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公司离苏易晟给她的公寓有些距离,再说他的那套房子,她是不敢再住下去了,那里有他们太多的回忆,一个人呆久了,她就会发了疯似地想念他。
那些情真意切的我爱你,那句她曾是他最心爱的人。
有时候,她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她曾经设想过是不是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联络了凌菲之后,答案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的悲惨可笑。
他当她是玩具,喜欢就抱在手心里疼,玩腻了就会一脚踢开。
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她拨通了他的手机。
“喂。”
太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似乎有些恍惚。
“我想搬家,你的东西我会整理好,钥匙放在桌上。”
那端安静了一会,才回答:“那房子随你住多久都可以,不用急着搬走。”
“不必了,谢谢。”她想不都想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心里居然有些害怕。
但是还是得面对。
打开门,是苏易晟。
她有些诧异,他的脸色有些憔悴,轮廓也比以前更明显,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状态居然这么差。
他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房间摆设还没有动,才松了口气。
“为什么着急想搬走。”
“留在这里做什么?”她的语气冷冰冰的,似有些不屑,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他。
“留在这里等您宠幸我吗?”
他眉心一皱,像是极度反感,说: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来作践自己。”
“作践?”她的声音里尽是艰涩,“更贱的事我都想过,你想听吗?”
他不语,只是凝视她。
“你不想谈永远,我就不要了。能在你身边,多一天,一分一秒都好,等到你哪天玩厌了,也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都不介意,只要你肯再见我,我都愿意等。”
他的眼里满是震惊,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轻贱自己到这了种地步,甚至不要自尊,连羞耻心都可以没有。
泪水无声的滑落,她狠狠的擦掉,不想在他的面前装可怜,博取这种可笑的同情,但是泪水却越掉越凶。
她觉得好丢脸,明明是想骂他,却弄得像是摇尾乞怜,干脆转过身,走进浴室。
水声哗哗的流淌,她依旧只是哭,心全纠成一团,痛的喘不过气来。她真的是爱惨了这个男人,才会这样慌乱,做这些丢脸的事,变得不像自己。
身体被人狠狠搂住,有人从后面抱紧了她。
她奋力的想要挣脱,喊道:“我不要你可怜我!”
言语却被封在口中,他堵住了她的嘴,狠狠的吻她,像是要把她揉碎在怀里。这个吻猛烈的像是狂风暴雨,令她招架不住,几乎要窒息。
他的吻似乎带着某种绝望的痛苦,强烈的悲伤令得她落下泪来,她紧紧的拥住他,唇舌纠缠,仿佛时间就在此刻静止,他们可以永不分离。
她不想明白他的这一抹难以捉摸的悲伤是为了什么,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可怜自己这么卑微,她都不想明白,只是觉得爱极了反倒生出了恨,唯有像他一样近乎疯狂的吞噬彼此,一同燃烧殆尽,挫骨扬灰。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温存。
却伤的她几天几天都醒不过来,是因为这场疯狂近乎残暴的撕扯,还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忘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奋斗。。。
☆、两道杠
办公桌上的座机兀地响起,扯回她的思绪。
季晓漾拿起电话,是位很有意向的客户。她的声音一贯的温柔甜美:“考虑的怎么样了,陈经理?”
又是一家不想付全款却要她方按期交货的客户。工作了一个多月,见惯了这种类型。她目前所处的这个行业里,若能接受支付一小部分定金或是全额赊账就交货的话,签订合同就是百分之百的事。
但是风险太大,所有同行都是谨慎行事。老板娘也只允许对老客户或是信用度极高的客户才能开放政策。
陈经理啰啰嗦嗦的游说了她半天,她只是一贯的微笑,但是并不答应。奈何她家的货实在是在同行中享誉盛名,这个陈经理还是败下阵来,碰了一鼻子灰,回去请示老总去了。
季晓漾的表现令老板娘感到十分满意,
杜如梅的造人计划早已提前部署,现在已是小腹微隆,因为时间不长,看起来倒像是吃的过饱,腰围稍稍增粗而已。
杜如梅闲暇时间也常邀请季晓漾去自己家吃饭,谈谈工作也顺便交流下感情,在她眼里,季晓漾聪明能干,却总是独来独往,没有男朋友,甚至连异性朋友也少见。女人喜欢做媒的天性又在蠢蠢欲动,她对季晓漾说:“晓漾,有男朋友吗?”
季晓漾听闻只是一僵,有吗?
还是从来就没有过?
他也许只当自己是个玩物而已,虽然她曾经一厢情愿的希望他们是一对男女朋友。
“老板娘,人家都巴不得属下不要结婚,你倒是反过来了。”季晓漾笑道。
杜如梅也是莞尔:“看你条件这么好,手上也有不错的人选,我就是有些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