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喝了几大杯水才平缓下来。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就浪吧,总有生下来的时候!”
说着还朝她腹部往下狠狠的刮了一眼,然后闭眼默念清心咒。
说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一个皇子,自从开了荤从来都没有委屈自己的时候。
茶茶这边怀着孕,按理说他惹火了转身去别人那里也是可以的。
可是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他都没想过站起来走,这双腿好像是被临风居的地给抓住了一般。
四爷想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端看皇阿玛别说妃子了,宫里的宫女也临幸了不在少数。
有时候在嫔妃宫里,刚从妃子床上下来,看着边上伺候的宫女来了兴致,就拉上一起。
甚至他也听说过皇阿玛一夜连御数女的威风事迹。
但是他一想到这些场面,却只觉得恶心,一点想法也没有。
目前开府的兄弟中,就数他的妾室少,满打满算才六个,还有两个是碰都没碰过的。
剩下的,好像大部分时间还在茶茶这里......
四爷有点想不明白,男人到底是跟皇阿玛一样身经百战才好,还是像他一样独宠茶茶呢?
听说皇玛法就是独宠的,不知......到底是哪一样才好呢?
不过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便放下不管。
林茗烟闹了他一场,也不好仗着宠爱就继续欺负人,两人关系更加好了。
外头两只天鹅又在你侬我侬了,发出高兴的“呖呖”声儿,引得两人又出去逗一逗。
四爷前头事情也多,偷得一日闲跟她胡闹,晚上还得回前院加班。
吃过晚饭,两人依依不舍、相濡以沫了好半天,他嘱咐了一番回了前院。
林茗烟看天边还有晚霞,又带着两只爱宠往后头去散步。
前头天鹅开路,左右杜鹃等人跟着,安全的很。
她散了好一会儿,天有点擦黑,才松口回屋去。
一路上欢声笑语的,都从围墙传到外头去了。
转弯处,围墙外头蹲着两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显然已经在这里蛰伏了好一会儿。
听着他们的声音渐渐近了,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把一个大口袋解开袋口,从墙上倒了下来。
林茗烟正在跟杜鹃说话呢,冷不丁前头掉落了好些黑影。
“妙蛙~~唔~~~”
好几声惨烈的猫叫从前头响起,两道黑影直直的朝她窜了过来。
林茗烟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稳住了自己,牢牢的靠在杜鹃的身上。
天色黑的很快,她根本看不清楚黑影在哪里,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她笃定孩子不会有事,才没有一开始就手忙脚乱。
要是一般的孕妇,此时就算不摔倒在地,也会被吓得宫缩了。
杜鹃等人也不敢上前驱赶,倒不是怕受伤,而是怕碰到格格。
林茗烟还是有点怕的,毕竟要是被猫抓了咬了,这个时代没有破伤风,还是有点危险的。
她喊道:“大家别慌,别伤着人~”
还没等她再多说,“喵呜”声和“嘎嘎”声不绝于耳。
显然是两只天鹅受到了刺激,跟外来的猫打起来了。
这下大家就更不敢动了。
不过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的给两个小家伙助威,希望他们大发神威,把那两只小畜牲打败。
林茗烟也屏住呼吸,在黑暗中给它们加油。
好在天鹅毕竟也是鹅,还是野生的雄性天鹅,凶的很。
拧住猫尾巴就不放,还用翅膀不停的扇动,把灰尘弄的两只猫脸上,让它们睁不开眼。
坚持了一会儿,那头便有灯笼亮起来,苏培盛带着人就上来制服了猫。
去而复返的四爷冲过来抱住林茗烟,惊魂未定道:“茶茶,你没事吧?”
第125章 惨叫
四爷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
他到前院把事情干完,本来是应该直接歇下的。
毕竟白天已经在临风居待了一天,晚上茶茶又不能伺候他。
甚至很多时候她晚上腿抽筋,还反过来得给她按摩。
还不如在前院休息了,能睡个好觉。
可是那种思念的感觉,叫四爷有点难以忍耐。
就好像身边没有茶茶这个人,他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似的。
“走吧~”四爷没忍住,还是站起来往后院走。
苏培盛心里嗤笑了一声,也不用问去哪里了,反正也没别的选项。
一行人到了临风居,就听到后头传来的喧闹声儿,四爷好悬没把心给掉出来。
此时抱住了茶茶,他的一颗心才算是落地了。
林茗烟被吓得不轻,但是知道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感受到四爷的慌乱。
赶忙摸着他有点毛绒的脑袋,安抚道:“没事没事,有我俩鹅子在,一根毫毛都没伤着呢。”
等到了屋里,尘埃落定,四爷亲眼检查了她一点事没有,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林茗烟赶紧给两只天鹅表功:“多亏了小冷和黑洞呢,都会保护娘亲了。”
“你这个做爹爹的,可要好好奖励奖励它们!”
这两只可是她的好大鹅呀。
四爷有点无语,对于她这种把宠物当孩子养的说法,感到深深的无力。
不过今晚两只天鹅的确立功了,身上羽毛还七零八落的炸着,小冷的脖子甚至还被咬出血了。
他感到深深的后怕:要不是有这两只护主的天鹅,茶茶肯定多少要受点伤。
“是要好好奖励,”四爷点点头,吩咐苏培盛:“明天多送点虾到小厨房,好好给它们补补。”
林茗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心说以后这可就是她的两个鹅子了。
四爷见她都没被吓到,又吩咐人连夜去查,这才哄着她睡下。
.
后院里两个小太监跑的飞快,很快就回去禀报了。
不过个高的那个站出去报告,个矮的那个却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接头的人没有主意,听到任务完成了,就给了两锭银子。
压着嗓子道:“干的好,你现在就走,被抓住了可知道怎么说?”
“知道知道,”个高一些的太监,死死的攥着银子。
他能说些什么呢,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抓住了贡不出来。
个矮一些的见人走了,这才从草丛钻出来,泪就掉了下来:“哥,怎么办?肯定会查到我们的。”
那可是林格格,主子爷最宠爱的格格,要是有个好歹,主子爷能把后院翻个个儿。
个子高些的把他揽进怀里,安慰道:“别怕,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切有哥哥在呢。”
说着,又把钱都塞进了他的兜里:“你把银子都拿好,拿回去救娘亲和妹妹。”
“哥,你别吓我!”弟弟的泪流的更凶了。
哥哥把他的眼泪擦去,交代道:“她没看见你,你从小就给出去了,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要你留下来,死死记住她的声音,日后要有机会记得替哥哥报仇!”
弟弟拉着他的衣服,拼命摇头:“不,不,哥哥,我才有哥哥!”
家里穷,他从小被给出去了,但是人家有了亲子,把他卖几个钱送进宫当太监。
本以为自己就是这么天煞孤星当个太监,却遇上了也进了宫的亲哥哥。
纵使当奴才日子不好过,但是有兄弟在,两人的日子便有了盼头。
他们从来不出挑,干着院子里洒扫、清理各种活儿,却还是被人盯住利用。
他恨!
哥哥再摸摸他的头道:“你乖,她威胁的是我,我死了就结束了。”
“你要活着,记住那个人,找出来!”
“还有,我们欠林格格的,你以后要是有机会,记得报答一下......”
他虽然是被胁迫害人的,可是林格格的的确确是无辜的。
这是他们俩兄弟欠的债!
“哥!”弟弟点点头,最后叫了一声。
很快,苏培盛就把人抓住了,可惜他不能开口讲话了。
死人是不能开口的,他好好的躺在水井里,再也不能说话了。
“死在正院的井里?!”四爷是勃然大怒。
他一个洒扫奴才,怎么能去的了正院?
去倒是能去的,人手不足去帮忙扫地而已,晚上落匙了,还能死在里面?
苏培盛缩了缩脖子:“是。”
他不知道是不是福晋干的,但是人的确死在正院。
不过这要是正院做的,他倒不好说福晋是不是聪明了。
乍一看嫌疑这么大,但是深思一下,觉得福晋不会这么傻,灭口灭在自己院子里。
但要是反过来想,她就是这么蠢,或是故意混淆视线呢?
四爷一双眸子幽深起来:“不是她干的,也是跟她有关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