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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丞相他追悔莫及_鸦七七【完结】(26)

  从崔煊没有任何收敛的嘲弄和嫌恶中,阮慕心头一颤,大概猜到了他说的是何事,可是心底却无法相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怀疑她,都误解她,可是他不会,他的夫君不会。

  否则,他当初又为何要娶她?

  崔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执意见我,所为何事?”

  阮慕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崔煊却突然扭转了话题,她看见他充满审视的冰冷目光,不知为何,莫名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可是一想到还躺着的外祖,所有的迟疑都瞬间消失不见。

  阮慕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夫君可还记得,上次,大约去年,我同你一起出去,买到的那一个药丸...”

  不等阮慕说完,崔煊淡漠开口,“你要?”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阮慕,似乎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在听到阮慕的肯定回答后,她的目光骤然冰冷,所有情绪尽消,只剩下浓浓的失望和厌恶。

  “夫君...夫君...这药若是你用不上,那可以给我吗,我真的很需要,我要它...”

  阮慕从未向崔煊讨要过任何东西,这一次,她用尽了力气,哪怕卑微若此,都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只要她能拿回去,只要她的外祖可以好起来。

  崔煊重新坐了下去,已经不再看她,

  “你不是说,那药可以给阿玥服用,已经给她了。”

  阿玥?县主?

  “她服用了吗?若是没有,可以再拿回来...”

  县主的病情本就不严重,只是一直拖着才会如此,这药和普通的解毒丸并无太大的差别。

  “阮慕!”

  这是崔煊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声音沉声喝问。

  他一直都容易清风明月一般,虽然淡漠疏离,可也温和,这样严厉的一面露出来,几乎叫人不敢直视,无法承受他此刻的怒火。

  “你到底要做什么?”

  阮慕懵了。

  看着崔煊不加演示的厌恶表情,她的心倏地一颤。

  “我..我要用它去救...”

  “咚!”

  一个小包从崔煊手里扔出,直接砸中阮慕胳膊,然后落在脚边。

  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呻吟出声时。

  崔煊的声音已经响起,

  “我竟不知,我的妻子竟何时学会了医术?”这话听起来没有问题,阮慕一度以为,自己隐瞒的事情终于被他知道,她还来不及忐忑和解释。

  再看到崔煊此刻的表情,她就知道不对,有哪里不对劲。

  因为他那嫌恶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杀死,这不是知道她会医术后,该有的反应。

  崔煊站起来,步步紧逼,“所以,你如何结识的右相?如何去得了他府中,冒充名医,而后借机给阿玥开了那药方?”

  “实在是厉害,这药看起来没有问题,吃下去可却...”

  “你就那般想要玥儿死?”

  阮慕怔住,整个人似乎冻结了一般,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什么意思?

  死?

  药?

  不是啊,那是她开的药,那就是治病救人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夫..夫君...”阮慕走近两步,伸出手,

  却直接被崔煊挥开。

  “现下你知道了玥儿已平安,便来要了药丸回去?”崔煊冷笑着拿出了药丸。

  阮慕眼眸倏地明亮无比,伸出手想去捉住。

  可崔煊直接将药扔在了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阮慕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试图掰开他的脚,

  可崔煊已经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一手将人攥了起来药,疼痛叫阮慕深深皱眉,“夫..夫君..”两个字也说得破碎不堪。

  “为了达成目的,不计手段和后果,自己成了的事情,便要叫他人也用,若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就不会娶你。”

  崔煊一把甩开了她。

  “你在崔家的日子,崔央对你也属不赖,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你用药后...成功的法子教于她,大庭广众下,她落入那样难堪的境地是她咎由自取,可其中,难道没有你的手笔?”

  什么?

  阮慕被甩得趴在地上,浑身都疼,听着他说话,可却一个字都无法理解。

  大庭广众?用药?到底是什么意思?崔央怎么了?昨日她都还是好好的啊...

  崔煊却已经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或许当日,我决定娶你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念你年幼,怕名声不好蹉跎一生,却没想到,你从未加以悔改,竟然在背后做了这样的事情,从今以后,你不许出雨花阁。”

  崔煊继续厉声道,“崔央的名声已经毁于一旦,你便知道,当初你做的那些事,简直龌龊不堪,你在屋子里好好反思你的错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日后,若是再起这样歹毒的心思,我崔煊,便休妻。”

  “我原以为,可以与你好好过,虽然没有感情,却也能勉强过完一生。”

  崔煊吸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日后,我也会给你一个孩子,至于其他,你无需再有任何肖想。”

  阮慕在他一声声冰冷如寒刀的声音中渐渐失去了力气。

  第22章 她以为他们已经在渐渐接近,原来在他的心中,哪怕经过那样亲密的事情,……

  她以为他们已经在渐渐接近,原来在他的心中,哪怕经过那样亲密的事情,亲密的谈话,也只是勉强过下去而已。

  勉强,竟只是勉强而已。

  阮慕心口疼得厉害,像一把尖刀剜着她的心脏。

  她想拥有和他的孩子,挑以为那是他们感情的结晶是幸福,却原来,那只是他可怜的赏赐?

  过去的事情?是在郊外那次救了他吗?

  阮慕知道,很多人都觉得那是她心思重而故意为之,连婆母,大姑,整个府里的人都是那样认为的,他们从来都看不起她。

  可阮慕不在乎。

  她以为,他是知道的,至少,他是知道的,他是知道真相的。

  阮慕以为,他只是不知道外界的声音,他只是太忙了,他只是....

  她为他找了那样多的借口,却原来...原来....

  阮慕猛地抽气,而后紧紧捂住她的胸口,人剧烈地咳嗽起来,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原来啊,他也是那样认为的,她苦笑。

  他觉得她心机深沉,觉得她用尽心思想要嫁给她,觉得她攀附权贵。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

  阮慕口中腥甜无比,她死死地咬紧了嘴唇,才不至于让那口血吐出来。

  “夫...君...”

  阮慕深吸了口气,仰起惨白的小脸,对上的,只是他冷得结冰的嫌恶俊脸。

  “夫君可以站过来一些吗?”阮慕用尽力气开口。

  崔煊大步挪开,远离了她,皱眉看着她。

  阮慕只是慢慢地挪过去,而后蹲下,仿佛是没多少力气般,人摇晃地跪坐下来。

  在催煊带了丝惊讶的目光中,仔仔细细又小心翼翼地将他踩碎的药丸一点一点地捡起来,放在手帕中。

  捡好了,她才踉跄起身,低头,福了福身,将玉佩从挂在她胸前的位置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书桌上,“这药,夫君若是不要,我便拿走了。”

  “夫君若是不肯,这个玉佩,是那日....可以请求夫君达成我的一个心愿,我便要这药。”她用尽力气开口。

  阮慕提起那日,崔煊皱起的眉头便深了一些。

  “你想好了?”他声音沉冷。

  阮慕又拿出了银子,她身上仅剩下那不多的银子,“当初药我本是要买的,是夫君付了钱,便当时当初替我付的,现下,我还于你。”

  知道他不会接,阮慕将银子放在书桌上。

  崔煊皱眉看着她慢吞吞,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的动作,心中郁结。想阻止,却到底没有动。

  “还有...”阮慕想,有很多事情,她好像无法解释,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有些即便解释了,譬如过去的事情,他也不会相信。

  可是这药,真的是为了外祖。

  “夫..君,我拿这药,当真是为了救人,我从前说过的外祖...他现在...”阮慕的眼泪随着这个话题漱漱而落,她也不想的,可是汹涌的委屈叫她无法控制那些泪。

  “公子,外头的人来了。”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禀告。

  崔煊没有再等阮慕的话说完,就已经起身。

  离开的时候,他突然顿住脚步。

  在阮慕期望地看过去的时候,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回去,静思记过。”

  “砰。”

  那枚玉佩,被扔在了阮慕脚边,碎成两半。

  然后崔煊大步离开。

  到了外头,上了马车,竹戒低声告知,“黔东南薛将军的兵马已经快到了。”

  崔煊垂眸,她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又为了在他面前晃而已,这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有些做得过了,合该好好反思,想罢,立刻将扰乱他心神的事情丢在一边。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虽然凶险无比,最后成败已经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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