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形势啊?”
“我们爸妈都没钱了。”
“没钱了?”
“爸把钱全部借给了他那个办私募基金的朋友。现在那个人卷款消失了。找不到了。”
“什么啊?那又关我什么事?”温袅袅不假思索的质问,“你们的事你们去解决,找我干嘛。你们三年前不就说过要跟我彻底断绝关系吗?”
“现在如果你不嫁进薄家,薄星翊要是耍横,会叫我们把当初的聘礼都退了的,那些聘礼早被拿去典卖了,我们现在哪里有钱赔。”温柔柔焦急的说。
“……”
正在放任自己纵情去想念失踪小狼狗的温袅袅瞬间被拉回到残酷现实。
她面无表情的听着温柔柔说话的内容,其实内心的情绪已经走了十万八千里。
啊啊啊啊啊,你们收了别人的聘礼,又给别人用了,关我什么事!
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眼,“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啊?”温袅袅故作平静的问。
“是不是什么旧社会的小说看多了,以为有个妹妹就可以随便拿去卖啊?”温袅袅说出自己的心声,“三年前,我还小,不懂那是什么伤害,现在,我可以请律师告你们!”
温袅袅生气了,从沙发上腾的站起来,眼神超凶的逼视着温柔柔,告诉她道,“我不会嫁给薄星翊,我不是温家的女儿,也不是薄家的儿媳,我就是我自己,我自己挣钱自己花,别把你们那些破事拿来烦我。我明天就让我公司的法务部声明,宣告我跟薄星翊一点关系都没有,谁再造谣损害我名誉,我就找律师告他们诽谤,包括你!”
温袅袅知道薄星翊是她未婚夫这个料,最早是温柔柔透露出去的。
温袅袅以为这么说,自己已经从形势上压倒了温柔柔,至少现在她是个富婆,温柔柔是个要破产的摇摇欲坠的豪门富太太。
温袅袅记得温柔柔也是沪市名牌F大新闻学毕业的高材生,去做新闻采访的时候,认识了郑宇,郑宇那时候已经结婚了。
温柔柔小三上位,代替原配做了郑太太。
结婚的那一年,婚礼举办得充州全城轰动,没想到这才没过几年,连孩子都还没生,郑家就不行了。
从小温柔柔跟她们的母亲付芸都嫌弃她傻,不聪明,可是温袅袅却觉得傻的人才是她们。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钱才靠得住。
智者不入爱河,除非我是富婆,这句话,温袅袅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谁让你一开始选择这样的人生?”温袅袅今晚的着装,还有她的精神状态都让她显得成熟的尖锐。
她盯着温柔柔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冷斥道:“既然选择了,你现在就好好受着!”
温柔柔这才发现她这个姐姐根本不了解温袅袅。
那个当初一直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小妹妹,早就离开家门,独自经历风吹雨打,盛放成一朵凛冽的带刺玫瑰了。
黑裙红唇,乌发雪颜的她踩着高跟鞋,四平八稳的站在温柔柔面前。
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她。
面对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笑容都不舍得赏给他们,即使对方是跟她血浓于水的姐姐。
雅室尽头有个屏风。背后是通风口。
一个男人早就站立在那里吸烟,时间在温袅袅漫无目的的走进来之前。
他身处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温袅袅冷漠的带着一丝痛心的脸。
他瞩目,隔着不远的距离,眼神玩味的欣赏着在这个雅室里发生的一切,惊喜的发现,原来她还有这样一面。
足足七日不见,她倒是迅猛的长进了,换了副妆容,甚至气场也换了,撩得他心痒痒。
纤长身段塞进紧身抹胸裙子里,高耸的两团胸部傲然挺立,束腰看起来不堪盈握,优美的长腿裹在笔直的裙摆下,收纳于一双镂空细高跟里。
纯黑天鹅绒裙摆侧缝的流苏钻石链被风吹着,发出叮咛叮咛的碎声。
那声音撩动了他的心弦。
上个礼拜,薄晏时被伏击的事让他这一整个礼拜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以致于他无暇顾问他的小甜心。
此刻,他的小甜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面前露出锋利的爪子。
原来她对待伤害过她的人会露出利爪。
然而,好像还是不够尖锐。
“温袅袅,你在得意什么?别以为你在娱乐圈挣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瞧不起我跟妈妈靠勾引男人过日子是吧?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货色,你偷偷包养那个穷编剧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都带去剧组了,一下戏就不要脸的裹在一起,真是道德沦丧!”
温柔柔的话让温袅袅脸色微愠,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因为好像女人花钱包养男人,是不被道德允许的。
即使那些钱是她靠自己挣的。
“你看看这些照片。一个野男人亲一下你,你就这么沉醉,真是不要脸!还敢在大众面前装单身事业女,如果我把这些照片公开,你的人设会碎一地,你还靠什么赚钱!”
温柔柔拿出手机,给温袅袅展示。
那是她聘请的跟踪温袅袅的私家侦探,拍下的薄西谚跟温袅袅在江店影视城的别墅里亲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