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咬着,这肉干当真是不如旁的好咬,不过细细放在口中一点点吃下去,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抬头对着陆砚瑾道:“好吃的,就是有些太硬了。”
陆砚瑾这会子更用手握着肉干朝口中送,一时间与他从前文雅的模样十分不一样,流里流气间透出几分的痞子模样来。
肉干被他放在后槽牙处,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过来,让苏妧有一瞬地慌了神。
陆砚瑾不明意味地笑着道:“便是这样,才不会放坏。”
苏妧小鸡啄米一般的不停点头,方才陆砚瑾的模样全都在她脑海之中浮现,怎么都是挥散不去的。
她用东西本就是慢的,又因为方才看见陆砚瑾的动作,这会子便更加慢一些。
苏妧小口咬着,一直到上了马车手中的小小一条肉干还没吃完。
陆砚瑾送她坐上马车,将怀中的一个布裹放在桌上,“后头便不会停车休整,若是觉得无趣自个吃些,暗格之中还有话本子,你挑些自个喜欢的看。”
苏妧点头,一句话还没说陆砚瑾就直接出去。
他大抵是真的很忙,能分出这些心力给自个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苏妧褪了鞋舒服的靠在软塌之上,那会子有些晕乎的感觉也在方才下车后好了不少。
找到陆砚瑾说的暗格果真里头有不少的话本子,大多数都是如今最为流行的。
什么风流王爷与闺阁嫡女,又或是经久不散的书生与小姐的故事,很是多样。
苏妧挑了自个喜欢的,只是这本才是一开始便是夫妻二人的洞房花烛夜。
王爷是个外在风流的,不过是为了隐藏锋芒,洞房花烛夜倒是闹了好大一桶笑话。
闺阁之中的娇娇女更是从未受过这样的疼,一夜过去是半分都没有磨合好。
其中的一些细节讲的十分详细,苏妧看着就觉得面红耳赤。
手一抖,话本子掉落在地上,她索性快速合上倒杯茶水灌入腹中,盖住脸上的红晕。
看着话本子,倒是让她不自觉地想起与陆砚瑾的那一夜来。
确实也不太顺利,可好像他天生学什么都快,后头竟也尝到许多的乐趣。
虽然她每回都想要守着规则,但陆砚瑾在床榻之上却从来都不是这般模样,总是如何羞人他怎么来。
甚至于苏妧更是想到后面中了蜜骨香之后,他唇舌的灵活。
这般一想,方才陆砚瑾咬着肉干的模样就浮现在苏妧的眼前。
苏妧赶忙拍着自个的脸,勒令自个定然不能再想下去。
她今个是怎得了,怎会去想这些东西,定然是桌上的话本子才会如此。
只是车上的日子并不太好熬,苏妧没办法,只得又将话本子给拿起来,看到后头时还因为其中的一些情节动容的落下泪来。
见着小姐与王爷之间因误会分开,又看到他们和好,一下午的时间苏妧的情绪都在大悲大喜之间度过。
不知不觉外头的天暗下来,马车中更是一点光亮都瞧不见。
苏妧摸出火折子,将马车之上的烛台给点亮。
烛火只有一些微光,苏妧将手中的火折子放下,揉下眼眸,方才因得话本子中的情节落泪好久,没想到眼睛竟酸疼的不行。
她掀开车帘先朝外头看了一眼,陆砚瑾并不在,想来是有事去交代。
如今夜深大军不会前行,虽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但是个平地,很适合休整,应会在此安营扎寨。
果然前头传来号令,苏妧揉下自个肿胀的脚踝,活动着想要自个没那般的难受。
本是想坐起来吃两块糕点,却不想手上一时无力,差点还将烛台给挥落掉。
只一瞬苏妧就感觉十分不大好,这个感觉……
脑海之中只剩下“糟了”这一句话,怎得偏偏蜜骨香早不发作晚不发作,竟然会在此时发作。
苏妧想启唇叫着外头的陆砚瑾,却又猛然间想到,他方才并不在此处。
只是蜜骨香来势汹汹,后头的几次更是不能及时看到陆砚瑾这人就会分外难受。
苏妧已经极力克制自己,却终究敌不过药效,柔荑将身前的大氅给解开,她难受的已经不抑。
却又紧紧咬住牙关,不想让自己的声音被外头听到。
如今的她自然没有忘记现如今是怎样的一种场面,更是没有忘记外头还有着不少的人。
陆砚瑾商量完公事就朝回赶,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旁的事情,也都看出陆砚瑾并不想耽搁太久的时间,众人也都知晓是因为什么。
他骑着高头骏马朝回走时,想着的便是苏妧一直未从马车之上下来定然是闷坏了,又怕她一时看不见自个,会些许有些害怕。
方才公务在身,他不好直接去寻苏妧,想着她自个待上一会儿定然是无事的。
却不想,竟真的出了事情。
才到马车外头,陆砚瑾极好的耳力听见里头不大寻常的声音,他直接从马上翻身到马车之上,没有半分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