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松柏笑容一僵:“嘿!你这……”
郗雾疑惑的当口,那串佛珠被臧曜缠上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很白,缠上这么一圈佛珠,显得更加白皙,佛珠串上的一小块白玉嵌着金,垂在腕间,一荡一荡的,有种林间吐禅的悠远,霎是好看。
“老头儿,你这是……”郗雾不解,这可是从她第一次见他就一直戴在他手上从未摘下的佛珠串啊。
“送你了。”臧曜平静地说,“顺便通知你一下,为师这几天出去游山玩水散散心,有事没事别联系,烦到我了回来打你屁屁。”
“可别弄丢了哟。”闫松柏在一边朝她努努眼,“这可是你师父最宝贝的东西。”
郗雾手指划过带着暖意的玉珠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行了,拿着支票和你妈炫耀去吧。”臧曜挥了挥手。
郗雾知道是这傲娇老头儿受不了这煽情氛围在赶她走了,于是起身前,抱了抱他:“老头儿,你得长命百岁!”
臧老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小脑瓜:“滚!骂谁老不死呢?”
郗雾拿着支票跑了。
都说祸不单行、双喜临门,坏事都是一桩接一桩,但好事好像同样如此。
郗雾刚拿着支票回到蒋家别墅,正巧遇到蒋透被蒋益暮训的场景。
书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但是里面的骂声却穿透书房,直直砸到客厅里。
具体在说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平时看着温文尔雅的蒋益暮发了很大的火。
不过郗雾才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只知道蒋透倒霉了,然后她很开心。
她把支票的事情和郗文容说了,郗文容开心地亲了她一口,“我家宝贝真会给我争气。”
然后郗雾就飘飘然地问起蒋透那个小王八蛋为什么挨骂,郗文容叹了口气,低下头和她轻声说:“他上个学期去美国做交换生,不知道认识了什么同学,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赌钱,欠了……这个数。”
郗文容用手指比出一个“三”的手势。
郗雾一顿,三?
几位数能让蒋益暮发这么大的火?
三百万吗?
看郗雾猜起来的眼神,郗文容笑着叹了口气,刮了刮她的鼻梁:“别猜了,是三个亿。”
“ 偶买噶!”郗雾一惊,但是声音太大了,周围的保姆纷纷看过来,郗雾撇撇嘴。
果然,还是在自己家舒坦,别人家再大再豪华,也没有一点安全感。
但是随后脑瓜子又立马转起来,觉得这可是个吹耳旁风的好机会啊!
“妈,趁你们现在还没领证,我们赶紧收拾收拾跑路吧!这么大一笔我们可还不起!你可不能人财两失啊!”
郗文容给了她一个白眼:“臭丫头。”
“有人给他还清了。”
“啊?谁啊?”这么不长眼?
郗雾不开心。
“赫柏集团的那位少爷。”郗文容起身,郗雾一起跟着她起身往厨房走。
赫柏集团?
好像在哪里听过。
郗文容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彼时,郗雾已经用手机查完了赫柏集团。
原来那个大名鼎鼎、从小用到大的赫柏TV也是他们旗下的产业?!
法人代表姓褚。
褚颜午也姓褚。
完犊子,不会这么巧吧?!
但事实证明就是这么巧。
手机上不能完美表现她的义愤填膺,所以郗雾利用宝贵的课间休息找到了褚颜午。
“是你帮我那个败家子继哥还了债?”
褚颜午此时还嚼着三明治,他是没钱的,卡早被停了至今没解禁,钱是司洛林几个月的零花钱,但司洛林有原因,不能让家里知道自己和蒋家扯上了关系。
其实问题不是蒋家,而是蒋家是做酒店的、是从商的。
他不想让家里知道的,是他和从商的扯上了关系。
车蕴庭查账查到这钱给了褚颜午就不会查下去了。
因为自从褚颜午被禁了卡之后,司洛林和温优度或多或少都会接济他一下,转账超过十几次后,车蕴庭看到收款人是褚颜午,她自然不会查下去。
而这些钱虽然不少,但完全不足以买下那个高层的股份,所以也不会引起褚家夫妇的警觉,也不会引起褚颜曦的警觉。
所以由褚颜午做是最安全的。
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钱真正来源是司洛林,所以褚颜午闻言点点头:“对啊,我还的。”
“三个亿啊!”郗雾瞳孔震惊,你们富二代是不是壕得太过分了点?
褚颜午挑挑眉:“不就三个亿?”
“你们这群任性的有钱人……”郗雾转身就要跑,顿了顿,又跑回去,“我不会感谢你的。”
更别说喜欢你了!
褚颜午对着她眨眨眼,不解。
嗯?这怎么还带抛媚眼的?
郗雾一顿,咽了口口水,不想理他了,要保持距离!
一个转身的功夫,差点撞上身后的人,被他握着手腕扶了一下。
郗雾抬头:“ !”
“司洛林?”褚颜午咽了口三明治,“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