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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死而复生了_岚月夜【完结】(153)

  丝丝甜意在心间蔓延,她正品味着,却忽然想起一事:“差点叫你糊弄过去,你光想着质问我,怎么不提你从来没说过对我是何心意?”

  “我怎么没说?我就差天天说了。”纪延朗立刻道。

  “哪天?怎么说的?”方盈有点后悔吹了灯,这会儿室内太暗,瞧不见他神情。

  纪延朗:“说

  不纳妾那回,我就说了‘我们两个情投意合,从没想过纳妾’,是你一直不信。”提起这事,他语气中还带着气恼。

  方盈哭笑不得:“你管这叫表明心意?”

  “啊。”纪延朗仿佛沉冤得雪,应得理直气壮,“不然是什么?”

  方盈:“……”

  怪不得他那么在意她相不相信,闹了半天,他说这话有两重意思。

  “那谁知道?我以为你只是说不纳妾呢。”方盈回了一句,而后不等他接话就说,“毕竟我表明心意,可是实实在在说了好几次倾慕你的。”

  纪延朗语塞,这么一比,好像确实不如她直白坦荡。

  他思量片刻,摸索着扶住她的脸,鼻尖对着鼻尖,轻唤:“方盈。”

  “嗯?”

  “我心悦你。”

  方盈脸上一热,心间丝丝缕缕的甜,像是遇到火种,瞬间被点燃呈燎原之势,溢满整个心胸。

  “我想不起是从几时开始的了,兴许是在军中收到你随信寄来的蜡梅,也兴许是我们乘船游河,谈起幼时经历,总之,”纪延朗捉住方盈的手,按在胸口,“这里早就全是你了。”

  掌心下微微起伏,有砰砰的心跳声传入耳中,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方盈轻抬下巴,吻上他的唇,随即便接收到他更热烈的回吻,两人唇舌交缠、耳鬓厮磨,很快纪延朗身上某处就起了变化。

  他不想毁坏这般美妙的时刻,便往后挪了挪,在两人间留出空隙。

  方盈自然察觉,犹豫一瞬,还是问:“想要么?”

  “想。”纪延朗嗓音低哑,“但更想像从前那样,让你舒畅,让你快活,而不是一时心软,委屈自己。”

  方盈确实只是心软,她心中已然十分动情,也想亲一亲他,抱得紧些,却仅此而已,并不想真的行房。

  但听他这么说,心里难免觉着有些对不住他,方盈正不知该说什么,纪延朗突然问:“咱们圆房时,我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哪一句?”

  “就是那句,我要奋力追赶,在两年内胜过你所付真情,”纪延朗轻轻捏了捏方盈耳垂,“娘子是不是该给为夫评判评判了?”

  方盈失笑:“我都忘了。你自己觉着呢?可有做到?”

  “说好了你来评判的。”

  她来评判啊,那可真有些……方盈把心间涌上的点滴心虚按下去,笑道:“又不是行军打仗,什么追赶胜负的……”

  她停了停,真心答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嫁错人,我的夫君是全天下最好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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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呜呜呜,好久没写过这么甜的情节了,把自己都甜到了[撒花]

  第129章

  “那是因为你的夫君,娶了全天下最好的娘子。”纪延朗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她,但终究不敢流连,很快便退开来。

  他提起圆房时的话,本意是想借说笑,让自己平复,谁料方盈竟这般褒奖他,倒让他更不平静了。

  纪延朗干脆问起女儿:“鸿儿睡了吧?”

  “嗯,你回来前就睡了。”方盈自然明白他为何退开,心中暖流涌动,顺着他的话说,“对了,今日家中还有一件喜事呢。”

  “什么喜事?”

  方盈笑道:“五嫂有喜了。”

  “是吗?真好,满月宴那会,五哥还跟我说,也想生个女儿呢。”

  “那时确实已有了。”

  “怀秀是不是也四岁?跟怀芷谁大?”

  “怀秀大五个月。”

  “嗯,二哥说明年开春,就让他和怀芷都随着祝先生开蒙读书。”

  方盈惊讶:“这么早么?”

  “二哥说五岁不算早了,再说就先学认字,不背书不做课业,只当是给怀芸做个伴,不然她也不爱去。”

  方盈笑了笑:“二嫂也说了,祝先生大约以前都是教的小郎君,有些严厉古板,怀芸很怕他。”

  “嗯,我同二哥说,不然还是像从前在洋州那般,找两个女夫子来教,女孩们读书不是为了进学考科举,教授上应当多些趣味,不要那么一板一眼。”

  “可惜原来那几位夫子年纪都大了,不愿背井离乡。”方盈叹道。

  “不急,孩子们还小,慢慢寻吧。”

  两人说着家常,都渐渐有了睡意,纪延朗那处也安分下来,他挪回来揽住方盈,掩好锦被,很快便沉入梦乡。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他们这院里也雨过天晴,侍女们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笑容。

  曾嬷嬷昨日还担心六郎出去饮酒不回家,两人会闹得更僵,想不到今日就和好了,她理所当然认为是六娘听进去她的话,主动服软,心下对方盈又高看了两分。

  纪延朗起来有些头痛,便没去练拳,隔窗看见曾嬷嬷在院中走动,回头冲方盈道:“你知道么?昨日这老嬷嬷还教训了我一通。”

  方盈其实听侍女学了,此时却装作不知:“曾嬷嬷吗?”

  “除了她还有谁?”

  方盈笑道:“也教训我了。”

  “是么?怎么说的?”纪延朗好奇起来。

  “叫我多顺着你,和软一些,不然你该不爱回家,总往外头去了。”

  “……”纪延朗赶忙解释,“昨日是有个新来的副指挥,非要做东请我们,就是韩王妃的兄长。”

  他隐去自己想借酒浇愁这一节,把事情经过说了,“要不是刘全从中撮合,我都不想理会。”

  方盈也没细究,只说:“听说这位王妃的家世,贵妃并不满意。”

  “嗯,刘全说崔龙祥他爹死了好几年了,不过想要贵妃满意,怕是满朝也没几家。”

  “是啊,崔家好歹也是有从龙之功的,不然官家怎会选他家女儿做儿媳?”

  纪延朗喝尽碗中米汤,回头看一眼天色,道:“今日营中若是无事,我早些回来。”

  “嗯,二伯说要等你和五伯一起给爹娘写信报喜呢。”

  方盈也跟着放下碗,随他进内室,帮他换上官袍。

  纪延朗瞧着她,忽然想起昨日曾嬷嬷的话,便问:“昨日曾嬷嬷说你生产不久,生不得气,尚需仔细保养,后面一句只说了个‘月’字,是说什么?”

  方盈愣了愣:“月?”

  “嗯,还说这话不该同郎君们说。”

  方盈给他系好革带,拿起棉袍,先问他:“穿这个不冷吗?用不用带着斗篷?”

  “不冷,这还没到冬月呢,用不着。”

  方盈帮他穿上,自己思量一回,猜测道:“月事吗?”

  “嗯?月事怎么了?”

  “我月事还没来,曾嬷嬷叫我多吃些补气养血的。”

  “是该来了吗?通常产后多久来?”纪延朗关切起来。

  “各人都不一样,嬷嬷说,不哺乳有一个月就来的,也有四五个月的,我这还不到三个月,其实没什么好急的。”方盈给他整整衣领,最后道,“晚些来更好。”

  原本怀孕唯一的好处便是不会来月经,她才生完,真不想那么快就来。

  纪延朗却若有所思,到骑军营又拉着刘全问了几句,下值后便没立即回家,而是先去求见御医,请教妇人产后不愿与丈夫亲近行房,是否与月事有关。

  御医很惊讶,问他如何想到的。

  纪延朗说自己只是猜测,并无依据。

  “能有此猜测,纪指挥已是难得,妻子产后不愿行房,寻常男子要么不管不顾,强硬行事,要么纳妾狎伎,索性冷落妻子,肯细心查察、探寻缘故的,凤毛麟角。”

  纪延朗从方盈还未有孕就请教过这位御医,再到方盈有孕,孕期定时诊脉,也算常来常往,知根知底。

  御医便同他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女子更不会为此事寻医就诊,我虽擅女科,二十年来也没几个实例可供参考,仅以前人记载,加上我行医见闻,推测似乎与月事有关。”

  纪延朗一喜:“是不是月事来了以后就好了?”

  御医却摇头:“未必,月事只是其一,产后身形不能恢复如前,也会令产妇心怀不畅,担忧丈夫见之不喜,进而不愿行房。还有产后劳累、婴儿哭闹等等,亦会令产妇无心于此——当然,这是寻常妇人,贵府应不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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