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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死对头竟然是她的未婚夫_昆仑白泽【完结】(117)

  晋王?

  她有一瞬的诧异,但已没有力气多想,剧烈咳出两口水后才恢复呼吸,肌肉全身肌肉因寒冷而痉挛抽搐,牙齿不住地打颤抖,身体缩成一团。

  接着海棠到来,再后来永乐台的一众人风风火火地赶到。

  对方人多,利不在我,公开只认凶手实为下策,这种情况下实情已不重要,沈明月只有这样说,才能保下海棠。

  海棠心中不是滋味,对刚才的冒失后悔不已,先生是多么骄傲的人,竟然为救她甘愿俯首。

  沈明月前脚被抬回玉琼苑,顾洲后脚带着太医赶到。

  室内一片忙乱,婢女们为王妃换下湿衣后才请太医诊脉,莺儿得了空,在顾洲跟前行了一礼,将王妃这几日所受责难一股脑倒出来。

  “……不知何处得罪了公主,自到行宫后,公主便处处与王妃对,王妃隐忍避让,却遭如此毒手……”

  顾洲立在床前,满眼心疼地看着被子里冰块一般的人儿,仿佛随时都会融化消失,他握掌成拳,节骨因用力而泛白,难以名状的痛自心底翻涌而出,命海棠出来回话。

  海棠将经过如实回禀,拿出脉案与草药,再陈前情,顿首道:“今日王妃被救后,浑身湿透,本该立即回来救治,可淑妃定要查清凶手才放人……是奴婢鲁莽,令王妃受难,请殿下责罚。”

  顾洲凝神思考着中间的因果,未有半句言语,眼中晦暗不明,等到太医回禀“王妃无事”后,带着证据离开。

  暖阳照在冰雪覆盖的大地上,带来的却是更深的凉意,凉意随顾洲进入安平苑,令原本就沉重的气氛更加凝重。

  顾淑心中有愧,不敢抬头,魏婕妤率先开口:“请殿下相信淑儿,王妃落水非她所为,淑儿与王妃的过节,也是因为之前雅集之事而起,王妃拂了淑儿的面子,淑儿心里自是不快。”

  顾洲没有理会,径直走到到主位坐下,命人带顾淑去理妆。

  众人散去,室内陷的默酝酿出一种诡异的氛围,伴着香炉内青烟袅袅散开,炭火燃烧发出的轻响,敲打着魏婕妤忐忑不安的心绪。

  她暗中观察顾洲表情,却看不出透其中的想法,小心说道:“殿下您也了解淑儿,她虽脾气差了些,但心地不坏,绝对没有害王妃的意思,此事要怪,也只能怪她未施以援手……”

  顾洲没有接话,抬起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而平静中潜藏的是无形的疏离。

  这目光几乎要将魏婕妤洞穿,生生逼退了后面要说的话。

  顾洲缓缓开口:“近来漠北动作频繁,父皇很是苦恼。 ”

  魏婕妤心中咯噔一下,装作糊涂,问道:“殿下……我深居后宫,不知前朝之事,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她面上虽镇定,但闪躲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若是朝中提议我朝公主与北境和戎,婕妤说,父皇会不会同意?”顾洲声音依旧平稳。

  和戎!

  魏婕妤瞬间变得恐惧,不知所措地将手紧紧握在身前,以姻亲缓和冲突、换取和平,缓解边境压力,圣上未必不允,而当朝公主中,顾淑正值及笄之年,是独一无二的人选。

  在后宫中,婕妤位分极地,甚至比不上有脸面的嬷嬷,见圣上一面都要等到重大节日之时,更别提为公主求情;而诸位妃嫔,哪一个不是看圣上脸色行事,除了她这个亲娘,又有谁会在意顾淑的幸福?

  面对威胁,她已别无所选,她直挺挺地跪下去,说道:“求殿下开恩。”

  顾洲没有起身,受着她的跪拜,“婕妤糊涂,哪里需要本王开恩,婕妤还要靠自己。”说完将脉案与草药放到桌上。

  见到东西,魏婕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明白过来,闭上眼睛心中叹息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等顾洲问,她主动交代,脉案和草药是在皇后生前的寝宫内寻得,那包药是太医开的最后一副,没来得及熬制,皇后便撒手人寰,亏得当时情况混乱,这药被遗忘才得以保留下来。

  而皇后孕期的膳食药物皆是淑妃经手操办,所以她怀疑凶手就是淑妃,昨日也的确是她支开芳华苑内值守,将证据放到里面,引沈明月前去发现。

  只是没料到顾淑想揪住沈明月的错处,将沈明月私闯芳华苑的消息告诉淑妃身边的嬷嬷,也恰巧让淑妃知道了这件事,为此母女二人大吵一架。

  最后她说道:“万幸的是王妃留了一部分证据,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提到母亲,一阵锥心之痛涌来,顾洲忍着酸楚保持平静,衣袖下的手臂却绷得紧紧的,通过轻敲脉案来缓解,动作却平淡到让人瞧不出其中的意思,他问道:“还有转圜的余地?婕妤想如何做?”

  “自然是将脉案与草药呈到圣上面前,殿下与王妃说话有分量,圣上定会……”

  “婕妤打得一手好算盘!”顾洲再次打断她的话,声音比外面的霜雪还要冷上三分,“还未等证据呈到圣上跟前,只怕王妃已经被灭口了,婕妤这么聪明,难道看不穿今日之事背后的主谋是谁吗?”

  魏婕妤无言以对,低头沉默片刻,悲戚道:“我已猜出是淑妃的手笔,但我身轻言微、性子懦弱,从前有皇后娘娘庇护,尚能在后宫有一席之地,皇后故去后,只有淑儿和我相依为命,有些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殿下理解我的难处。”

  “别提我母亲,你不配!”顾洲俯视着她,眸色似墨,暗藏着淡不可见的火苗,“我母亲生前真心待你,若你感恩我母亲,就早该说出已经找到证据的事,早早为她复仇,何至要等到现在?还要费尽心思交到王妃手中,分明就是想将王妃推入火坑,把自己摘干净,留下后路全身而退!”

  面对质问,魏婕妤面色倏然变白,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原本挺直的腰板软下去,眼睁睁地看着深藏的私心被扒开、被批判。

  她无地自容,苦笑一声,叩首道:“既然殿下都看清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魏春萝对不起皇后娘娘,对不起殿下,但凭殿下处置……只是看在淑儿是殿下亲妹妹的情分上,还请饶过她!”

  顾洲哽咽了一下,后面的狠话再也说不出口,缓和了语气,“本王刚才说了,有些事还要看婕妤怎样做。”

  魏婕妤彻底放弃挣扎,“殿下说怎样做就怎样做。”

  “好!”顾洲上前扶起魏婕妤,将证据放到她手中,“百官宴后,呈到圣上面前,揭发淑妃罪行。”

  脉案与草药压在魏婕妤的掌心,犹如烧红的秤砣,带着千钧之重和蚀骨之热,她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才能做到。

  顾洲看出她的顾虑,给她一颗定心丸,“婕妤放心,本王自会为婕妤扫清障碍。”

  随后他抬手为礼,带着些恭敬说道:“淑公主此生之安,全在婕妤一身,望婕妤好自为之。”

  出安平苑,太阳已偏西,空气中的凉意让顾洲有一丝轻松,多年来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复仇也有了方向。

  目标明确了,脚步坚定起来,他朝着玉琼苑而去,要在离开行宫之前再看看他的明月。

  此时的沈明月刚沐浴完,才觉得彻彻底底干净起来,不然总闻着身上有股泥腥味,哪怕擦得再干净,熏得再香,那股味道也散不去,必须过了热水才舒爽。

  莺儿是极不赞同姑娘沐浴,一来是受了凉,若再着了风恐要生病,二来好歹要装装样子,也好叫淑公主愧疚几日。

  沈明月才不屑于扭捏作态,有事就是有事,无事就是无事。

  顾洲到时,她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墨色长发散落,在枕席间散落,发根间还未干透,散发出带着潮气的馨香,顾洲捋起长发,为自己腾个地方,但发丝落入手中便不愿再放下,柔软绵密的触感如绸缎、如烟雾,像夜晚的静谧,撩拨起他心肝上的酥痒,似乎神魂都被这青丝勾去。

  “你回来了……”

  沈明月听到门轴声,就完全清醒,之后的脚步声虽轻,但踩乱了她的心曲,转身面对顾洲,寝衣松散,露出胸前大半雪白,言语间带着几分酸楚,今日她顾全大局,说是自己不慎落水,保了海棠,也全了众人的面子,可其中的委屈却要人知道。

  这人不是别人,是顾洲,有了爱人的理解,一切委屈便不再是委屈。

  顾洲揽她入怀,柔声细语地安慰,“沈先生功夫了得,怎会有不小心……但这事不是淑儿所为,是淑妃。”

  “我也猜到了。”沈明月动了动,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偎着他。

  “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不和我说?”顾洲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将毛刺捋顺。

  “上次只是骑回马,就惹出好多事来,你有你的事要忙,不能总是去麻烦你。”

  “怎么能算是麻烦……”

  顾洲说不下去,怀中人的气息绕上着他,似无形的丝线,勒得他几乎要窒息,胸前肌肤相触,滚烫的温度迅速窜遍全身,伸手揽住沈明月纤细的腰肢,低头吻向她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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