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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表兄对我强取豪夺_温子衿【完结】(56)

  第二日,她谎称身子不适,让陈大夫入府给她把脉,陈大夫不疑有他,隔着锦帕,伸手搭在脉搏上,姜眠一眨不眨看着他,没过多久,陈大夫收回手:“姑娘身子无碍,只是有些气虚,待老朽开几副药,每日按时服下,可有助于调理。”

  她不死心询问:“我什么病都没有吗?”

  陈大夫莫名看向她,像是第一回 遇见这样的人,眼底透着几分殷切,像是盼望自己有病似的。

  然而,陈大夫行医多年,医术高超,他摇摇头:“姑娘的身体,很健康。”

  姜眠松了一口气,说不上来是解脱还是什么,她不动声色送陈大夫出去,看到禾月在厨房煎药,她灵机一动,忽然找了理由将她支出去,接着偷偷将那七日服用的药带了一些出来。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还要做最后的判断。

  她让云芨将药拿出府,请一个和沈府从未交集的大夫看过,那大夫的答案亦是,这药是补气养血的,并不存在催.情功效。

  至此,姜眠终于确认,她好像真的没有病。

  沈霁在吓她。

  她抿唇,静坐在青灯前,既然自己未曾中药,那便意味着,她随时可以走,沈霁再也困不住她。

  清透的月色透过窗扉,淡淡的一层光影落在地上,少女不安的闭着双眸,片刻后,忽然睁开,辗转反侧,一时竟难以入眠。

  她本该为自己的发现而欣喜,可胸腔间有种说不出的酸涩蔓延,脑海中两个声音碰撞,撕扯着她的思绪。

  她如果要走,怎么样才能安然无恙离开呢,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没有把握能说服他,若是不在他眼皮子下,只怕他回来后会做出更多令她无法控制的事情。

  姜眠长叹一声,蒙起被子盖住双眸。

  月色倾泻,临近三更,雀鸟飞在树枝上,看着屋内亮起的暖光,以及烛影下那道隽秀的身姿。

  沈霁缓缓将信展开,上面记载了姜眠的一举一动,包括她前几日去了静安寺。

  他不动声色垂眸,视线在静安寺那三个字停留许久,忽然唤道:“来人。”

  云青出现。

  “明日回去。”

  云青有些惊讶,虽然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但公子这几日几乎不曾休息过,原本是要休整几日才回去的,为何这么突然。

  他虽疑惑,却不敢置喙,低头应下。

  他们如今在京城,若是想要回到济州,最少也得三五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公子如此着急。

  沈霁颔首,直觉告诉他,姜眠不会安分等着他的,她一定在这几日做了什么,夜长梦多,若不是这几日来京城有事要办,他真想时时刻刻都同她待在一起。

  这样,她习以为常后,才不会生出异心。

  他指尖不断收紧,手背上青筋显现,半个多月没见了,也不知,她有没有想他。

  姜眠睡的昏昏沉沉,隐约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好不容易摆脱了沈霁控制,来到了一处无人识得她的地方。

  她还开了一间茶肆,日子虽然平和,但却让她十分安心。

  直到有一日,路过一位客人,他气质温和,却戴着面具,说是容貌被毁,心底自卑,他询问她,是否会带着异样眼光看他。

  姜眠立刻摇头,她年少时,也因为失去父母被人孤立,那些人欺凌辱骂她,说她命格不好,克父母长辈,她无比知道,被旁人指指点点,是怎样的感觉。

  她同情男子的遭遇,说了许多宽慰他的话。

  直到,夜里,春枝震颤。

  漆寒的月影爬上窗棂,她从床榻上起来,忽然看到,窗边漫不经心坐着一人,那人一袭月白色衣衫,仿若清冷的佛子,可指尖攥着一个摇摇晃晃的面具。

  她心口一窒,抬眸去看他的脸。

  俊美流畅,像是一块精心雕刻的美玉,无半分瑕疵,而那双沉黑漆淡淡眼眸,此刻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姜眠脸忽然发白,颤着声音道:“表、表兄?”

  沈霁从窗边跳下来,漫步到她身边,他将手中面具扔掉,唇边勾起散漫的笑意,眼底却没有半分喜悦,有的只是她无比熟悉的占有与偏执。

  “好妹妹,你就是这样对表兄的?”

  “我爱你疼你舍不得伤你,可你呢?你不仅想逃,还想要嫁人。”

  他轻描淡写,掌心却落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慢慢摸索。

  “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离开我,还是没有想嫁人?”他每说一句,指尖便往下探一分,直到最后,那唯一遮挡的布料被他轻而易举撕下,娇嫩的柔软彻底暴露在空气里,他毫不犹豫伸手探入。

  她被逼的扬起脖颈,春水沾湿了花蕊,他眼底带着极深极浓的欲,她亦是十分难受,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

  青年冷淡勾唇,压着她弄了许久,才终于放开她,他垂眸用干净的锦帕试过手指,凉薄的声音缓缓道:“这么久不见,这里比这里更诚实。”

  他指尖点在她心口。

  姜眠抱着膝盖,眼角泛红,无助坐在一旁,她不管走到哪里,他都能阴魂不散的追过来。

  “乖,表兄送你一件礼物。”沈霁亲了亲她的额头,看她没有反抗,心底的怒火微微平息了些。

  他将方才带来的包裹撕开,里面的场景令姜眠恶心想吐,猩红的鲜血刺激了她的双眼。

  那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

  白日里刚给她送过橘子,还问她要不要去他家用膳。

  狂风席卷,将一切都衬的扭曲起来,唯有一旁的青年,慢条斯理欣赏着她的不堪。

  “眠娘,你只能属于我,你若是想嫁给别人,这就是下场。”

  “我说过,我不舍得伤你,可对旁人,我未必有那样多的耐心。”

  “你嫁给谁,谁就要死。”

  清透如同禅音的话语在她耳边一阵阵回响,周遭的光影熄灭,她惊慌失措的趴在枕头上,显然被吓的不轻。

  直到——

  有人唤她,窒息的感觉缓缓退散,她猛然睁开双眸,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小姐,做噩梦了?”

  姜眠喘息未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抬眸看去,云芨一脸关心,站在床前。

  她反应过来,方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是,这也更加提醒了她,想要离开,得从长计议。

  绝对不能变成梦中那样。

  春光明媚,接连晴了好几日,总算下了一场绵绵细雨。

  又一个七日之期,禾月端来刚煎好的药,姜眠接过碗,眉梢一挑,并未喝。

  “你家公子何时回来?”

  禾月摇头:“奴婢不知,但是应该快了。”

  姜眠了然,应当也就这几日时间了,算起来,他离开也有多半月了,这几日在家闲来无事,等他回来,再要出去不知在什么时候,索性趁着雨刚停,去外面逛逛。

  “姑娘趁热喝吧,药凉了,药性会减弱。”禾月温声道。

  “你去给我寻两颗蜜饯来。”

  禾月一愣,她看向桌子上放着的汤药,公子吩咐过,要亲眼看着她喝完。

  “这药有些苦,难以入口。”

  “……是。”禾月垂眸,快速走了出去。

  等她离开,姜眠立刻将药倒入一旁的盆栽里,吸取了药汁的土壤格外发黑,她蹙眉,面容拧在一处,而后快步坐下,禾月刚好进来,看着空可见底的药碗,不确定询问:“小姐,喝完了吗?”

  “快,给我蜜饯。”

  禾月展开手心,姜眠迫不及待吃了一颗下去,而后才舒展了眉心。

  直到禾月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

  七日之期到了,她并未服用那药,应当不会有事吧?

  下过雨后的天气碧空如洗,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清爽的气息,姜眠未让禾月跟过来,她只想出来散散心,昨夜那个梦至今都让她心有余悸。

  今日春光正好,上巳节刚过,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她好久没有看过这样充满烟火气的景象了,被气氛感染,心情也多了几分美妙。

  街上人有些多,主仆二人想要过桥,谁料桥上发生了斗殴,有人趁乱,竟将云芨劫走了,姜眠往后一看,正瞧着那大汉手中拿着一块布,堵住了云芨的嘴巴。

  她惊呼大喊,可周围不仅没人搭理她,甚至桥上两帮发生斗殴的人声音太大,掩盖了她的呼喊求救。

  姜眠亲眼看到那俩个大汉从桥上离开,她急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走到大汉消失的地方,可这里不仅没有云芨的踪影,甚至连大汉身影都无。

  姜眠心有些慌乱,拦住人便问:“你看到我的婢女了吗?”

  路人摇头。

  她接连求助了好几人,都没有询问出什么来,姜眠心沉到了谷底,当机立断要去报官。

  谁料她走的太快,不慎踩到了石子,脚下一滑,差点往后栽倒,幸得身后有人托了她一把,惊悸之下,姜眠总算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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