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哭, 为他笑,为他叫。
不久前在京南跟人喝下肚的烈酒发挥作用, 酒精在薄西谚的血管里作祟,烧得他只想在下雪的夜晚就这样抱住一具软玉温香过奢靡日子了。
他又不是什么谦谦君子, 他跟今晚在京南局上喝酒搂女人的那帮公子哥们相比,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寂寞了都想玩乐。孤单了都要陪伴。
就算他曾经到遥远的空军基地里放逐过自己,但他最后说到底,还是逃不掉这种纸醉金迷的命运。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浮华人生。
“袅袅乖。”薄西谚舔咬着温袅袅的耳朵,苏声哄她, “今晚跟我做。”
温袅袅有些怕, 因为觉得此时的薄西谚有点脱人设,不像个穷编剧,倒像个一使风流性子就想强取豪夺的富家公子哥。
“薄西谚。”温袅袅窥见男人瘦突的喉结在纤长的脖颈上不停滑动。
他动了欲望。他在忍耐。
温袅袅再轻轻的叫他。“薄西谚……”
“嗯?”
“不要弄疼我。我, 我是第一次。”
“……好。”
紫色的刺绣抱枕落在地上,薄西谚将温袅袅抱起, 换了姿势,他坐到了沙发里,一张俊脸迎面被灯光照亮。
漆黑的眸子似漩涡,旋转着无尽的性魅力。
温袅袅被吸引,乖顺的他让她坐在他腿上,要有所动作之时,地上传来不停的嗡嗡声,
嗡嗡嗡嗡——
温袅袅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
薄西谚吻上她的唇,尝试转移她的注意力,然而没用。
他于是知道她还没准备好。
于是他松手,放开了她纤细的脚踝。
温袅袅下地,很快跑去浴室整理自己。
“喂。说话。”薄西谚捡起自己的夹克,掏出自己的手机。
“薄总,三小姐租的房子在微栀路上那一排洋楼里,具体哪一栋我发给你了。”
是白崇宁那个傻缺,还以为现在自家老板很想得到这个消息呢,不尽快告诉老板,就会显得他这个下属无能。
“知道了。”薄西谚回答。
“薄总,明日的行程怎么安排?”白崇宁又问。
“这段时间我放假,你们都不用打扰我。”
“是。”
“那要是薄星翊先生有什么异动……”
“不要留任何余地。做事痛快一点。”
“嗯,好。”
“说完了,就挂电话。”薄西谚不悦的催促道。
“是。”白崇宁被催着挂断了电话,深夜好不容易查到了薄池瑶在江店租住的房子的具体地址,他赶着给薄西谚禀报,还以为薄西谚会夸他呢。
没想到是对白崇宁使出冷言冷语。
白崇宁对薄西谚有些辩不出他到底是何种性格了。
白崇宁在商界碰见过很多有钱人,像薄西谚这样的厌世公子哥,他是头一次见。
这家伙身上有股专属于他自己的气质,那就是狠得悄无声息,天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在商场上杀伐果决,六亲不认,做完最彻底的利益掠夺之后,却又不乐于到处炫耀,低调内敛,喜欢痛击对手于悄无声息之中。
基因是种很奇妙的存在,薄西谚身上绝对继承了他父亲薄云暮的能力,白崇宁想不明白当初他为何会离开薄家去做飞行员。
像他这样有数不清家产要继承的阔少爷应该读商才对,早早接过家族的重任,拥抱无数财富。
薄云暮生性多疑,生前所有重要的生意都被他一人掌控,在他去世以后,薄氏大大小小几百间公司都乱得丝毫无章法。
白崇宁作为外人,一度担心形势就此不会青睐薄云暮的家眷了。
纵观他们家三个继承者,一个在空军部队做飞行员,一个在省警察厅做犯罪专家,一个在电影学院里读戏剧专业,哪一个是像想要继承家产的。
然而薄西谚却在一片慌乱中露了脸。
就连白崇宁这种专业商科人才,都不得不佩服他居然就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薄云暮的产业成功接手了。
现在只剩下一些与其它宗亲兄弟分割不明的产业跟资产等待薄西谚出面去抢夺。
其中,薄云暮的侄儿薄清水家里的独子薄星翊反得最厉害。
在薄西谚还没回充州的时候,薄星翊就曾在薄氏的董事会上当面表态,反对让薄西谚做集团主脑。
薄星翊原话是这么说的:“薄西谚早就跟薄氏脱离干系了。他妈是被薄云暮强占了,才不情不愿的生下了他。他对薄云暮含恨在心,又怎么会好好发扬薄云暮的产业。
薄西谚十三岁就离开了充州,后来连薄云暮重病在床,他都没有回来探望过一次,他根本没资格继承薄氏。如果让他掌权,我第一个不服。”
“啊……这其实是薄董事长的家事……”
“既然遗嘱上所立薄西谚是第一继承人,那就要……”
“我觉得还是遵照薄董事长的意思去执行。”
薄西谚的出生其实是个不应该的意外,此秘闻一传开,董事会内的股东面色都很难看,但是言语上还是赞成由薄西谚继承薄家所有主要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