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版权费到账了, ”阮瑭掂了掂兜里的银行卡，“送哥哥的一定要最好的！”
“好吧, ”商宛宛熟门熟路地领着她拐进GUCCI旗舰店，“那你想好送什么了吗？”
阮瑭挠挠头：“还没……你先逛着, 我再想想。”
“行, 你边看边挑，什么西装啊、领带啊、香水啦、皮鞋啦……”
“不能送鞋。”
“啊？为啥？”
阮瑭：“情侣之间不能送鞋，送鞋就是送他走, 不吉利。”她一边翻备忘录一边说, “还有伞，送了会散，也不能送扇子、风铃、手表、黄色的花……”
“……”商宛宛一脸复杂，“糖糖，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这些了？”
“宁可信其有，”阮瑭一脸郑重，“事关我和哥哥的终身大事，我不能冒险。”
“……”
商宛宛开始疯狂扫货，阮瑭一边帮她看包一边思考要送什么。
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小玉兔戒指, 一条条地数：
要方便随身携带的；
要美观大方的；
要符合哥哥的身份和形象的；
最好还得是实用的。
商场中庭景观是冬日主题的，阮瑭看了一会，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初雪那天陆景行在办公室里伏案书写的画面, 眼睛顿时一亮：“宛宛，我想到了！”
“你要送什么？”
“钢笔！”
阮瑭和商宛宛直奔万宝龙旗舰店，挑挑选选半个多小时后，她看中了一款名为“深海之蓝”的钢笔。
珍贵的深蓝色树脂象征着辽阔的海洋，笔盖上是稀有宝石镶嵌而成的鲸鱼图案，18K实金笔头由纯手工打造的，精致又高贵。
而且这支笔还是限量款，全球只有五百二十支。
520，四舍五入就是成功表白啊，简直不要太吉利。
商宛宛看了眼价签：96，800。
“糖糖，你的小说版权卖了多少钱？”
“唔，扣完税和分成，到手差不多十五万。”
商宛宛心疼：“……这支笔十万呢！”
“真的？”阮瑭却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怕钱不够呢。”
“十万啊，这都够你之后三年读研的全部开销了！”商宛宛叹息，“你辛辛苦苦点灯熬油了大半年才攒了这点血汗钱，这一下子就没了三分之二，你是真舍得给你哥哥花钱！”
阮瑭倒是很开心，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那支笔：“我有的确实不多，但能给的就一定要给！剩下的三分之一，唔，我再想想还能给哥哥买点啥……”
“……”
完了，这孩子魔障了。
阮瑭又挑了一款香根草味道的墨水，和钢笔一起刷卡结了帐。拎着包装袋往外走的时候，她简直心花怒放心潮澎湃，礼物都还没送出去呢，乐得就跟人已经追到手了似的。
“别光顾着给陆董挑礼物，”商宛宛拽着她拐进TOMFORD专柜，“来都来了，给你自己也买点啥！”
阮瑭想了想，说：“行！哥哥还给了我一张卡呢，我正好买支口红，哈哈哈……”
商宛宛：“对对对，花他的钱，走！”
……
店里顾客很多，试个色都得挤半天，阮瑭和商宛宛每人挑了支黑管就已经累的不行了，赶紧撤出了包围圈。
“我的天，真是太久没逛街了，老娘的战斗力都下滑了。”
阮瑭帮她分担了几个纸袋：“先去付钱，然后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儿。”
付款也要排队，阮瑭和商宛宛一边闲聊一边慢悠悠地跟着往前挪，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阮瑭？！”
阮瑭转过头，在身后的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艰难地分辨了几秒，认出了她：“方琰？”
方琰惊讶又嫉恨地瞪着她，语气十分傲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阮瑭不紧不慢地说，“又翘课了？高考生？”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啊，”阮瑭懒洋洋地耸耸肩，“所以记住了，你，更管不着我。”
方琰恨恨咬牙，看到阮瑭身上的平价衣服后，又重新趾高气昂起来：“你穿成这样还好意思来这逛街，真是丢人现眼！”她看了眼阮瑭手上拎着的几个奢侈品牌纸袋，又看了看一旁戴着香奈儿钻石腕表的商宛宛，嘲弄道：“原来就是个拎包的呀，哈哈哈……”
她这句话一说，周围许多排队等候付款的人都不满起来，怎么着，非得像你似的把大牌都花里胡哨地套在身上才能来逛街？有点破钱了不起啊，什么素质！
阮瑭更是一个眼神都欠奉，直接无视她走向柜台。
方琰浑然不觉，还得意洋洋地对商宛宛说：“美女，看你打扮的这么体面，应该也是注重身份的人，你说你怎么跟她玩在一起啊？多掉价啊！”
商宛宛多少了解些阮瑭的身世，现下基本也猜到了这个跋扈的小丫头就是阮瑭她爸和第三者生的女儿。这人实在是幼稚又无知，放在平时她根本懒得搭理，不过对方既然上赶着讨骂，她也不用客气了。
她莞尔一笑，字字如刀：“和她玩当然是因为她有内涵、修养好，像我这么注重身份的人，总不能跟那种没有家教的私生女玩吧？多掉价啊，你说是不是？”
方琰脸色一阵青白，但她不确定商宛宛的身份，不敢轻易招惹，便又把矛头转向了正准备付款的阮瑭。她直接冲过去插在了阮瑭前面，抽出一张尊尚卡拍在柜台上，对店员说：“先给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