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从包里去翻手机,就看关越从裤兜里面掏出他的。程诺停下手里翻找的动作,继续捧着酒杯喝酒。
关越盯着来电显示看了眼,递过去在磊子眼前虚晃一眼。
磊子立马哀嚎:“哥,别接,求你了,千万别接。”
关越好整以暇地看着:“说不定有什么急事。”但是他手下没有动作,也没有去接。
“老太太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想把我叫回去放眼皮子底下看着嘛?”磊子闷闷不乐,“可是你说就算回了连川,我能干什么嘛?”
“所以你就玩消失?”关越从从桌上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刚点燃还没吸,看了眼旁边一个劲给自己灌酒的程诺,又掐灭了。
“你是不知道我妈那嘴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的,天天催我结婚。”
关越看着还在坚持响着的手机,沉声道:“你妈一把年纪了,理解点。”
他接了电话,说了两句,最后答应给磊子放个假,让他国庆回去家里看一看,才挂了电话。
磊子闷了口酒,满脸愁容:“你说我要是回去了,她不让我出来咋办?”
“不会。”
“你咋知道?”
关越手上握着透明玻璃杯,拍了磊子一巴掌:“你抓紧喝你酒,人老太太比你心明眼亮。”
程诺看两人的互动,关越就好像是一个大家庭的大家长,在领着大家往前走。
磊子情绪好点,举着酒杯来跟程诺碰杯:“程诺,喝一杯。”
喝完,李涛他们也唱累了,坐下来歇气。
程诺几杯下肚,脑袋有点闷闷的。整个人感觉膨胀了一圈,说话也肆意了些。
李涛吆喝磊子,大宝他们:“我老同学,今晚失恋了,你们可照顾好了。”
“靠,失恋好哇!”磊子没心没肺,“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和我一样封心锁爱的人。”
程诺眉心跳了跳,这是什么值得说出来欢呼鼓掌的事吗?
不过转念一想,远离渣男,确实值得高兴。
她酒杯一举:“对,封心锁爱。”
“做一个嗨皮的单身狗。”
“......”
“九点十五分开奖提醒我。”
“靠,你丫的,又买了。”
“就算地球毁灭,双色球还是我的爱。”
“你他妈干脆取个媳妇就叫彩票吧!”
“......”
哄哄闹闹一会,磊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扑克:“玩牌呗,兄弟们。”
李涛站起来顺着一数:“六个人,那我们两人一队。”
“行呀!我要跟越哥。”磊子抱紧关越的胳膊,大宝不乐意了,“有你这么不仗义的吗?”
“输赢面前没兄弟。”他说的一本正经。
李涛给他一记狠的:“磊哥你可想好了,越哥可是个游戏黑洞。”
关越闲适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脖颈:“别坏我名声。”
磊子已经反水:“那我还是跟大宝吧!”
剩下关越和程诺面面相觑,显然李涛是要和晓晓一组的。
不过她今晚已经喝高了,胆子也大,顶着张带了点红晕的脸指了指关越:“所以我们两?”
关越偏头去看她,她的皮肤真白,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依然白的发光,脸颊上晕染了两坨红色,已经有点迷糊,但是看着却比刚才的状态要放松。
关越挑了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啊!”程诺拖着尾音,毫不怯懦地盯着关越看。
这么帅有什么不愿意的,不过为什么她这么想哭,想起刚才那对狗男女就来气,帅哥的颜也压不下心里的憋闷。
李涛点牌:“这把我坐庄,抽牌。”
程诺觉得自己应该是酒喝多了,刚才一直压抑的情绪现在不受控的涌上来,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在李涛让大家挨个抽牌的时候,她低下头,双臂叠放在眼前掩了掩。
李涛让关越抽了一张,转眼看见头低下去的程诺,问:“喂,程诺,你没事吧?”
她喉头有点痒,声音不似之前的清亮,染了点暗哑:“没事,让我自闭两秒。”
看着就不是没事样,李涛愤愤:“你要憋屈,我们哥几个去给你把那小子胳膊给卸了。”
磊子嬉皮笑脸:“不要桑心,放弃一棵树,还有一片森林等着你了,我就愿意做你森林里的一棵树。”
程诺抬眸,笑了笑。
“那我还是先去看看别的树。”
“别啊,妹妹。”
关越在磊子话音刚落下的时候,给了他一个侧压,把人推一边去了。
他把牌面整了整,递给程诺:“你拿着。”
上学的时候程诺就数学好,玩游戏也在行。她揉了把眼角,从关越手里接过牌,大杀四方的气势:“那种八爪鱼一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你们可别因为我失恋,手下留情。”
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在昏暗的房间里绽开,关越越看心底越燥热。
他把杯里的剩下的半杯酒仰头喝干,凑近程诺耳畔,说:“好好打,我可不想输。”
带着淡淡酒气的温热呼吸全喷在程诺皙白的脖颈,她感觉身边的男人在她身上纵了把火,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腔,最后一股脑全涌向了小腹。
方才被酒精支配的大脑,一瞬间清醒了许多,却又被另一种欲望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