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攥了攥拳头。
最终,在周岁淮揶揄的眼神中,叹了口气,语调挫败、
亲了的话,就有实质性进展了。
这么好的机会!
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啊!
扁栀带着火气,一把拉开了房间的门。
“陈冰?”
扁栀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要去走红地毯?”
陈冰站在门口,一席西装服帖又显材质,一看就是某家品牌的高定。
“不是,”陈冰一边手还系着绷带,他的脸型不属于帅的那型别,是典型的娃娃,一双狗狗眼低垂的时候,看起来挺可怜的,陈冰知道自己什么角度招人疼,“我……”他抬手,很有深意的当着扁栀的面,解开了自己西装最上方的纽扣,咬着唇,倒是一副惹人伶爱的样子。
意思不言而喻。
可扁栀不吃这套。
她此刻表现的像一个不解风情的直女,“你如果有脑子的话,现在应该去医院。”
而不是站在她门口,卖弄她看不懂的风情。
周岁淮还在房间里头呢,造成什么误会,谁负责?
她费劲巴拉的哄了一个半好,回头那点好都收回去,她冤死了!
陈冰一向挺有眼力见,可此刻却发了疯,他眼底通红的对扁栀说:“我,周岁淮可以的,我也可以,我甚至可以做的比他更好!”
扁栀:“……”娱乐圈玩这么大?你手还伤着啊?!!!
陈冰又说:“我会很乖,很听你话,我知道……我现在手伤了,但是,不……不,不影响那方面的。”
这话一出,扁栀顿时慌了。
“你胡说什么啊?我跟你可不熟。”怕里头的人误会,她立马撇清关系。
谁知道,在扁栀晃神的时候,陈冰整个人挤进了扁栀的房间里,红着脸,“以后,就熟了。”
扁栀被惊呆了。
陈冰进来之后,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解扣子,一边说:“那个之后……能不能帮我看看手,我,真的需要你。”
说完,往扁栀的跟前站了一大步。
吓得扁栀猛的后退,后背一下子就靠在了墙上。
扁栀的长相是陈冰一直喜欢的,所以其实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对他没什么负担,他快速的解开西装的纽扣。
扁栀都服了,下意识的看了眼里间的位置,一边阻止,“你好好说话,先出去,你的手我给你想想办法。”
话落地的同时,陈冰的西装外套也落了地。
扁栀:“!!!”
在陈冰要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时,扁栀终于喊了一声,“周岁淮!”
陈冰眸色垂了一下,有点难过,“我知道你更中意周岁淮,我不介意做你偶尔发泄的物件。”
“哎,”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里间投了出来,之后,里间的人影晃了一下,周岁淮从里头走出来,把紧贴着墙角的扁栀捞出来,拎到自己身后后,淡淡对陈冰说:“轮不到你呢。”
扁栀听见这句话,猛的看向周岁淮。
陈冰确实没想到周岁淮会在里面,他有些难堪的看了眼周岁淮,而后,沉默了几秒后。
又看向扁栀。
他觉得,扁栀是金主,决定权在扁栀的手里,他声音放低,对扁栀说:“我,不介意三个人。”
“嗤!”周岁淮都被气笑了。
他扯着陈冰的衣领,声音逼迫森冷,警告意味很浓,“你再说一遍?”
陈冰看向扁栀,见扁栀不看他,他又只好再看向周岁淮,“岁淮,我,也是没办法,我手受伤了,导演组已经联络了新人,明天就进组,我没机会了,我那公司你也知道,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最近我的热度下降很多,我不能没有这部剧,你大度点,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安安分分的。”
周岁淮松开了陈冰的衣领,懒懒散散的靠回墙上,“我不跟别人分。”
陈冰咬着唇,看向扁栀,狗狗眼睛低垂着,颇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扁栀有点头大。
周岁淮没有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靠在那里,陈冰不敢靠近,也赖着一走。
屋内忽然陷入莫名其妙的僵持,扁栀莫名有一种跟情人幽会被正主抓到的局促感。
周岁淮懒懒散散的,看着没什么态度,但是,扁栀保证,但凡她敢说错一个字,表情出现一丝丝的同情跟揣测犹豫,她这些天的哄一定都前功尽弃了。
扁栀这里刚要说点什么。
陈冰“啪!”一下跪下了。
扁栀是不怕人跪的,毒蝎的老大什么都不怕。
接下来,陈冰开始毫无形象的哭的稀里哗啦,说自己是农村出来的,为了进这一行做了多少努力,他也不想做这些龌龊事,说这些乌糟话,可那不是没辙么?
他又开始说,明星看着外表光鲜亮丽的,说话的还不是资本,他那么努力,这些年,还不如那些走快捷方式的女明星跟人睡一觉呢。
哗哗的哭的坐在地上不起来,周岁淮觉得这家伙太磕碜了,叫他起来。
陈冰就不,赖着,举着自己受伤的手:“我今天拼着残废来求欢的,就这么被拒绝了,我以后也没脸见人了,死了算了!”
扁栀说:“那别死我房间里啊,我出去怎么跟人解释?”
这话一出口,周岁淮跟陈冰都看了一眼扁栀、
周岁淮心里想的是:还真是毒蝎老大呢。
=陈冰想的是这下不死都不行了。
第1036章 扁栀觉得自己攻克有望。
周岁淮被陈冰哭的脑仁疼,裤脚还被人攥着,周岁淮嫌弃的动了动,没抽开。
扁栀看了眼趴在地上,已经不哭,可攥着周岁淮的裤脚,死都不肯动的人。
扁栀一脸平静的问周岁淮,“刚刚水果刀,我能用么?”
地上的陈冰抖了一下。
周岁淮也看了眼陈冰,淡淡回扁栀,“够用么?”
陈冰又抖了一下。
扁栀听认真的,口吻端端正正的说:“我手艺不错,一刀下去,他挂在你裤脚上的手,指定就下来了。”
陈冰狠狠的抖了一下。
周岁淮:“啊――那不能挂我裤子上吧。”
扁栀:“我给掰开,”停顿几秒,“喂狗。”
画面感太强,太血腥。
陈冰一张脸哭的不能看,他觉得自己悲催的不行,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周岁淮,“你们是人么?我都这样了,还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能做个人?”
陈冰说着,又悲催的哭了。
扁栀嫌吵,无奈对地上的人说:“潜规则是不行了,要不给你看看手,”扁栀说着话的时候,下意识看向周岁淮,问,“我试试?”
周岁淮点点头,还不等开口呢,陈冰“刷!”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抹干净脸上挂着的泪珠,殷切的看着扁栀,“怎么看?”
扁栀很久没给人摸脉了。
指尖触碰上去的时候,有点生疏,她安静沉默思考的时间,比之前久很多。
搞的陈冰心态全崩。
周岁淮在一旁,十分钟后,浅浅的问了句,“能看么?”
陈冰顿时整个后背都紧绷起来。
扁栀仰头看了眼周岁淮,抿了下唇。
周岁淮神情很淡定,似乎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声音有点轻,像是宽慰,“别急,慢慢来,不行也没事,以后时间多着呢。”
扁栀点头。
陈冰立马:“别啊,我就这只手急着用呢,等不了以后。”
周岁淮对着陈冰皱了下眉头,陈冰闷闷委屈的缩回去。
扁栀又起身看了眼陈冰肿成馒头的手。
她又反复看了一会儿。
周岁淮这次没说话,退到一边,坐到床上从兜里掏出手机,玩游戏。
像是不愿意给人施加压力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嘴里说:“没事,一只手而已,也是碰着呢,巧合看一眼,别有负担。”
陈冰再要说话,玩游戏的人余光从手机上的屏幕上抬起来,沉默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陈冰老实了,不敢咋咋呼呼了。
“我可以试试,但是能承担风险么?”扁栀终于开口说话。
周岁淮也在这句话后,放下了手机。
陈冰看着扁栀。
“骨折了,我不能保证能给你接的严丝合缝,我只能说,如果你坚持不手术,我能替你试试,但是得快,骨头张的很快,复位很手术不同,时机很重要,如果做的不好,可能最终还是要手术。”
陈冰想了一下,抬手,“来,搞!”
扁栀也不墨迹,一条手的事,在她这里,一向被看的很淡,但是复位的时候,她依旧认真。
脸上神情专注,视线始终稳稳的垂在复位的位置上,在没有了刚刚哄人时的讨笑模样。
周岁淮手机的游戏声音还在继续,他的视线却从始至终都放在扁栀的身上,她做事情一向很细心,触控断骨的时候,手感似乎欠佳,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手上用了些力道做试探,在陈冰疼的时候,又从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