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刮过。
黎漾咬着唇不说话，或者说因为身体的感觉，根本没听清他在讲什么。
然而池璟昭这样恶劣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过她，他手指继续刮蹭那块皮肤,一遍遍的重复问她：“刚刚说什么。”
黎漾被逼的没办法,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出去……”软绵绵的语调。
“嗯。”池璟昭应声,但却并没有顺从她的心意动作。
“池璟昭。”她轻轻吸气，再次重复刚刚的话。
池璟昭靠近她，跟她交换条件，靠在她耳边，亲了亲：“那你叫一句别的。”
黎漾的脑子早就糊成了一团，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别的，”她模模糊糊重复，“什么别的……？”
池璟昭帮她把头发拨开、在她光洁得额头亲了亲，仔细提醒：“换个称谓。”
黎漾意识模糊，每次都要池璟昭话音落，过一会儿，才能回答。
须臾，水波合着动作慢下来，裙摆摆动的幅度也没有那么大。
黎漾两臂收紧，抱池璟昭抱得更紧了一些。
下巴抵在他的璟我，很认真地询问：“……什么称谓？”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音乐，从很遥远的地方，可能是酒店大厅，也可能是院落草丛里的音响。
舒缓的民谣，很应景。
黎漾脖子和后背都冒了汗，但转瞬便和池子里的水融合在一起，分不出粘在身上的到底是汗还是水。
池璟昭温柔地拢着她的后脑，摸了摸，又揉了揉。
含着笑的低沉嗓音：“哥哥，或者是老公。”
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后来黎漾意识到他是在教她。
幸亏没有灯，不然她泛红的脸在灯光下一定十分明显。
她摇头，悬空的腿也晃了晃，很抗拒的：“我不要…..”
“不叫。”她喃喃。
他说的都是什么啊，羞死人了，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底线。
黎漾不肯，池璟昭就一遍遍磨着她哄，但被磨的人这次出奇得有原则，无论是哄还是骗，亦或是引诱，对她都没有用。
直到结束都不肯叫。
池璟昭抬手抹掉黎漾额上的汗，看着她战栗后昏昏欲睡的样子，笑了笑，低头亲她。
抱着她又在水里呆了会儿，等她缓神。
天色很黑，监控死角，两人衣冠整齐，几乎没有任何暴露在外的地方。
等了有几分钟，池璟昭托着黎漾，往泳池边走。
走近，先把她放在泳池的岸边，自己撑着岸边的瓷砖跳上去，再是走到远处，扯了条浴巾走过来，wanyao把黎漾裹住，抱起来。
身体一轻，腾空而起，黎漾顺势靠近池璟昭怀里，开始打哈欠。
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冒着泪花。
“困了？”池璟昭帮她把粘在脸颊的头发拨开。
黎漾现在连理他的力气都没有，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想睡过去。
池璟昭低头亲她，拍拍她的脸颊：“等下回去再睡，现在冷。”
黎漾抬手，用手背蹭自己的脸颊，咕哝反驳：“不冷……”
池璟昭捏着她脖子处的浴巾，把她裹得更严实了一些。
两人住得那栋就在这泳池旁边，走过去不过两三分钟。
黎漾累惨了，回去的一路几乎没说话，进了房间，软绵绵地指挥池璟昭把自己放在床上。
池璟昭抱着她走到卧室门前，停住脚，伸手摸灯的同时低头瞧她，被他抱着的人睡眼惺忪，眼皮打架。
黎漾已经很惨了，但他坏，还是想逗她两句，折腾她，低头，靠近她的耳边，低沉的声线：“要么去洗澡，要么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再放你睡觉？”
黎漾虽然还在迷糊，但一听“衣服脱了”几个字，脑内再次警铃大作。
“不要不要。”她从池璟昭怀里仰起头。
嗓音依旧是虚虚软软的，但语气十足抗拒
池璟昭被逗笑，用膝盖把卧室门再次顶开了一些，抱着她往房间里进。
“什么不要，”池璟昭唇边噙着笑，“是不要洗澡，还是不要睡觉？”
黎漾把他的手扒开：“不要脱衣服。”
她表情严肃，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样。
池璟昭盯着她看了两秒，忽地一笑，低头亲在她的唇上，懒懒道：“行。”
“不过要先洗澡，不然晚上睡觉不舒服。”
他抱着黎漾路过床，绕过床尾径直走去了浴室。
池璟昭说得没错，虽然刚刚一直在水里，但不知道为什么，黎漾觉得自己身体粘粘的，粘了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池璟昭在洗手台上铺了毛巾，把她抱过去坐上去，自己走到浴缸旁放水，低头轻轻笑，明知故问：“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
黎漾正撩着裙摆检查自己的身体，闻言抬眸，飞过去一记眼刀，扁扁嘴，声音不大：“你说呢。”
她没力气，瞪人也不是很有气势，像撒娇。
池璟昭垂眸，望着正在往浴缸里进的水流，探手到水龙头下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度有点低，收手回来，又把温度调高了一些。
再走过来，找黎漾。
黎漾这会儿人清醒了不少，至少不再晕晕乎乎，能干点其它的事情。
池璟昭走过来时，她正半低着头，动作缓慢地研究她大腿处，看到走向自己的池璟昭，勾着他的手指让他过去，一面点着腿，一面控诉：“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