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眼睛微微眯起,蔚邵卿只说到时候会告诉她,没说她不能自己查。
这次的事件更是给她敲醒了警钟,她越发感到掌握一股属于自己力量的迫切性。她
迫切性。她暗暗给自己定下目标,即使到时候蔚邵卿不告诉她,她也要靠自己要找出事情的答案,不能把一切都寄托在别人对她的善意上。
……
被掳走的第二十天,安宁披霜戴月,终于再次回到了这片她熟悉的土地。重新回到开原县的时候,虽然说不上是饱含热泪,但心情激动肯定是有的。
到了县城中,蔚邵卿自然得先询问蔚池一些问题。在他不在的时候,蔚池相当于是他的代理人,替他处理一切事务。找他询问安宁被掳走的相关调查内情是最合适的。
安宁虽然急着回去,但她也想知道一些关于那些人的内幕,所以按耐住焦急的情绪等待。若蔚家没送她回去,以她的脚程也是要走上半天的。
蔚池看到安宁同他家少爷一同出现后,在感慨两人缘分的同时,也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周安宁这丫头虽然有时候嘴巴特别气人,但作为朋友而言还真的挺不错的。
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毒舌:“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罢,便向蔚邵卿汇报事情,他原本还想避开安宁的,但是他家少爷却摆出了一副“让她听,没事”的姿态。他虽然心中不免惊讶,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
安宁这才知道这其中还有冯天的手笔,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恨不得一刀捅了这个老色狼。不过这冯天也算是被利用了一把,那些人不过推他出来做明面上的幌子,所有的罪名到时候都是落在冯家身上。安宁最初所见到的那几个被捅的黑衣人就是冯家的家丁,他们身手远远比不过蔚海,所以一照面就被拿下。
“冯家平时也有些欺凌弱小,霸占良家女子的罪名,只是平时都被压下,我就干脆以这些罪名,让人将他入狱,虽然关不了他十年,但也够关他五年了。”冯家的家主有了这样的罪名,冯家的倒下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安宁知道蔚海没以周慧的名义拿下冯家,是为了慧姐儿的名声考虑,心中不由感激起他,郑重其事向他行了一礼,“真是多谢多谢。”
蔚池难得见她服软,加上两人平时常常打交道,所以嘴上也不客气,“没事,我们两谁跟谁啊。”
他说这话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纯粹就是打趣罢了。
只是话刚出口,他便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的寒意,这冰冷的感觉还是来自他家少爷。一抬头,他家少爷正用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心中一片发凉。
蔚池素来敏感,看了看他家少爷,又看看周安宁,百思不得其解,才多少天啊,怎么两人关系似乎就有点不同了?他心中一阵惋惜,难得有这样投缘的朋友,以后都不能在少爷面前和她耍嘴皮子了。
说完冯天的结局后,他又道:“我只查出那些人皆是南夏人,而且所使用的武功一路,皆是失传已久至少一百多年的武功。蔚海输在他们手下并不冤,蔚海这次可谓是受到打击了。让他平时再骄傲,这下子总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蔚池的语气很是幸灾乐祸,这也是因为他同蔚海相熟了,才会这样毫不客气。
“蔚海的伤没事吧?”安宁忍不住问道,蔚海那时候可是被捅了几下,流出的血可不是假的。
“他皮糙肉厚的,哪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早就养好伤了,当然,心理上受的创伤还得再等一段时间吧。”蔚池转头看向安宁,“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我们对外只说刚好有一桩葡萄酒生意需要你出面。”
然后私底下派人寻找安宁的踪影,只是没想到安宁居然是被少爷给带了回来。
“谢谢。”这样的安排的确是很妥当。
“你再不回去的话,你娘都要天天跑城里我这里哭了。”想到那个场景,蔚池也不由苦笑了起来,内心同样有些欣羡,不得不承认周安宁的确有一个疼爱她的好母亲,为了救她女儿,都要向他下跪了。
……
该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蔚邵卿便派人送她回家。
安宁嫌坐马车不够快,直接骑马,到了玉山村后,她怕撞到人,才减慢了速度。
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同她打招呼的。
“安宁,你回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娘可想你了。”
“你做什么生意呢?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这趟回来定是挣大钱了吧。”
安宁一路上应付着乡村父老们,急忙牵着马到家门口,到了门口,她的脚步放慢,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近乡情怯。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门。马匹她直接还给了蔚家的人,不过马背上的东西就只能自己拿了。马背上的包袱主要装着首饰衣服。
她快步走进大堂,周李氏正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抹着眼泪的样子,听到动静,抬起头,直接呆了。
周李氏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想女儿而出现了错觉,不然她怎么会看到失踪二十天的安宁出现在她面前呢?她揉了揉眼睛,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眼泪直接掉了出来。
这眼泪不仅是因为疼,也是因为狂喜——真的不是在做梦,安宁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