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楚嗔他一句,“收敛点吧,小心又成小丑!”
郁大少爷信誓旦旦,“这必不可能!——我先来!我第一次战绩三十分钟!谁跟!”
暮楚脸色爆红,捂住他的嘴,“你疯了,真是,这话怎么能?!”
“大家都成年,还是恋综搭子,有什么好害羞的?”郁含朝得意环视全场,果然海鸥夫妇有些不甘心地降下一根手指,而阮轻轻这对新婚夫妻还没有经验呢,也得惜败。
只有周闯和大小姐,开团秒跟。
“靠,就知道你们是真的!”郁含朝狠狠点头,一副“老子真该死又他妈磕到”的样子,“真该录个视频给你们粉丝看看,省得他们老说没有出粮,还跑来我和楚楚的账号哀嚎。”
权爱珠踢了踢茶几脚,有些恼羞成怒,“录你妹啊,还不快点,下一个啊。”
她第一次觉得举着手指的胜利是如此的羞耻!
偏偏那狗东西,还火上浇油纠正,“我们不是三十分钟,第一次是四十九分钟零八秒。”
“——周闯!!!”
权大小姐眼里都要喷出火了,“你闭嘴!那是很光彩的事情吗?!”
“不光彩么?”
周闯头往后靠,狼尾的他桀骜难驯,现在理出的是一种三七侧分的黑碎发,稍稍勾着眼周的薄红,凌悍与魅惑并存,dom的不屑感更加强烈,“我还记得,大小姐第一次给我戴套呢,你忘了?”
从他颈后逸散出一小块碎发,权爱珠穿的又是飘逸的裙子,裸露的小腿肌肤被他的发刺扎了一下,她敏感得侧过去,她掐住他的喉咙,加强威胁意味。
周闯不置可否笑了下,巨物般的喉结在她掌心下滑动。
“舍得动手?”
海致宁咳嗽一声,“那,轮到我了,我谈过四段感情,你们呢?”
鸥韵很豪爽扬眉,“老海,我跟!”
可怜的新人又被他们坑了一轮,郁含朝这边也悻悻放下去,锤着抱枕,“可恶,海王海后的绝杀!”
轮到周闯,也放下了一根手指,他偏头,跟众人的目光一起落到大小姐的十根手指头上,她没有降下来,而是略带挑衅的,“我也跟!”
就他会玩?她绯闻对象可都是扎堆的,谁敢一个个验证?
六年谈四个?周闯危险眯眼,气氛陡然进入一级警报中。
鸥韵出口同样是绝杀,“我有过fellatio,你们有吗?”
阮轻轻愣了下,“这是什么?”
许熠就捂着她的耳朵说了一个词,瞬间把新娘羞得摇头,又把手指放下了一根。郁含朝同样大恨,“好啊,好阴险啊你们,有备而来是不是,早知道我们昨天——唔唔!”
他又被暮楚捂住嘴巴。
权爱珠头皮发麻,旁边那道目光就像火炬一样烧着她,见她还是迟迟不放下来,她的大腿侧边重重撞上了一颗黑发野兽的头颅,她这样低着脸看下去,对方的三白眼附近的眼周仿佛泡进了绯色汁液里,病娇感更重。
“大小姐,你确定……这根手指,不放下去吗?嗯?”他可不记得她有给他做过。
权爱珠既有一种报复他的快感,又隐隐感觉尾椎骨蹿起一股电流,她呵斥,“把你的头放下去,你管我放不放下去!”
周闯缓缓直起脖子,笑得很轻,很冷,似乎从肺腔里挤出的一点残留戾气,泛着铁锈腥气,怎么都晒不干透。
“可以啊,你有种权爱珠,老子给你舔,你给别人舔是吧?行,我记住了。”
权爱珠腹诽,你记住个什么记住,这关你什么事儿!
这场“你有我没有”的游戏最终以阮轻轻为输家而告终,许熠心疼老婆,主动替她受罚喝酒。
众人玩得时间太晚,阮轻轻作为女主人,主动招待他们到客房睡,权爱珠想着也不麻烦特助了,干脆在这里凑合一晚,明天再去集团上班。
睡得昏昏沉沉的,隐约觉得脖子覆盖一块纱布般的湿热感。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缝,被眼前的景象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就像野兽那样,跟到她床边,见她醒来动作并不停止,反而掐住她的脸肉,“老子把你当公主,女王一样伺候,你却给别的男人当女奴?嗯?六年四个?就这么爱舔他们的?”
他一声比一声平静,那种大祸临头感如暴雨骤来。
权爱珠脑海里炸开大片白色雷电,本能就要跳起来,被他两根手指抵着脖子。
“既然这样,大小姐也把我的吃了吧。”
什、什么?
那只血蜥蜴喉囊膨胀,极快钻进潮湿又狭窄的庙宇里,它看似虔诚呼唤着神祇的名字,却冷血倾吞神祇的血肉,权爱珠被他勾着后脑勺的发丝,撞到额头发疼,无休无止的索取让她咽喉充血,干涩,无法合拢的恐惧感扩张到每一个细胞。
“咳,嘭嘭!”
她在极度的窒息中跌下床,茫然了片刻,才发现自己在做梦。
权爱珠又不自觉想到亚龙湾那个晚上,周闯也是用一张春梦般的脸造就了她的噩梦。
这狗东西没有克她事业,倒是克她睡眠!
大小姐又把人狗血淋头喷了一顿。
睡是睡不着了。
权爱珠爬起来,去客厅找水喝,桌面还散着扑克牌和骰子,被拆开的黄油曲奇和话梅糖,咸甜味浓郁,她拨弄了一番,可算找到了矿泉水箱子,拎出来拧开瓶盖,痛痛快快喝掉了半支,缓解了喉咙刚才近乎撕裂的异物感。
阮轻轻和许熠这栋别墅也只有六间空房,塞了一些亲戚后,房间都不用了,周闯应该提早……
“逮。住。了。”
她脚背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呼吸,吓得汗毛直立。
意识到危险降临的大小姐立即扔掉了矿泉水瓶,咚咚跑回了她的房间,就要关上门!
啪!
原本两指的宽度,被巨力硬生生撑开了一个拳头大小。
她:“???”
狭缝里是一双浅冷得似非人类的瞳孔,裁剪着黑夜的阴影,权爱珠推着门把,拼命抵抗,还是眼睁睁目睹缝隙被他撑大,飓风过境般摧毁一切!
她指尖泛白,脱力般向后倒去,被一只臂膀牢牢捞住。
野兽钻进人类的领地,还很礼貌用腿抵着门把,小幅度的震动后重新关上,风不再流动,黑暗和窒息重新铺进来。
“啪嗒!”
反锁也给拧上了,整套动作流畅又自然。
更让权爱珠头皮过电的是,那跟噩梦里差不多的台词——
“老子把你当公主,女王一样伺候,你却给别的男人当女奴?你一个大小姐,董事长,呼风唤雨的,干什么不好,要这样上赶着舔他们?”
“……六年要了四个?呵,真有能耐啊你,操。”
权爱珠被男人沾着腥气的拇指掐开唇,她羞愤不已,“你管我?妈妈我死也不吃你的!”
周遭静默一瞬。
权爱珠却松了一口气,周闯如今今非昔比,到处被人哄着,捧着的天王巨星,唱片巨头,自尊心应当容不得别人践踏,她这样贬低他,排斥他,他要是还有点尊严,就应该……
“啊?!”
她被他俯下来的硬挺头肩顶起来,骤然冲上天花板的荒谬感让她忍不住尖叫,后来意识到这是别人家,她又捂住嘴,手动给自己消音。
周闯把她摔回了床,夜色淹没他的脸庞,下九流的魅惑声音流荡在小腹,“做得好,宝宝,把嘴再捂紧点,可不能让别人看见,堂堂权董事长,被人舔得浑身失禁……”
够了!
她支起身,用眼神剜他。
可惜对方厚脸皮,半点都没接收到,他手臂往床头柜一扫,勾住了一只黑色小皮筋,那是她洗澡用来扎头发的。
周闯指骨撑开皮筋的韧度,试了试,“不错,结实。”
他叼在嘴里。
权爱珠有些敏感应激,扑过去就要拿回来,周闯半条腿扣住她的腰,指腹擦过太阳穴,将散落在前额,耳边的碎发拢了起来,又用小皮筋利落捆成了小揪揪,大小姐很无语,“不是,你要扎头发早说。”
“怎么,松一口气了?”
周闯绕了几圈皮筋,确认它绑紧了碎发,屈指一弹,皮筋啪的一声收得死紧,气息又沉下来,似笑非笑睨着她,“怎么还这么天真,男人突然扎头发都不明白,大小姐六年真的睡了四个吗?”
“那当然。”她撒谎都不打草稿,“我夜夜笙歌来着。”
“好。”
周闯说两句,他低头用嘴叼起她的睡裙。
“?!!!”
她双掌死死顶着他的额头,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她脱力后大口大口喘气,又不敢太用力,她把他的名字恨得要咬出血。
阮轻轻特意给她备的一套椰子水颜色的纯棉睡裙就这样被叼得凌乱,到处是濡湿的水。
权爱珠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扎头发的缘由……这个畜生!
“你是……你个浑球,故意……报复我的吗?呃……你,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