她掌心沁出一层的冷汗,“我能接受。”
“你母亲是今年二月份去世的。”
“她跟你一样,一双素手能绣出奇迹,成为刺绣界最年轻有才华的刺绣师,得到你爸的垂青,激怒了你爸的爱慕者公孙沫。”
“更重要的是,公孙家以刺绣起家,怕你母亲拦了漫路的前程,想要让你母亲为公孙家服务,你母亲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是硬气,不愿意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