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几秒,他继续道:“别把这一切看成枷锁当成缺点,总有一个人因为你所认为的缺点永远为你而着迷,就比如我。”
“所以程纾,你可以放开脚步大胆往前走,我会一直在你身后,不会再与你分开,只会日复一日的更加爱你。”
听着男人平静的一番话,悬着心怦怦直跳。眼泪占满整个眼眶,她扁着唇角耸着毕竟,好似在不见光的日子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
内心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全然泄露,身子在此刻再也忍不住发颤,就连眼泪也顺着脸颊‘啪嗒’一声落下。
陈惟朔俯身轻吻着女孩眼眸,粗糙的指腹轻轻地为女孩擦拭着泪水,“纾纾,别在躲我,让我去你身边陪着你。”
此刻眼泪像止不住那般掉落,泪水浸湿了男人衣袖,她仰着小脸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张着发哽的喉咙,轻声应着:“好。”
从小性格怪异的她,就连父母都嫌弃的性格与猜忌。她始终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话会从除了父母之外的人说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期间亦是发生了许多弯弯绕绕的事情。
但好在,最后身边站着的仍是年少时动心的他。
将近凌晨的雪夜几乎静到极致,耳边除却电梯嗡嗡作响的声音,便只有两人刻意压着的喘息声。
望着眼前不断上升的楼层,低垂的眼眸落在两人紧扣的手心,白嫩的指尖若有若无的摩挲掌纹。弯弯绕绕的纹路,好似始终有一条是属于她的。
轻抿的唇忍不住弯起,程纾眨着眼睛刚想往身旁看,可就在这时,头顶上方忽然响起男人的低沉的嗓音。
“装什么。”陈惟朔笑得很低,指尖钳着女孩下巴俯身凑近:“亲都亲过了,又不是不让你看。”
刻意拉长的尾音显得格外缱绻缠绵,悬着的心好似有根无形的羽毛在刮弄。
程纾被迫仰着小脸,星眸一眨一眨地抬眸朝眼前望去。
白炽光洒下,女孩白皙的肤色只有唇瓣和眼眶周围泛着红晕,这一幕对于血气方刚的男人无疑是难忍的。
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没等女孩搭话,陈惟朔俯身在女孩唇角吻下。
很轻的吻,宛如春日的蝴蝶落下。
随着两人唇角分离,狭窄寂静的电梯间忽然响起“吧唧”一声,格外清脆。
红晕顺着耳垂爬到颊边,程纾捂着嘴巴,娇嗔的眸色面露埋怨:“你干嘛呀。”
随着话落,电梯停稳‘叮’声响彻耳边,她没在电梯多留,抬脚便走了出去。
陈惟朔慢悠悠跟在身后,望着眼前女孩鲜活的模样,眼底的宠溺像是要溢出来那般。
同样的场景他梦过许多次,梦境里的虚幻像是隔着一层薄纱,让人看不清却忍不住深陷。
尽管每每醒来都要隐忍无数次的空寂,可对当时的他来说,只有她出现的梦里面,才是完整的一场觉。
宽大的手掌抵在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将身前女孩轻轻往前送了点。陈惟朔没再往前走,仰着下巴示意:“进去吧,再不进去真想带你走了。”
程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带我去哪?”
尾音还未落下,大脑飞速运转的她立马反应过来言中的意思。
陈惟朔扯唇轻笑,伸长手臂将门边女人再次揽在怀里。
指腹抵在腰窝摩挲着,压低拉长的尾音尽显缠绵,他说:“你说呢?”
低低哑哑的嗓音覆在耳边,他笑得很坏。
低垂的颊边泛着异样的红晕,她扁着唇角撒娇似的瞪他一眼。
陈惟朔知道她现在是合租的没敢乱来,缓缓松开怀中女孩,温声道:“进去吧,曲夏如还在里面。”
指尖轻抵在指纹处,随着机械运转啪嗒的声响,也是这一刻,楼道声控灯忽然暗了下去。
纤细的手指抵在冰凉的把手旁,感受到鼻息间熟悉的气味渐渐消失,程纾回眸望着黑夜中身影虚晃的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包裹。
炽热的眸色好似穿过周遭晦暗,烫的她错拍的心跳猛地一颤。
那一瞬,呼吸好似被完全遏制住了哪般。唇瓣一张一合,她声音很轻:“陈惟朔。”
黑夜中,男人微侧着头,轻轻地回应着她。
四周静的仿若连心跳声都觉得震耳,她背过身,带着明显颤音:“夏夏不在,你……要进来坐一下吗?”
都是成年人,程纾自然知道这话说出后的后果。
男人深邃的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去,随后上前环抱着拥住背对着他的女人。
微俯着身子下巴在女孩颈窝边蹭了蹭,许是错觉,在这黑夜中男人的嗓音好似更哑了些:“纾纾,别反悔啊。”
随着房间灯光亮起的瞬间,昏黄的玄关灯洒下,程纾转过身眨着眼眸,眉眼间带着明显笑意:“坐一下而已。”
话落,褪去的外套随意挂在墙角,她换好鞋子抬脚朝客厅走去。
整个房间的装横以及摆设都偏田园风格,明晃的光影落在房间,每一处都透着浓浓生活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