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臣的胸腔里怒意翻滚,又恨自己不能在她身边。
“处理了张丰,不要让他轻易死了。”
“属下明白。”
白义离开,梅清臣在院子里又独自站了一会。
荷香出来倒水,竟无意间瞥到丞相大人抬袖,像是在拭泪,心下骇然,连忙低头把水端了回去。
经历过这么多事,荷香的心性也磨练出来,沉稳不少,她现在终于明白大人跟夫人,原来是少年夫妻,患难与共,怪不得情深入骨,哪里还容得了别人。
几近傍晚,兰秀娘乘兴而归。
今日说的她口干舌燥,一回去便拿起桌上的茶壶,提着壶牛饮。
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正好见到一只骨感的长手挑开浴室的帘子,露出梅清臣的面容。
他仍穿着他那件薄软的寝衣,料子垂顺丝滑,贴在身上未干的地方,几乎透明。
他还未系上带子,露着胸膛。
更重要的是,他未着亵裤。
“噗——”
兰秀娘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他那寝衣上,这下,变得更透明了。
梅清臣面上也有几分异色,他手指勾起衣带,缓缓打了个结,遮住了大半风光:“你回来了。”
兰秀娘脑子迷迷糊糊的,他的声音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只剩下那些晃晃荡荡的画面。
他这人长得不算文弱,那里亦然,可并不丑陋,很有分量,形状极好看的,色淡。
梅清臣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是他故意为之,可被她这样毫不掩饰的目光盯着,也让他生出几分羞耻。
“秀娘,饿了吧。”
兰秀娘望他,看到他浅淡的唇,凉软的记忆扑面而来。
“饿……”
她说了一声,迫不及待的吃下那凉软。
梅清臣坚守道心,坚持只让她亲了一下,便后退离开,离开时有些许仓促,再晚一点,怕是他先忍不住。
“我去换身衣裳,先吃饭。”
兰秀娘坐下来,压抑了两日的谷欠望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只觉得自己好命苦,他又不给,还不让她自己,再这么下去,难保她真找野汉子去。
梅清臣再出来时,已遮的严实,与她一起用过了饭。
兰秀娘吃的没什么滋味。
“今日便可以了。”
他没由来的一句话,兰秀娘没过大脑:“什么可以了。”
“可以同房了。”
“啪嗒”一声,兰秀娘的筷子掉了。
她抬起头,双眼冒绿光的看向梅清臣,像是饿了七八天的狼。
梅清臣给她拿了一双干净筷子,“先吃饭,吃完饭,我服侍你沐浴好不好。”
“好,极好!”
兰秀娘快速扒饭,心里期待极了。
……
“耐心一点,总要洗干净再说。”
“我又不脏,你怎么那么多事,给不给我,再不给我,我就……唔……”
兰秀娘说不出话来了,她面前的水面现出一层层的波浪,越来越密。
她还看到梅清臣那颗头颅。
她做梦都没梦到过这样的情景,特别是一想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梅清臣竟然跪在她面前给她……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床上,身子软的像一滩水。
一只手用干帕给她擦干,她喘着气,望着黯淡烛光中的人影。
“你怎么会了那么多?”只逞口舌之强便让她满足了。
那仍然穿戴整齐的人弯唇一笑,唇色水亮,眼下一抹薄红:“不都是秀娘读过的话本么,为夫过目不忘,便学到了。”一开始,他也有些难以接受,但实操起来,却很容易就接受了,甚至还非常乐意。
兰秀娘懒洋洋的闭上眼睛,觉得今日便可以了。
“那快些睡下吧,好累……”
她翻了个身,卷了被子盖住自己,餍足的舔了舔唇,爽~
梅清臣从柜子里拿出上次让白义买的东西,打开纸包,里面是一罐檀香味的精油,他特意托人从京城送来的。
他打开盖子,伸手抹了一些,用手心搓热,听到她所言,他回头看了一眼,眼中精芒闪过,“娘子睡吧,我给娘子擦油。”
兰秀娘不吱声,装睡,反正她已经满足了,管他呢。
梅清臣踱步过去,伸手探入她的被中,将檀香染上她凉软的肌肤。
兰秀娘继续装睡,即便是被他翻平,任凭他给她抹油,意识沉沉浮浮。
是好久没用油养护肌肤了,此举正合她心。
但渐渐她觉得不太对劲了,他那双手极有技巧,带着薄茧,是跟荷香完全不同的。
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动,意识重新变得清晰,闭着眼睛,触感更强烈。
她紧咬着唇,试图要躲,却躲不开。。
只是有一阵风吹来,她都忍不住颤栗。
到后来,已经不能接受不了任何一点触碰。
要命。
她倏地睁开眼,对上了梅清臣那双炙热的眸。
他早有预谋!
兰秀娘索性不忍了,反正荷香跟白义搬到院子西角去了。
“相公……”
“怎么了,娘子。”梅清臣眼神无辜。
她掰他的手,不过与虎谋皮,甚至显得更暧昧……
“住手……”
“让我停下?”
兰秀娘泪眼朦胧看他,点头。
梅清臣眼中闪过狡黠,“那就听娘子的。”
兰秀娘难受到哼哼,美目瞪他。
“别……”
“呀,好难办,为夫真是糊涂了,娘子的意思到底是……”
兰秀娘要扑他,却被他按住臀。
“不要着急。”他慢条斯理的说。
他滚烫的快开了。
兰秀娘看他慢慢的解衣裳。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带子,好像是……她看到他松散的衣裳……迷糊之间,他握住她的手,手上缠了什么。
兰秀娘全程都怔愣的,直到最后才发现他做了什么。
她扭了扭手腕,发现完全动不了。
“你做什么!”
梅清臣笑的促狭:
“当年,新婚夜那晚,娘子不也让我这样享受的吗,今日,我也让娘子享受享受。”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当年无知的她,被布三妹那个贱人所骗,确实把梅清臣好一番折磨。
见她反应,梅清臣轻笑一声,坐在她身侧。
兰秀娘扭动着身子,“别,放开我!”
他已不似刚才温柔……
……
“说,你爱我。”梅清臣伏在她耳边。
“你爱我。”兰秀娘不服输道。
疯狂、狠戾、激烈……
“秀娘,说不说,嗯?”
兰秀娘摇着头,汗湿的发丝贴在她脸上,她神情恍惚,快被折磨疯了,清明不复存在。
“我爱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最好的,相公,求你……”
“梅清臣和董士成谁好?”
“你好。”
“说名字。”
兰秀娘尖叫一声,按照他的要求回答。
“梅清臣。”
“萧无砾和梅清臣谁好?”
兰秀娘死死咬唇,让自己清醒一些,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可她思考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已引得梅清臣不满。
“梅清臣!我相公最好!天下第一好!”
“那我和柳徽宗呢。”
“你,是你是你就是你,只有你的……唔唔唔……”
她被及时堵住了嘴,梅清臣还不太能接受她说这样粗的话。
他轻咬她的唇,目中也已快忍到极限。
他仍坚持问:“我和他们比,谁更让你舒服。”
兰秀娘已经快急死了,被他拨撩了这么久得不到满足,她空虚至极,脑子也灵光了不少。
“我没有和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有你,你最好,呜呜……”
梅清臣微微勾起了唇角,不枉他忍了这么久,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答案。
即便是被他逼出来的,但也足够了。
他狠狠的钳住她的腰,终于如她所愿。
……
这样的夜晚,兰秀娘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旷了许久的身子被彻底满足,连脚趾头都舒展了。
梅清臣,果然是极品。
兰秀娘心里更满意了。
他现在愈发放得开了,或许可以拉他完成她年少时的梦。
“我家那口子,现在是真不行了,根本起不来。”
“哎呦,那你可真是惨了,不行去拿点药,县里王大夫治这个很管用。”
歇了两日才出来闲谈的兰秀娘,听了这些,忍不住回味,美味啊……
“哎,秀娘的相公如何,说起来,你相公也不小了吧,那方面还行不行?”
兰秀娘被问及,她回神,本欲夸赞,但在人群里瞧见了曾喜欢过梅清臣的素娥,忽的就改了口:“年龄到了,都一样,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