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可他分明……”莫离不解,我当即打断,拍着胸口苦口婆心,“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这看人呢,不能只看表面,要看内在,你有见过哪个男子像他一样成天跑姻缘的吗?”
莫离认真思考后回复:“似乎,真没有。”
“这就对了嘛,这就是你为什么屡次都没办法成功的原因咯。”
“那这吸引女子的注意,又该如何做?”
“这你算问对人了。”我的小手再次不受控制地伸出,“我这个人呢,向来乐于助人,不图回报,视金钱如粪土……”
这次魔尊果然上道,三两句话他十分识趣地又丢了一大块,比先前那玉石成色还要好的玉石过来,我快被这快乐砸晕了,险些抱不住。
“你看看你,咱都自己人了,这么客气干啥。”
客套话说完,说正事:“这吸引女子的注意呢,很简单的。你只需要贴身体会女子的七情六欲,观察对方一般因什么而喜,又因什么而悲,因什么烦躁,自然就能触类旁通,知道怎么引起风辞的注意咯。”
莫离:“贴身?体会?”
我猛地点头:“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这个道理。关键是,还能通过这一招,试探风辞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你……这个对手。”
“一般呢,这人跟人的相处都是有占有欲的,他要是看到你短时间内转移目标,行为有所异动,说明他就是欲擒故纵,也能加快他答应跟你比武的速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涉世未深,书读的杂乱又不成体系,虽有天赋却也无法一口消化所有,因此即便疑惑,偏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真能管用?”
我知他所想,便多说了一句:“你就想啊,要是你自己本来看重的目标,转头跟别人跑了,你气不气,你会不会注意?”
“那是自然!本座定要把人给揪回来不成。”
“所以啊,我刚刚那话的意思,懂了吧!”我暗示性地眨巴眨巴眼。
莫离恍然大悟,拱手对我盈盈一拜,再起身眸中燃起了对我崇拜的熊熊烈火。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座在此谢过,事不宜迟,本座先行一步了。”
啧,真实诚啊,这倒也大可不必的。
走之前,他还不忘回头又看一眼某狐,我自是双手双脚欢送。
风辞正虎头虎脑地瞧着什么,我再次将他拴起来:“人都走了,你看什么看!”
“你们刚刚悄咪咪说什么呢?”怀中的狐狸阴阳怪气,“怎么,见了人家几次,还情根深种了?”
“几次?”他露出马脚,我故意设套,“我分明记得你在场的时候,我们只见过两次,你第一次跑丢那次,再者便是这次了。你这几次从哪来?”
这家伙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便转移话题:“我随口说说的,谁知道你见过几次。你俩见过两次就那么熟?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我蹂躏着它的耳朵:“你这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跟他说话你不高兴啊?”
某只狐狸下一秒垂着脑袋却说:“你爱跟谁说话就说话,我一只宠物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巴不得你天天跑出去别来霍霍我。”
我满头问号,我们俩说的怎么好像不是一回事?
定是今天忽悠魔尊忽悠上头了,现在自己脑子都不清醒了,这家伙肯定是吃魔尊的醋了,平常冷着人家莫离,现在倒是在意起来了。
好吧,也能理解!
毕竟以前莫离可是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现在跟我走得近,他心里多少要有落差。
第19章 教会徒弟却坑死师父,到头来还得剥削狗狐狸
风辞的担忧都是多余的,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他的幸福生活啊。
我也不愿跟他多费口舌,自己手里的事情还是一团糟呢。
别人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这话明显不适用在我跟这只狗狐狸身上。
戏精二姐妹顺利错轨相亲,将军府的兄弟二人还是互换了初恋情人。
四人刚结婚时候的鸡飞狗跳生活也还算不错,真正的悲惨人生是从一桩茶话会开始,茶话会上一些世家小姐们私底下谈论一些私密的过往,便东拼西凑出了姐妹二人不曾提及的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二人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却无比嫉妒吃味。
将军兄弟二人察觉不对,开始暗中查询原因,而最终的结果却让这两人误会姐妹二人是因为没能嫁给初恋而闹别扭。
自此,四个胆小鬼开始了你藏我也藏的苦逼人生。
没能拦住他们相亲,我便让欧阳想办法弄到了茶话会的邀请函,打算再在这里做做努力。
只是茶话会是为了春季赏花,现下距离茶话会的日子还早,我便趁着这段时间使劲儿磋磨狗狐狸。
这天我本来想堆雪人的,但最终行动的时候却改变了主意,打算堆一只狐狸。
只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搞了几次,一直不成型,我逐渐失去了耐心,便对着风辞招招手:“你!”
“过来!”
他知道准没什么好事,但没办法反抗,只能供我拿来当模型。
“你别乱动呀!”堆上去一捧雪。
“诶诶,眼睛别眨来眨去的哦。”又堆上去一捧雪,“别动别动,快好了。”
结果还没保持片刻,这家伙便用力抖动身体,好不容易才堆好的雪块簌簌落下,霎时前功尽弃。
我眯了眯眼,用一种很是危险的语气道:“狗狐狸,你—完—了!”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更狗一点,跟这家伙在雪堆里面打架,我追他逃,他藏我找,最后实在累了,我便抱着某只插翅难飞的狐狠狠卧倒在了雪面上。
今日服侍我的小宫女帮我找了一件红艳艳的大花袄,外面罩着的披风也是大红色,暗纹处娟秀的是朵朵嫣红梅花。
我真是爱极了穿它,连玩耍都比平常快乐好几倍。
欧阳提前给我准备了防水手套,免去了纸体遇水则融的后顾之忧,便玩的更为肆意了。
我们俩这边闹腾的动静太大,欧阳跟萧域在隔壁的花园散步观赏假山,看到我这边的情况,忍不住感叹:“娘娘还真是欢脱性子,跟一只狐狸也能玩的这么尽兴。”
离得远,我自然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只是看到他们往我这边瞅,我便像只花蝴蝶挥舞着自己的四肢:“喂,欧阳,你俩走远点走远点,我今天不吃狗粮!”
语罢,突闻身侧一阵银铃轻笑,我回头,真是见了稀客。
“哎哟,阿达西,你咋来了。”
焱妃迪丽艾依被人扶着走过来,我当即拍了拍身旁的懒狐狸:“快起来,快起来!”
她见我手忙脚乱,甚至主动伸手帮我整理刚刚弄乱的头发,我被近距离的美颜击中,竟不住感叹出声:“我家宝子可真好看呀。”
此话一处,艾依掩唇笑我,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却突然被什么晃了眼,我霎时被艾依脖颈上那碧绿莹润的玉石项链给吸引了目光。
这成色可真是上上上上等啊。
还有这玉石上的气息,怎么这么熟悉?
我暗中问怀中的狐狸:“我没看错吧,这玉石?”
“本座在此!”
狗狐狸没说话,玉石项链倒是抢先一步回答了。
???
我愕然:“莫离?”
顾不上询问缘由,焱妃已经先开了口:“今日天气好,便想着出来走走,被先生的笑声吸引,特地过来打声招呼。”
我颇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哦哦,原来是这样,我玩的太欢了,估计是吵到你了。”
“自然没有,不知是不是与先生投缘,瞧见您便觉亲切许多呢。”
可不亲切吗,怎么说也是我的半个女鹅呢。
许是见我一直盯着她的颈间,艾依便低头摸着那项链说道:“先生可是认识这串玉吗?”
我挑眉:“此话怎讲?”
“这串玉石项链来的很是突然,先前某日一早醒来便在脖颈间多了这么一串,还如何都摘不下来,想来是有什么机缘,我便由他去了。”
我大概猜到什么,不禁扶额感叹,没想到这魔尊的脑回路倒是和常人格外不同哈。
让他贴身体会,他还真就贴身体会了。
我无奈只能勉强开口:“这玉石乃是有福之物,与你有缘,戴着挺好。”
焱妃眉心舒展:“先生您这么说,我便放心了。今年三月王上要我准备施粥祈福事宜,还有些东西没弄好,便不打扰先生了,我再去准备准备,免得出了差错。”
“施粥?”我好奇便多问了一嘴。
她顿住脚步,耐心地解释道:“是,前阵子九州各地屡遭大雪,现已积蓄成灾,冻死了好些人,些许流民陆陆续续前来王朝避难,眼下王朝城内外多是流民集聚,也不太平。王上仁爱,开仓放粮救济百姓,以缓黎民疾苦、稳固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