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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近_阿宴【完结+番外】(31)

  “我也觉得先不要告诉我姑姑和你妈比较好,等我想想办法,让你妈心甘情愿接受我。”陶谦说。

  “她会的。”

  覃粒收回了手,陶谦调整了坐姿,往她这边靠了靠,似乎有些舍不得她停止动作。

  “你想吃什么?”覃粒问。

  “我现在不饿了。”陶谦一脚刹车停在了红灯前,迅速拉了手刹,拽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后脖子处,示意再捏捏,犹犹豫豫的认真问道:“你确定,我真的不用再开一间房间?”

  覃粒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又说道:“你不饿,可我饿了,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再说。”

  第26章 大胆狂徒

  两个成年人,只要心照不宣,似乎就没有太多话需要讲了。

  送走了覃菲儿,本来说在酒店外的小吃街找找东西吃,结果等他们开车回去,除了烧烤、串串、火锅这类重油重味的,其他店都差不多收摊了,来这几天覃粒几乎顿顿都是火锅,逛了一圈最后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几个面包、牛奶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鉴于陶谦同志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带,赶在街边的男装店打烊前,覃粒带他买了睡衣和换洗的衣物,还恶趣味的挑了件印有蝙蝠侠图样的裤衩子……

  趁着覃粒去结账,陶谦悄悄溜到了门口,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烟还没来得及点燃,就看见覃粒已经结完账出现在门口,赶紧又将烟装了回去。

  “你想抽就抽,我又不管你。”覃粒笑话道:“三十好几的人了,买个内裤竟然还这么害羞。”

  “我30出头,什么好几了。”怕她把自己说老了,陶谦又说道:“34未满,我可是我们普光最年轻的工程师,这个年纪正是为国家天然气事业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候!”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亏心,这千里追人的事儿,干得跟愣头青似的,不像个成年人,更别提国家的栋梁了。

  两人拉着手往酒店走,没走两步陶谦将兜里的烟和打火机搁在了垃圾桶上面,然后接过了覃粒手里的东西。

  覃粒看了看,还有小半包,问道:“你把烟扔了干嘛?不抽了?”

  “以后都不抽了,我决定戒烟了。”

  人在做拿不准的事儿前,总是依赖玄学和许愿,在来重庆的路上,陶谦想了很多种可能,他甚至悲观的觉得,也许以后自己和覃粒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对着没有尽头的高速路保证:

  要是覃粒答应和他在一起,自己就戒烟。

  其实陶谦本来也准备戒烟的,抽烟这恶习是父母去世后染上的,他一直想戒,又一直没狠下心。

  房间内,两张床被整理过,床单换了新的,并且收拾得一丝不苟。这是覃粒去退多办的房卡时,特意向前台交代的。

  陶谦走在她的后面,关上了门,僵在了门口,覃粒太过坦荡,给自己买贴身衣物的时候也毫不尴尬,带自己回酒店也很自然,他倒觉得自己像是个黄花闺女,夜不归宿,被人带着干坏事儿。

  但转念又一想,自己是个男人,反而被牵着鼻子走,岂有此理。

  “你不是饿了吗?这几个面包你吃哪个?”陶谦一边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边试着也让自己看起来坦荡一些。

  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多,覃粒摇了摇头:“算了,太晚了,我也不想吃了。”

  陶谦正准备拆面包,又乖乖的放下,坐在了身后靠近门的那张床上,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洗洗睡呗,你还想干什么?”覃粒笑着将买的衣物扔给他,脱掉了鞋子换上了拖鞋。

  站在花洒下面,陶谦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覃粒说的“洗洗睡”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有别的意思?他劝自己,今晚最好做个正人君子,不然覃粒会怀疑他大老远从普光追来,动机不纯。

  殊不知覃粒此时正无声的锤着床,怪自己脑子发热,万一陶谦觉得自己很轻浮怎么办?虽然他们认识了十来年,但却是第一天做男女朋友,前后还没有超过6个小时。

  这种惆怅没有持续几分钟,覃粒就决定好了,她要给陶谦一个肯定的,不容置疑的回复。

  她知道,在来重庆的这一路上,陶谦肯定想过了无数种悲观的可能。也相信,他会懂自己今晚的决定。

  所以当陶谦打开门,就看见覃粒穿着吊带睡衣披散着头发站在门口。

  她那样白,像是在发光,陶谦咽了咽口水,脑子“轰”的一声,将自己在浴室里要做“正人君子”的心里建设抛之脑后。

  覃粒被他推着,重重摔在了床上,口红被亲得散了形,她搂着陶谦的脖子,身体贴近他,听见了他混乱的呼吸和无法克制的慌乱,跟着丢了理智和矜持。

  这一刻,陶谦肖想过,但是真的成为了现实,他又觉得罪恶和满足。为十年前自己做过的那几场春梦而觉得惭愧得抬不起头,又觉得美梦成真原来是会害怕的。

  理智再次回到脑中,陶谦埋在覃粒的颈窝处不敢看她,没由来的很想哭。

  他好重啊……覃粒心想。

  过来好一阵,陶谦才撑着手肘给了她喘息的机会,覃粒看见了他眼尾挂着的泪,拿手指沾了沾竟然是真的,心疼又惊讶:“怎么了,你怎么还哭了。”

  “没什么……就很高兴。”

  我又多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把这后半句吞回肚子,觉得在床上说这话,听着太失真。

  怕他情绪有点收不住,覃粒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然后立马得到了陶谦的回应,顺其自然的,彼此毫无保留。

  听着覃粒在身下不受控制的哼哼,陶谦想起自己以前养过一只洁白的斗鱼,有一天在阳台换水的时候,夕阳透过玻璃缸也给鱼染上了一层绯红,现在的覃粒就像那条摇曳的鱼,扭动着、舒展着、畅快着……

  陶谦吻着她的脖颈,一下一下的轻啄,弄得覃粒痒得蜷缩了起来,轻轻地推他。

  这不推还好,一推就了不得了。

  往下,再往下。

  最后吻上了她身上最柔弱的地方。

  覃粒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不让看,陶谦轻声笑了笑,又亲了她的柔软处,还做恶的含了一口,笑道:“原来你身上也这么白。”

  听了这话,覃粒也懒得再蒙他的眼睛了,反正都到这一步了,破罐子破摔起来:“可不,不像有的人……屁股和脸两个颜色。”

  果然,这句话的后果,换来的又是一番折腾。

  *

  陶谦的生物钟不允许他睡懒觉,醒了之后他将覃粒往怀里搂了搂,手麻得已经不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他贪婪地亲了亲她的背,突然覃粒猛地蹬了一脚,从床上坐了起来。

  见她眼神惊恐,有些错愕,陶谦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哄:“睡吧睡吧,没事儿……”

  “吓我一跳,我忘了身边有人。”覃粒打了个哈欠,却听见肚子传来了咕噜声。

  陶谦也听见了,摁亮了床头灯,将昨晚买的面包和牛奶交到了她手上。覃粒问着几点了,咬了面包一口后又递到了陶谦的嘴边。

  两个人就这样分吃了一个面包,吃完后覃粒坐在床上愣神,自言自语的说:“我好多年都没在床上吃过东西了。”

  陶谦看她似梦非醒,坐在一旁问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把相亲那顿饭补上了?”

  “昨晚在超市是我付的钱,等我睡醒了我们去吃小面,你请客,就算扯平了。”

  覃粒说完倒头又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听见浴室里有水声,她披了件衣服推开门,原来是陶谦正在洗手池边洗俩人的衣服。

  “你真能睡,我真担心你是晕过去了,好几次都想把你叫醒。”

  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衣架,干起活来倒比床上干净利索。覃粒被自己的想法吓得羞怯,转移着话题:“下午我要去学校看王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普光?”

  陶谦收拾好了擦了擦手,叹了一声:“师傅虽然给我两天假,但是这几天工作重,我今晚就得回去。”

  “要不……我给王老师打个电话,明天再去找她?”覃粒试探着问道,又鄙视自己色令智昏。

  陶谦知道覃粒和王老师感情深厚,不想叫她为难,说道:“你们早就约好了的,爽约显得太没有诚意了。我跟你一块儿吧,说不定王老师还记得我。”

  川美老校区路边的老楼全是涂鸦,各种泼墨彰显着艺术,覃粒掏出手机一边拍一边赞叹:“真好看,你看那栋楼画的那个兔子,太绝了。”

  陶谦将车停在了路边儿,想起她刚来重庆学画的时候,国庆节俩人没抢到票,买到了晚上的火车从达州到重庆。

  到时已经凌晨,陶谦不放心,送她回画室的宿舍,也是这条全是涂鸦的路,她那个有些坏了的拖杆行李箱滚轮,在力的作用下声音显得格外诡异,在老楼的涂鸦下面,就更阴气森森了。

  路上已经没有了路灯,要回宿舍还要路过一个爬满爬山虎的荒废烂尾楼,陶谦心里也有点犯怵,但是没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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