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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诡异世界继承神位后_水千澈【完结+番外】(384)

  说不尽的诡物哀嚎一次性挤进身为夜游神的宓八月脑海中。

  幸好宓八月早有应对这种突发状况的法子,思维反条件自我欺骗成功低于住突如其来的神职责任感。

  夜游诡戏后,宓八月双眼蒙了一层灰雾,隔着冷寂的无常殿看到里面的真相。

  ——无常殿深渊最深处,纵横交错的铁索构成炼狱景象。铁索穿透一个个戴着白色面具的诡师,青霜爬上铁索接触到这些白面诡师们,却像火焰一样将他们灼烧,活生生的烧成焦炭落入下面深不见底的恶渊。

  白面遮住了诡师们的表情,却挡不住他们的惨叫。

  这期间他们的契诡【无常】也在承受同样的痛苦,有些被逼到反噬诡师,从白面诡师的身体里穿透而出的铁索镰勾,将诡师的肉体折磨得不成人形。

  这种炼狱景象的最下方,不断有青霜白雾喷出又吸回,仿佛有某种生命在诞生。

  事实情况也差不多。

  宓八月的双眸穿透黑暗,看到深处半人半诡形态的灵师。

  这人没有戴面具却一片皮肉白得无色,比面具还渗人。

  至少面具还留有五官的洞口,这人的面上却是平白一片连五官都没有。

  他上半身是人,腰以下是无数铁索,密密麻麻扭曲成一团,让人想到繁衍期的蛇球。

  这些铁索和上方要人和诡命的铁索是一体的,这半人半诡的存在就是一切罪魁祸首。

  宓八月猜到这人的身份,并看出他在做什么。

  无常殿的殿主。

  其名无人所知,就和无常殿古怪的弟子取名规矩一样,他身为殿主仿佛以身作则,只让旁人称他无常殿主。

  无常殿主是个修炼狂,几乎不在外行走。

  当然,也有可能行走了却隐藏了行踪没有被人发现。

  宓八月对无常殿主的了解都来自道听途说,一周目中的后期也没有无常殿主的消息,反反倒是那位无常殿灭门后横空出世,曾为无常却专猎杀无常的神秘人更出名。

  现在的一幕倒让宓八月对无常殿的灭门一幕有了些猜想。

  ——这位无常殿主正在拿门内弟子作养分,以此突破九星冲击王座。

  这种投机取巧的法子并不可取,九成九的诡师都会失败,哪怕成功也扛不住诡物和灵毒的双重反噬而会走火入魔,成为行尸走肉一样的存在,那样的成功也根本不能称之为成功。

  但是这位无常殿主是个聪明的狠人。

  在化为夜游神的宓八月视线下,一切诡怪的秘密都无处遁形,被无常殿主隐藏的秘密也是如此。

  她看到所有无常殿弟子的【无常】都衍生于无常殿主的契诡。

  这让无常殿主的这次吞噬变得更容易,反噬的副作用也降到最低。

  而所有无常殿的弟子在外皆称无常,外人无论见到是哪一位弟子,想到的称呼也都是无常,如此众念合一相加,等无常殿所有弟子皆亡,仅剩下无常殿主一人,众念声望都累积他一人身上,岂不达成王座的必备条件!

  在阴神的注视下,恶渊底下呼吸般的青霜变得比之前缓慢很多,无常殿主身躯也有些异动,看样子应该是受到他契诡的影响,而他的契诡【无常】之所以会这样,原因无疑是宓八月。

  宓八月没有在祭献的弟子中看到姜狩。

  想也是,如果姜狩遭遇危险,她留给他的密令早就会有提醒,也不会让这场祭献进行到半途,她凑巧过来才看到。

  根据神识的搜索,宓八月在一个房内看到昏睡的姜狩。

  无常殿主为什么吞噬所有无常殿的弟子,却独独留下姜狩?

  宓八月思索一转,想到自己头上。

  不是她自恋,而是姜狩本身没什么背景,非要提及一个让人放过的理由,也就是怕得罪他的好友宓八月,以及宓八月后面代表的永梦乡了。

  望着姜狩明显被人强制昏睡的模样,宓八月想了想决定把他抛出这趟浑水好了。

  然而就在神力触及姜狩,打算将他丢进任意门传送回司夜府时,宓八月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阵阵画面。

  第466章 狩无常

  宓八月对这种突发情况也算有经验了,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涌入脑海中的画面以‘姜狩’的视角展开。

  在凡俗大陆出身良好的灵子,遇到自另一片灵州大陆来的灵师大人。

  他跟随索大人来到北原城,停留了几日后就离开此地,搭上去往灵州的灵船。

  在经过灵犀盛会后又跟随索大人进入无常殿,成为无常殿中的一员。

  凡俗大陆出生的少年心性赤忱,过去数年也没有被灵州风气泯灭本质的心性,将引领他他一路而来的索大人视为亦师亦友的重要存在,两者情谊在一贯少有人气和生气的无常殿非常稀有。

  数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让少年长成青年,他并不喜欢长期待在了无生气的无常殿里,长期行走在灵州各地做无常殿或哭魂楼的委托任务。

  某日他接到无常殿的诏令。

  诏令上留有的灵纹来自最高指令,说明这条诏令出自殿主,所有无常殿的弟子都不可以拒绝,拒绝就代表叛门,后果是无常殿的无尽追杀。

  姜狩毫不犹豫选择赶回门中,同时给索无常发出传讯,询问他在何处,并好奇这次殿主诏令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姜狩并没有对这次诏令产生怀疑,给索无常传讯也没有多想,单纯就是和熟悉的人八卦。

  消息传出去过了许久没有得到回信。

  直到他人已经到达无常殿入口,一只木头外表的老鼠从地面钻出来。

  这是一只法器,出自妙妙山。

  虽然外表粗糙,但是作用不小。

  也多亏它的外粗糙才让价格比同作用的法器便宜三四成,叫姜狩捡了漏,将之孝敬给索无常。

  地鼠外表的法器从嘴里吐出一个如意囊。

  姜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知道地鼠法器会出现自己这里,只能是索无常的安排。

  他把如意囊捡起来,意外自己的灵识轻易探进去,说明这个如意囊是无主之……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不是无主之物,而是索无常的私藏。

  里面有他熟悉的,见过索无常拿出来用过的法器,还有灵晶、法符等等东西。

  此时姜狩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等他看到如意囊里静躺着的一张传音符,将之一取出来就听到索无常的声音。

  “……别回来!”

  每个字眼都极其艰难,包含痛苦。

  一股阴寒从姜狩的脚底直冲而上,令他头皮发麻。

  索无常所有资产的如意囊、艰难的警告、无一不在告诉他危险。

  而索无常的传音符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传达给他,而不是直接传音……

  姜狩拿出在外结交过几位友人的传音符一一试着激活,然后发现根本传不出去。

  往日就算不喜欢却也不排斥的无常殿,此时在姜狩的眼里变得无比恐怖。

  他往后退了半步,忽然脑子如被撞击陷入空白,等他意识再恢复时发现自己犹如囚徒被锁链锁住手脚,走向不知名的深渊。

  姜狩试着反抗却是徒劳,最后被强行拖行到满是铁索、青霜、诡物和白面无常的深坑中,成为被祭献的白面无常的一员。

  他被困在里面并没有马上死去,接下来承受的,却叫人觉得还不如直接死去来得痛快。

  日日夜夜在充斥着惨叫哀嚎的环境中,和契诡一起接受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而他承受是契诡的双倍,因为契诡痛苦起来会反噬其主。

  姜狩亲眼目睹一个个白面无常的死状,有的化灰,有的四肢分离,他分不清哪个是索无常,不确定索无常还活着,亦或者已经死了。不过想也知道必定凶多吉少,要不然以索无常那小气个性,也不会把所有遗产送给他。

  人在持续的身心折磨中最容易衍生负面情绪。

  赤子心性的姜狩也不例外。

  恨意和痛苦不断蚕食他。

  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姜狩留到祭献的最后,这说明是他活的时间更长,也说明受的折磨更久。

  姜狩得以见到深坑之下无常殿主的全貌。

  似人似诡的无常殿主,下半身蛇球一样的铁索疯狂扭曲,白面上五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来。

  以人的审美去看,这长出来的五官非常俊美,不过长出来的过程配上此时的背景只叫人觉得怪诞可怕,无法平心去欣赏。

  “哈哈哈哈哈——”

  “终于,终于。”

  “谋算数百年,今日我终能称王!”

  无常殿主的嘴巴还没完全长出来,发出的声音同样怪异。

  姜狩方才明白这一场祭献的真相。

  他的血肉消融,灵魂和契诡都也被无常殿主吞噬。

  异变突生。

  一道幽光也加入到这场吞噬融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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