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有!”
铺垫的差不多了,韩烟点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我就是在想楼哥脸上那道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真留疤就太可惜那张脸了。”
韩烟是想卖惨,但梁殊的脑回路却很清奇,她认真思考了一下。
“那伤口确实挺深的,最好还是能早点出去治疗,明天我们就要继续出发了,你们不考虑回去吗?”
韩烟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不不,而且楼哥这人你知道的,有自己的想法,我说了也不算。”
“那我去找他说。”
“哎……你别。”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韩烟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但拦人是拦不住了。
梁殊四处找人,只是刚刚还在不远处的楼宴之现在却没了踪影。
他拉着从面前走过去的赵闯:“看见楼宴之了吗?”
“楼哥?那边。”赵闯指了指远处停车的位置:“你要过去吗?小马哥也在那边,你帮我把这两瓶水给他拿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行。”
梁殊走过去的时候也没多想,想着先给马昊送水,再把楼宴之叫到一边说这件事。
结果刚走过去,就听见了两个人的谈话。
而且谈话的内容还和她有关。
马昊:“……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缠着梁殊,而且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她也不喜欢你的纠缠,我劝你明天就回去。”
之前一直沉默寡言的楼宴之,这会儿说起话倒是足够的阴阳怪气。
“你是梁殊很重要的人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们谈恋爱的这几年我可从来不知道梁殊还认识你这么一号人。”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楼宴之轻蔑地看着他:“你也说了是小时候的事,谁小时候不认识几个阿猫阿狗,我知道她这几年经历的一切,你又知道什么?”
“梁殊不喜欢我的纠缠,难道就喜欢你的殷勤?”
“你……我和梁殊从光腚娃娃的时候就认识,要不是她没有父母,说不准我们早就订下娃娃亲了。”
楼宴之被气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娃娃亲?亏你也说的出来?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说吧,多少钱能离她远点?一百万,还是五百万,你说个数,我替梁殊买个清净。”
马昊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很气愤,说话的时候牙都在抖:“我们之前的感情不是你用钱就能来衡量的,多少都不行!”
楼宴之:“没有什么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那我给你多少钱,你才能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不来打扰我?”
梁殊把手上的两瓶水重重地放在引擎盖上。
“梁殊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还是想说我耳聋听错了。”
“你没听错。”
“那你也来开个价。”
楼宴之彻底禁言了。
两个人又恢复的最初相见的那种沉默。
不。
或者说比起那时候的沉默还不如。
他们甚至省去了一切的眼神交汇。
梁殊全程把他当成空气。
连带着韩烟也被牵连,一整晚就只听她说了两个‘嗯’和三个‘好’。
总这么不说话也不是个事。
明天就要走了,看马昊的样子,像是不准备带他们一起。
韩烟一晚上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天刚蒙蒙亮,大家起来装车,她就在楼宴之的帐篷前转悠。
结果等了半天,里面这大哥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还没醒吗?
她叫了两声,没人回应,也不好直接进去叫人。
只能先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里面还是没动静。
她心头默默涌上一种不好的念头,想也不想地捞了一把路过的楼宴之的助理:“快,你进去看看楼宴之怎么了……”
“发烧?怎么会发烧。”
还在装车的梁殊皱了皱眉头:“不是骗我的吧?”
梁殊急的眼睛都红了:“不是,你快去看看,我叫了半天他也没动静,就让他助理看看他,结果他从昨晚睡到现在,人还迷糊着。”
“行,我跟去看看。”
“等等。”一旁的周老师刚刚也听到了韩烟描述的症状,神情有些复杂。
“你确定是发烧、出汗、浑身湿透?”
“对,应该是冻感冒了,就是最近天气也不冷啊。”韩烟一边说还一边有些疑惑。
周老师抿了抿唇:“那有被蚊虫叮咬过吗?或者哪里被咬伤过,有伤口?”
“蚊虫叮咬都会有吧,我也被咬过,但其他的应该没有,脸上被划伤了算伤口吗?”
梁殊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楼宴之进来之前你们有带他去打过疫苗吗?”
“疫苗?没有吧,他下飞机我们买了些物资就直接跟过来了。”
这次梁殊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了。
“你们在这里别动,我一个人去看看。”
“梁殊。”
周梅清又一次叫住了梁殊。
“周老师,他是为我而来的。”
“我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事。”
周梅清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年轻啊,为了谈恋爱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