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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死对头竟然是她的未婚夫_昆仑白泽【完结】(104)

  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顾洲心疼极了,不追问缘由,再次将人拥入怀中,感受着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手掌上的潮热顺着血脉,如细雨般悄然渗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明月又是点头。

  顾洲解下大氅为她披上,背过身去单膝跪地,“来,上来,我背你。”

  沈明月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趴上他宽厚坚实的脊背上,双臂紧紧环住脖颈。

  顾洲起身,走得极慢,走得极稳,听着背上之人呼吸逐渐均匀,才开口道:“你炖的汤我喝了,肉都吃光了,连骨头都没剩。”

  他清楚她的脾气,心中虽多有不解,也耐住性子不去追问,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现在只说些能让她高兴的就好。

  明明是安慰的话,沈明月听着眼中发酸,泪水再次涌出,顺着鼻尖滴进顾洲的衣领中。

  顾洲脚下一顿,冰凉过后是滚烫的灼热,蚀透骨血,融进心脉。

  他将人向上托了托,侧头道:“真的!你不信?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要不要去看看梅花,说了好几次都没去成,转弯就到,咱们现在过去?”

  “午后我去买了黄桃煎,酸甜可口,回去咱们尝尝。”

  “……”

  沈明月安静地听着,心中好受了许多,纵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她只是沉默着,以摇头来回应。

  这晚顾洲没有离开,又在床前守了一夜,清晨十分,徐铭说有要事回禀,他才离开。

  不多时,沈明月也醒来,呆呆地盯着头顶的纱帐回忆昨晚的事,忽觉自己是不是疯了,昏了头了,怎么来上这一出。

  她现在需要冷静、需要清醒,需要离开这间屋子,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她想到了千星阁。

  今日天气晴好,阳光穿过高大的窗户散在千星阁内,斑驳的阳光在书册上跳跃,温馨的氛围铺开在书架之间。

  沈明月正端着一本书看得出神,当影子遮到了文字才发觉有人来,她知道是顾洲,但没有抬头,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人,该如何解释昨晚的“发疯”。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顾洲接过书一看,是屈子的《涉江》。

  来人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沈明月也默契地不说,默默地看着书,字里行间的气节风骨穿越千年的光阴,再一次呈现在世间静谧安然中。

  光斜切到纸页,沈明月看着有些晃眼,便牵过顾洲的手挪了一寸,躲开光亮。

  短暂的触碰让顾洲心中一动,对方可以牵过书册、牵过衣袖,但她偏偏牵了他的手,而下面的句子更令他动容,不自觉地念出声来:“……冠切云之崔嵬,被明月兮珮宝璐……”

  明月……明月……

  顾洲反复默念这两个字,之后带着些疑问的语调说出口:“明月?”

  "嗯?”

  沈明月以为是在叫她,蓦然抬头,撞进一双满是星光的双眸中,眼底的灼热燃烧过来,烧得她面庞、耳根都火辣辣的。

  书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下,手不知什么时候揽上腰身,眼前人温热的气息越靠越近,她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慌乱中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

  心在一点点膨胀,挤得胸腔鼓胀,透不过气来,又像被蜜糖黏住,她担心自己窒息在浓甜中,抬手抵住的对方的胸膛。

  顾洲敏感地感受到怀中的紧张,喉结滚动后微微抬头,将吻印到了她的额头上。

  轻柔的触感在在沈明月身上如触电一般,心中的蜜糖开始融化,顺着血液淌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渐渐让她沉醉,复而直视那热烈的目光。

  感受到回应,顾洲大胆起来,将这一抹皎洁紧紧扣入怀中,轻柔的吻向下,落在眼睛上、鼻梁处。

  沈明月无处可躲,手双手紧握住他的衣袖,脸颊泛起一片绯红。

  顾洲的动作一滞,被忽而变紧的手拨动了心弦,缓缓低头吻在了两瓣朝思暮念的娇软上,舌头轻撬开唇齿,一上一下地游移,渴求着、克制着。

  这一吻,温柔专注、缱绻情深。

  绵密的吻令沈明月意动心乱,心底似有团火在燃烧,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中一片空白,鼻息相缠间双眸轻合,婉转相就地回吻着。

  她不知不觉眼中泛起雾气,凝成水珠顺眼角流下,泪痕被温暖的指腹擦掉,顾洲疼惜地说道:“是高兴吗?”

  沈明月点点头,又摇摇头,面对这份充满矛盾的感情,她渴望又害怕,渴望被爱、又害怕失去。

  “留下来好吗?”顾洲轻问。

  “我不知道……”沈明月嗫喏着,收回手想挣脱开,却被他揽得更紧。

  对于这个回答,顾洲并没有失望,眼中依旧盛满笑意。

  “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等你见了再回答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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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又跟银行死磕了三天,很不愉快[无奈]

  第75章

  是夜, 琴台巷别院。

  茶香氤氲中徐茂蹙眉凝神,手拈着黑子迟迟不落,思忖良久后才落到一处关键点上,顾洲好似知道棋落何处, 漫不经心地用枚白子斩断生门。

  徐茂愕然, 见败局已定, 再无回天之力,心下一片怅然, 复甚感欣慰, 赞叹道:“妙!殿下这几步棋真是妙呀!”

  “若舅舅的棋子落在这里,可有一线之机。”顾洲说着将黑子换了地方, 棋盘上顿时生机立现。

  徐茂神色平静, 将手中棋子放回罐中, 悠悠道:“后悔晚已, 输了就是输了, 殿下步步为营、招招致命, 却又给对方留有余地, 到底是本性仁善,不愿赶尽杀绝。”

  “但殿下须知,”徐茂话锋一转,带着推心置腹的凝重, “成大事者, 料事准、遇事忍、出手狠、善后稳, 殿下此番行棋之法, 乃是兵家大忌,关乎赏钱将士性命,真到了战场上, 不管对面是谁,都要一击毙命,方能稳妥求胜,勿因一念之仁,酿成大祸。”

  顾洲颔首,“是,舅舅教训的是,承平受教了。”

  徐茂端起茶杯,用杯盖刮去浮沫,轻啜一口茶水:“殿下今日约见老夫,不单单是为了下棋吧!”

  的确,顾洲在棋艺上略胜一筹,但察人观事上终究还是比不过徐茂阅历丰富。

  “什么都逃不过舅舅的眼睛,今日承平得罪了舅母,将采菱送回。”顾洲说完端起茶杯,暗中观察徐茂的反应。

  徐茂呵呵一笑,摆摆手,不以为意,“你也知道,我向来不过问后宅之事,只是今日事闹得的确大了些,便听了听两耳朵,那婢女哭哭啼啼地说冤枉,要你舅母与方英为她做主……”

  他见顾洲脸上少有严肃,便也严肃起来,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英姐姐也去了?”顾洲没有直接回答,但已确认了心中猜测。

  今日听了沈明月的怀疑,他立即想到裴济,想到此前在营州被暗算的事,如此,采菱就是方英安插进来的细作,又或是裴济借方英之手为之。

  此事不能再拖,照顾沈明月服药睡下后,他指明采菱伺候笔墨,又以她打翻砚台污了画作为由,将人送回国公府。

  徐茂眼中多了些无奈,“方英与夫家生出龃龉,已回家住了许久。当初殿下封王成婚,你舅母恐礼部送去的人用着不顺手,便与方英挑选婢女送去,不想惹出这等事来。”

  他说到气愤处,重重放下茶杯,“妇人短视,我看就是给殿下添乱。”

  顾洲沉默片刻,说道:“我两次遭刺杀,皆是采菱泄露了行踪。”

  他特意加重了“两次”二字的语气,若说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就是确定无无疑。

  徐茂猛然抬头,眸色倏然一紧,陷入巨大震惊之中,心中凛然,“殿下是怀疑老夫?怀疑安国公府?”

  顾洲坦然以对,“舅舅还记得我曾说道那位高人吗?她姓沈、名明月,曾任我帐下长史,起初是她发现端倪,可惜我并未相信,后她以身入局,用计探出采菱,也因护我而负伤。”

  随后他将所知之事一一道来,唯独没提沈先生是何人。

  徐茂听得后脊发凉,反复重复着“裴济”这个名字,一时心绪复杂,有对顾洲信任的快慰,有对这位沈先生胆识的钦佩,有对裴济两面三刀的痛恨,还有对瑞王作为的惊讶与不解。

  最后,所有情绪都化作惆怅,“裴济,当初我提携他,如今见我无势,竟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

  “还有方英,你舅母待她如亲女,她怎会糊涂到如此!”徐茂越想越觉得后怕,他夫人对方英毫无防备,不知无意中会不会透露什么,他当机立断,“不行,我要回去问个明白。”

  “舅舅且慢,”顾洲按住他的胳膊,“舅舅勿燥,英姐姐是无甚主意、面软心慈之人,只怕她也是被利用,若此时回去处置,恐令裴济有所察觉,也会令舅母伤心。”

  “难为你还想着你舅母……老夫真是被气昏头了!方英更是被猪油糊了心,识人不清,当初这桩婚事我就反对,奈何她执意要嫁。”徐茂深深叹了口气,“我也不希望方英参与其中,但她与裴济终究是夫妻,怎脱得了干系。至于瑞王,在我印象中他胆小怕事、资质平庸,是难堪大任之辈,若说他策划空印文书案,私自屯兵积谷,老夫还有真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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