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都吃不消，更何况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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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下午到医院的时候，江成军刚结束了今天所有的检查，正跟宁菱置气。
进病房以后，江晚柠瞧着他俩脸色不对，还是决定先去讨好一下正在生病的爸爸。
她跑去病床边，“爸爸，你怎么啦？看到我还不开心？”
江成军拍了拍她的脑袋，语气不太好，“开心，你妈要是肯让我出去吃一顿烤鸭，我就更开心了。”
“吃什么烤鸭，那么油。”江晚柠余光瞟见江晚澄带着颜研进来，立马背对着他们，弯腰低声道，“你未来儿媳妇来了啊，你可别那么凶巴巴的，闻绍吓不走，那小姑娘可不一定。”
江成军一听见未来儿媳妇五个字，立马直起了身子。
“爸妈，这是颜研。”江晚澄介绍道，“她来京市见朋友，说要来看看你们。”
“呦，真好看。”宁菱欢喜地打量着她，“橙子跟我提过你，说成绩可好了。”
“没有阿姨，是他在教我。”颜研将手里的礼盒递过去，“这是给叔叔的东西，我问过医生是可以吃的，阿姨这个是给你的。”
江晚柠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凑近闻绍，看好戏一样地倒计时，“三、二、一……”
话音刚落，就听见江成军说：“你看看，人家颜研还知道给我带东西，你个臭小子你空手来！”
“江晚澄是我们家的最底层，我爸一向都是，有坏事骂橙子，有好事骂橙子，有事没事骂橙子。”
闻绍点点头，他很习惯这一幕了。
在孙家，地位如此低下的是他大侄子。家里无论是谁都能说他两句，就连老爷子那只鹦鹉都不待见他，见着他就啄他。
“不然我们先去见见你朋友吧？”江晚柠起身跟宁菱说了一声，就跟闻绍出了病房。
闻绍的朋友在楼下心外科，他们下楼之后，看见他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跟一个老爷子在唠嗑。
“呦，爷爷，我不跟您说了啊。我朋友来了，有点事情。”苏扬缠着老爷子起来，“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修心脏，修完你就能回家见你老伴儿了。”
老爷子进了病房后，苏扬起身走向闻绍，“阿闻呐！”
闻绍皱着眉，拉着江晚柠后退一步，嫌弃道：“滚远一点。”
“啧，你求我办事儿，你怎么这个态度？”苏扬将目光转向江晚柠，“你好啊小柠檬。”
“苏医生好……”江晚柠瞟了一眼闻绍，心想小柠檬是个什么东西？他到底跟他朋友是怎么介绍她的？
苏扬带着他们回了办公室，从抽屉里拿了两根棒棒糖丢给江晚柠，“诶，其实你爸我已经去看过了。主治医师是我主任的铁哥们儿，我让他放心他不信我，他非要亲自过来一趟。”
“我是来看江叔叔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闻绍拆了根青柠味的棒棒糖递给江晚柠，后者舔了一口，皱起眉，“唔，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你不是喜欢青柠吗？”他记得江晚柠的漱口水和牙膏都是青柠檬味儿的。
“喜欢，但我会觉得是在含牙膏。”
闻绍应了一声，然后将她手里的棒棒糖拿过来，丝毫没犹豫地塞进了自己嘴里。
“晚上请你们吃饭？你老丈人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吧？”苏扬一会儿就能下班了，今天没什么事情，“难得能准时下班一次。”
“嗯，我爸闹着要吃烤鸭，刚刚正不高兴呢。”
“吃两口没事儿。”苏扬看时间差不多了，跟另一个医生交了个班。
江成军听说可以吃烤鸭后，心情大好。
吃饭的时候，他问闻绍，“你说这次是来看朋友的，就是苏医生啊？”
闻绍愣了几秒钟，刚准备说话，苏扬抢先道：“是啊叔叔，我前两天长了口腔溃疡，哦呦老大一个了。阿闻一听急得不行，非要坐三个小时飞机来看我……”
他语气颇为正经，桌上的人反应了一会儿，才都笑开了。
江成军和宁菱虽然在埋怨他特地跑一趟太麻烦，但人在京市治病，看到儿子女儿都带着对象过来，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晚上，送江成军回医院的时候，江晚柠主动提出陪夜。
“陪什么陪，不用你陪。”宁菱这几天都是到时间就回去医院旁边的酒店休息，江成军那边不用人陪。
江成军摆摆手，“要陪也是儿子陪，哪儿能让你陪？”
“对啊对啊！我陪就好了……”江晚澄很主动地过去，要跟江成军一起上楼。
前脚刚踏进电梯，他就被江成军给赶了出去，“我还没不能动呢，都回去回去。”
江晚澄挠了挠头，还要坚持，“爸，你还是……”
江成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按下了关门键。
四人面面相觑，江晚柠见状招呼他们回酒店，“那回去吧，明天再来好了。”
江晚澄落在后面，频频回头张望，他低声跟江晚柠说：“我觉得我还是去陪床吧？你说我们俩过来一趟，总也要尽尽孝，咱爸都住院了，我们俩总不能都回去呼呼大睡……”
“不用吧？”江成军现在吃喝完全正常，而且也不用吊水，确实没什么好陪的。
“真不用啊？”江晚澄不停地挠着他那头发，跟长了虱子似的。
江晚柠觉得他奇怪，“不用，你有事儿求爸爸吗？跟我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