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坐回去，而是直接扑倒在秦争鸣身上，秦争鸣僵了一下，呼吸都有点不稳：“舒晨？”
舒晨没理他，脑袋贴在他肩膀上，突然低声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第22章
我的女朋友？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舒晨突然的话让秦争鸣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垂下眼，看着怀里的人。
舒晨眼睛微微眯着，表情看起来懵懵的, 像只喝醉了的小动物，可这问题却问得十分直白。
说不清是真的醉了, 还是借酒壮胆了。
“你这是……倒打一耙？”他低笑着开口，试探地反问。
舒晨的表情瞬间变得不满，她皱起了鼻子，轻轻推了他一把。
秦争鸣没忍住，低声笑了笑。他顺势往后靠, 却在她推过来的瞬间一把拉住她的手。没想到两人一个不稳，双双跌倒在沙发上。
沙发柔软地承接了两人的重量，他躺在下方, 而她则毫无防备地坐在了他身上。
秦争鸣微微一愣，目光锁定她。舒晨的脸离他不过几厘米，酒气萦绕在两人之间，氛围微妙得让人屏住呼吸。
她撑着沙发扶手，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实话, 你老在我眼前转悠，你是不是想追我？”
秦争鸣不再挣扎。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舒晨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承认得这么干脆。
她撑起身子, 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她的目光专注又认真的盯着他, 像是在讨论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可是，我不做情人的。”
秦争鸣闻言，抬手虚扶住她的腰，声音低沉：“你在想什么？谁说是做情人？”
“那是什么？”她的眼睛眨了眨。
他靠近了一些, 目光专注，语气温柔又认真：“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
这一句，像是石子落入湖中，瞬间掀起涟漪。
舒晨愣愣地看着他，没说话。她的脸更红了，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秦争鸣看着她，忽然开口：“倒是你，不介意我已经破产了吗？”
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丝试探。他知道，这个问题或许能吓退她，但他又隐隐期待，想看看她会怎么回答。
舒晨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像是在思索他的意思。半晌后，她摇了摇头：“你不会的，像你这样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爬出泥潭的。”
秦争鸣微微怔住了。
她的语气那么笃定，仿佛对他充满了信心。他一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涌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舒晨看着他，眼睛亮亮的，目光随后下移，落在他的唇上，逐渐靠近……
然而，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秦争鸣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那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整个氛围。
舒晨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红晕一下子消散了一半。她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秒，然后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脚步有些凌乱地跑回了房间。
秦争鸣躺在沙发上，看着她仓皇逃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低头看向手机，眼神瞬间变冷。
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唐云帆。
他接起电话，声音冷淡：“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唐云帆的声音：“老大，我找了两天，终于给你找到了你要的房子，月租3000以下，条件还算过得去……”
“不用了。”秦争鸣淡淡地打断。
“啊？”唐云帆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不是说——”
秦争鸣没等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扔到一旁，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刚刚变得紊乱的呼吸，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刚刚舒晨那双明亮的眼睛。
舒晨躲进房间，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她深吸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脱缰的野马，疯狂地跳动着，脸上的热意却怎么也散不去。
脑海中，那些画面不断翻涌——灯光下的客厅，秦争鸣炽热的眼神，他低沉却又直击心底的那句“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道。
刚刚是不是太大胆了？
每回忆一次，就像重现一次场景，那种无法控制的羞意让她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
舒晨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越是这样，秦争鸣那张刚毅又深邃的脸、微微挑起的眉毛、还有他带着不容拒绝语气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的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全身镜上，缓缓走了过去。镜子里的她，脸颊通红，真的好狼狈啊！
一整晚，舒晨没有再迈出房间半步。趁着酒意，她缩在被窝里，脑袋埋得严严实实，直到睡意袭来。
第二天，不到八点，舒晨就醒了。
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点点拧开了房间的门锁，探头往外看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她松了一口气，秦争鸣应该去晨跑了。
她立刻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洗漱后她换上了一条宽松又显得温柔的米色毛衣裙，吹干了头发。
走出浴室，秦争鸣还没回来。
她进了卧室，化了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裸妆。镜子里的她，看上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温和，恬静。
可她的心却远没有外表这么平静。
“搞不好他已经忘了？”她小声嘀咕，试图说服自己。他毕竟也喝了酒，虽然只是度数不高的果酒，但难保不会醉得迷迷糊糊。
很快，她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舒晨瞬间僵住了。
门被推开，秦争鸣穿着一套运动服走进来，手上还提着两个早餐袋。他的头发微微湿润，显然是刚跑完步回来，整个人带着一种晨跑后的清爽气息。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又平静。
舒晨连忙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朝他笑了笑：“早啊。”
秦争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停顿了几秒，随即唇角微微扬起：“今天很漂亮。”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舒晨猝不及防地红了脸。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我去冲个澡，早餐放桌上了。”秦争鸣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舒晨坐在餐桌前，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看着面前的早餐袋，里面装着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闻着有点饿了。
几分钟后，秦争鸣洗完澡出来，换了一身简单的衬衫西裤。两个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早餐，气氛安静得有些尴尬。
舒晨低头吃包子，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心里想着，只要保持沉默，这件事就可以装作没发生过。她觉得，或许秦争鸣也觉得昨晚的话只是酒后失言，两个人一笑而过就好。
但显然，她想错了。
快吃完时，秦争鸣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我们谈一谈。”
舒晨的手顿住了，包子差点掉回盘子里。她抬起头，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心跳瞬间加快。
“什……什么？”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秦争鸣站起身，目光直视她，指了指客厅的茶几：“吃完了去那边谈谈。”
舒晨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犹豫了一秒，还是沉默地吃完了包子，然后洗了洗手，低着头跟着他走到了客厅。
她坐在沙发上，手指紧紧搅在一起，不安地盯着面前的茶几。秦争鸣则拉过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这种面对面的姿势，让舒晨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在面试？或者对领导汇报工作的样子？
秦争鸣没有开口，沉默了几秒后才直视着她，问：“昨晚我告白了，你应该没忘，你的态度是什么？”
舒晨的脑袋嗡了一下，整个人几乎僵在原地。她的声音发颤：“秦总……”
他打断她的话，眼神变得更深邃了：“你叫我什么？”
“秦争鸣……”她小声地回答。
他点了点头，语气依然平静，但目光却格外锐利：“那你……的回答是什么？”
舒晨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她绞着手指，低声道：“对不起，我酒后失言了……”
“酒后失言？”秦争鸣的声音依旧沉稳，但语调微微上扬了一些。
舒晨不敢抬头，但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那你现在是清醒的。”他语气笃定。
舒晨的喉咙干得像着火了一样。她以为秦争鸣目光是带着压迫的，没想到抬起头来时，看到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