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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继子改嫁后_鹤松楹【完结】(12)

  吉祥快哭了,“少爷,您就……”

  谭承烨很嫌弃,“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哭?”

  他摆手赶人,“行了,你回去吧,我有事吩咐吉福。”

  吉祥还想再说什么,谭承烨瞪眼,“我说话不管用了?!”

  吉祥连声赔罪,一步三回头走了,顺道给吉福使了好几个眼色,让他别跟着少爷胡闹。

  可惜吉福垂着头并未看他。

  谭承烨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小厮。

  吉祥和吉福是谭老爷亲自为他挑选的,吉祥机灵,吉福憨厚,各有所长。

  往日里谭承烨更喜欢讨喜会说话办事的吉祥,谁知道他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着实辜负他的信任。

  定是他对吉祥太好,导致他办事散漫,都不把他的事放在首位。看来往后不能再厚此薄彼。

  谭承烨勾勾手指,对吉福道:“你去……”

  吉福瞪大的眼里皆是慌张,“少爷,不行的,若是出了事……”

  “能出什么事?”

  谭承烨不满,板着脸道:“办不成事,小爷我要你好看!”

  吉福一脸忧愁,“可这个天,在哪儿去找……啊?”

  谭承烨不管,“反正你必须给小爷我找来。”

  吉福无奈,忧伤离开。

  ……

  “夫人,快开春了,小少爷和方姨娘那儿得提前预备新衣,您看什么时候让锦绣坊的人上门?”

  姚映疏思忖,“三日后吧。”

  雨花应,“好,奴婢明日便派人去一趟。”

  她偏头看姚映疏,笑道:“夫人正值芳龄,也该给自己做两身才是。”

  姚映疏这婚成得仓促,她入府时又未曾带衣物,身上穿的还是雨花仓促找出来的。

  对啊。

  姚映疏恍然大悟,她现在有钱了,不像在姚家时每两年的年节才能做一套新衣裳。她想做多少做多少,想怎么穿怎么穿。

  姚映疏笑道:“好啊。”

  “对了。”她提醒,“尚在孝中,料子的颜色不可过于艳丽,花样也挑些简单的,素净就好。”

  雨花:“夫人放心,奴婢省得。”

  二人一前一后步入雨花阁,小丫鬟早已取回饭菜,娇声请姚映疏入座。

  吃过暮食,姚映疏和雨花三个聊了会儿闲话,便熄灯各自睡下。

  夜色浓稠,月明星稀。木窗悄悄被人撬开一条缝隙,冷风悄然钻入室内,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夜中无端悚然。

  一道黑影快速跑到院墙下,动作笨拙地攀爬而上,往下跳去。

  “怎么样?”谭承烨迫不及待追问:“放进去了?”

  “放了。”

  吉福点头。

  谭承烨欣喜不已,幸灾乐祸地扒着院门,伸长脖子往里看,“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看好戏。”

  吉福欲言又止。

  他口拙,不如吉祥机敏,与少爷的关系也不如他,哪怕心里觉得此事不妥,却也说不出劝慰的话,只能暗暗祈祷不要出事。

  扒着院门看了会儿,谭承烨疑惑,“怎么还没声音?吉福,你确定把东西放进去了吗?”

  半晌没听到回话,他皱眉不满,“吉福,你干嘛呢?”

  仍是没有回音。

  谭承烨不耐,猛地转头,“吉福,你……啊!!!”

  放大的蛇头以强势的姿态闯入眼中,竖瞳在月色下闪着诡异的光,猩红信子贴在脸侧,留下濡湿恶心的触感。

  “啊!!蛇!有蛇!!”

  小少年稚嫩惊惧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谭承烨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吓得猛然跳出两步远,连滚带爬进院。他闭着眼摸索,不知碰到了何物,一把抱住,眼泪唰唰直流,哭得惊天动地。

  “来人!快把它弄走,快把那蛇弄走啊!!!”

  鬼哭狼嚎声里,有人好整以暇问:“哭什么,这蛇不是你要的吗?”

  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姚氏?

  谭承烨悄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

  明月高悬在夜空,照着如墨般微挂嫩芽,枝桠稀疏的松枝。一道纤细身影迈入院,裙裾散开,一步步朝他走来。

  少女身后跟着被布团塞住嘴,双手被缚,一脸担心愧疚的吉福。

  “姚氏!是你搞的鬼!”

  谭承烨大怒,单手指着姚映疏。

  这一松才发现,他方才抱住的,竟是姚氏丫鬟的腿。

  愤怒之下羞恼涌现,他气得声线不稳,“你你你,你竟敢戏弄于我!”

  姚映疏挑眉,笑着朝他走近,“这哪是戏弄啊,我只是把小少爷的东西还给你罢了。”

  这小少爷的小厮还挺有能耐,竟弄来一条泡了酒的蛇。

  “你!啊!!”

  一条蛇在眼前乱晃,仿佛下一瞬就要贴上脸来,谭承烨吓得嚎啕大哭,紧紧抱住雨花的腿,“拿开拿开!你快把它拿开!”

  姚映疏半弯腰,泰然自若拎着蛇在谭承烨眼前晃动,眼睛弯成月牙,嗓音轻快,“我偏不。”

  “你你你!”

  谭承烨睁开朦胧泪眼,哇一声哭着控诉,“你这女人好可怕,你居然不怕蛇!”

  姚映疏好心解答,“你也知道我出身乡野,这乡下一年到头都吃不了几次肉,腹中空空,只好找些野味打打牙祭。蛇肉是大补之物,味道还不错,你想试试吗?”

  秀丽貌美的少女笑盈盈地拎着一条蛇邀请他吃蛇肉,像极了他曾偷看的话本里会吃人的妖鬼精怪,更别说她此刻站在月下,身后松枝被夜风吹得乱晃,更显惊悚诡异。

  谭承烨只觉后背发凉,毛骨悚然,吓得眼泪鼻涕糊一脸,抱着雨花大哭。

  “不要不要!快拿开!我不好吃,别吃我!”

  “你也知道怕!”

  姚映疏冷哼,蓦地将手里早已死去的蛇扔掉,“来人,拿绳子来!”

  两个粗使婆子拿着早已备好的绳索上前。

  姚映疏指着谭承烨,“把他给我绑了!”

  粗使婆子面面相觑,立在原地不敢乱动,犹豫道:“夫人,这毕竟是小少爷……”

  姚映疏没搭话,亲自拿过绳子绑住谭承烨手腕脚腕。

  后者哇哇哭着挣扎,“你要做什么?别碰我,放开我!”

  雨花帮着姚映疏将他摁住,二人合伙把谭承烨绑了。

  “行了。”

  姚映疏拍手,指挥粗使婆子,“人是我绑的,和你们无关,现在把他给我吊树上去。”

  两个粗使婆子对视,一个默默上前扛起谭承烨,一个转身去屋里搬来一张木凳。

  谭承烨骂骂咧咧,“放开,不许动我!你们若是听她的,我明个儿就扣你们月钱!”

  现在发放月钱的可是夫人,二人一听,动作越发快了。

  将谭承烨吊在树上,姚映疏又让人把吉福绑在树下,让他们主仆团聚。

  随后拾起那条死蛇走近,踩着凳子,当着谭承烨的面将之系在他身侧。

  “乖儿子。”

  姚映疏脱下斗篷系在谭承烨身上,笑着轻拍他脸蛋,嗓音甜软,“好好在这里反省吧。”

  谭承烨气极,带着哭腔大声反驳,“谁是你儿子!姓姚的,你快把我解开!回来把我解开!”

  他一挣扎,身子随之乱晃,险些蹭到那条蛇。

  谭承烨胆战心惊,小脸遍布泪痕,哭着大喊大叫,“爹啊!你才走多久啊,你娶的这个毒妇就这么对我!”

  “爹!你一定得保佑我啊,否则再过一阵子,我们父子就要在地府团聚了。”

  “爹,我好想你啊爹。”

  姚映疏脚步不停,把谭承烨的鬼哭狼嚎当耳旁风。

  进屋后,她叮嘱雨花,“你今晚辛苦些,好生看着那小少爷,别让他出意外。”

  雨花点头,“夫人放心。”

  “辛苦你了。”

  姚映疏轻拍她手背,“明日给你加月钱。”

  她莞尔,笑音轻快,“从小少爷的月钱里扣。”

  雨花噗嗤笑出声,“奴婢谢过夫人。”

  洗漱过后,姚映疏躺上床。

  夜色寂静,窗外叫喊声逐渐有气无力,她盯着漆黑帐子扁嘴,眼眶湿润。

  爹哇,我也想你了。

  第10章

  红日自山巅喷薄而出,浅金色光芒穿透云层,斜斜倾照大地。

  挂在树上的人被光线刺得眉心紧皱,挣扎着睁开眼。

  手腕被勒得生疼,哭了一晚,喉间刺痛不已,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难受。

  他身旁的蛇已经不见踪影,吉福被绑在树干上,歪着脑袋呼呼大睡。

  嘶哑喉咙发出一道变了调的声音,“来人,快来人啊,放开我。”

  房门嘎吱一响,谭承烨循声望去。

  姚映疏从屋里出来,信步走到树前,背着手笑盈盈问:“睡得好吗,小少爷?”

  她这一觉应该睡得不错,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看得谭承烨格外不爽快。

  “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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