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叹气：“唉，弯弯绕绕真多。”
人活着就图个痛快，总想这么多不累得慌吗？
“我先不问了，等我再观察几天，实在不懂了再去问问看。”
肖诗安：“……我都白说了？”
顾羡说：“这都是我们在这儿瞎猜，万一人白老师根本就不在意呢？直接问一句，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拉倒，我也没有扛着四十米大刀去呀。”
肖诗安若有所思，而后看了顾羡一眼，说：“你总说我自来熟，我看你才是十分熟吧？”
顾羡：“……”
顾羡观摩了两天，实在没忍住，趁白初下了戏，拎着小板凳就凑过去了。
白初看到她过来，还愣了愣。
“有事？”
顾羡也不拐弯抹角：“白老师，我能不能跟你请教一下拍戏方面的事情呀？”
毕竟是有求于人，顾羡的脸颊泛上了一抹红，清澈的眼睛里带着诚恳。
顾羡已经上妆了，但此刻的大反派伍舞还只是个没入宫的平凡女子，妆容清淡，服饰也很朴实。
但正是这样的清淡，反而更加彰显了面前这个姑娘的眉目如画，每一处都透着精致。
白初有点失神地想，上天在赐予顾羡容貌的时候，一定是精雕细琢过的。
白初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她剧里最大的对手，一时间有点发愣。
顾羡以为她不愿意，有点失落，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白初拉住她，说：“你有哪里不懂？”
顾羡惊讶，但她惯会打蛇随棍上的，看白初真的愿意，她快速把本子放开，递到白初面前，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白初看了她记得密密麻麻的本子：“……”
顾羡难得地不好意思了，“有点多哈。”
白初失笑，说：“你晚上来我房间吧，我慢慢跟你讲。”
“好咧。”
拿着本子回去之后，肖诗安凑过来：“白老师不愿意？”
时间这么短，肖诗安以为顾羡真的吃了闭门羹。
顾羡说：“没有，她让我晚上再去问她。”
肖诗安感叹：“白老师看着冷冷淡淡的，没想到人还挺好说话的。”
一边拍戏一边找各种老戏骨蹭经验，顾羡在剧组里过得如鱼得水。
她年龄不大，长得好看，要哄人的时候嘴也够甜，那些老一辈的演员也都乐意教她。
从剧组请的主角是圈里鲜少有绯闻、以敬业闻名的白初就可以看出，剧组是很重视演员的风评的。
整幺蛾子的人少了，剧组拍戏都快很多。
但是没想到说幺蛾子幺蛾子就来了，事情还是顾羡闹的。
伍舞入宫之前，身份是平凡人家的女儿，但是她长得太美，红颜祸水，这样的容貌放在达官贵人家是锦上添花，放在朝夕不保的平凡人家里就是惹祸之源。
她被一家富商看上，使了手段，要强纳了回去，她反抗得太激烈，富商甚至想先生米煮成熟饭，逼她就范。后来是奉命视察地方的男二救了她，并带她回了京城，从此伍舞成了男二手上的一张牌。
在拍这个强抢民女的戏份的时候，顾羡并没有多想。
因为她接的第一部戏也有类似的桥段，但跟她对戏的那个老戏骨是个正人君子，会提前跟她说清楚动作，也很注意分寸。
因此顾羡没有什么防备。
但她也不是傻子，在饰演富商的那个演员的手摸上她的大腿的时候，顾羡立刻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
简直气炸了。
“白白，你给我大力丸！”
手被那个演员压住了，没办法接实体的药丸，但因为是顾羡自己吃，系统可以直接送到顾羡嘴里。
“来了，宿主，揍他！”
这还用说，顾羡是第二次吃大力丸了，感受到身体的力量，她一把将富商演员掀开，反压在地上，一只手捏住对方的咸猪手，脸上杀气腾腾的。
“你找死？”
富商演员被捏住的手像折了一样剧痛，顿时喊得跟杀猪一样：“啊啊啊，我的手断了，死丫头你放手！”
顾羡冷笑，放手？做梦！
正好好拍着戏，忽然就打起来了，还是顾羡对富商演员的单面碾压，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导喊了一句：“卡！干什么呢？”
肖诗安冲过来，看看顾羡，又看看富商演员，问：“羡羡你没事吧？”
她刚才在旁边都看到了，正想提醒导演，然而顾羡的动作比她的嘴快，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顾羡掀翻了。
她也是个暴脾气，看到走过来的王导，立刻告状：“导演，他咸猪手占羡羡便宜。”
富商演员顿时喊冤：“你少胡说八道！剧本是这么写的，我怎么就占便宜了？”
顾羡手上用力，富商演员顿时冷汗都下来了：“疼疼疼！！！”
“如果剧本让你死，你是不是要死上一死？嗯？”
“你倒是告诉我，你有多少条小命去拍要死的戏？嗯？”
边说边用力，富商演员的脸色都惨白了。
其他人看他这个样子，心想就是被压着身子和捏着手腕，有这么疼？
看他疼得好像都要当场去世的样子。
顾羡另一只手在富商演员的眼前晃了晃，问：“承认你是咸猪手，我就放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