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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_盛世清歌【完结】(55)

  许清见她收下,这才稍稍放心,又叮嘱道:“此事关乎男人颜面,你务必谨慎,莫要声张,免得伤了知鹤的自尊。”

  “女儿明白。”严令蘅努力忍住心底的笑意,乖巧应下。

  母女俩又说了些体己话,许清见她神色如常,并无郁色,这才真正安下心来,方才带着儿媳们离去。

  *

  夜色渐深,松涛院内灯火通明。裴知鹤踏着月色归来,刚掀帘进屋,便见严令蘅坐在窗下软榻上,手里虽拿着书卷,眼角眉梢却带着压不住的笑意。见他进来,那笑意更是漾开,如同春水泛波。

  裴知鹤解下披风,挑眉走近,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什么事让夫人如此开怀?可是今日在宴上大获全胜,压了祖母一头,余兴未尽?”

  他语气带着调侃,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

  严令蘅闻言,却撇了撇嘴,带着几分不屑:“祖母年事已高,难免糊涂,压了她一头,那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么?她既起了害人之心,就该料到有被人清算的一日。我笑的是——”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眸光流转,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随手丢进他怀里,“喏,今日娘给了个‘好东西’,你瞧瞧。”

  裴知鹤挑眉,接过锦囊,入手是细腻的绸缎质感。带着几分好奇打开,抽出里面的纸笺。待看清上面“固本培元”、“壮阳养肾”等字眼时,他先是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抬眼看向她时,眸色深沉,带着灼人的热度。

  “岳母大人,这是担心小婿力有不逮,委屈了阿蘅。”他边说,边迈步逼近榻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气息。

  第38章 038 以牙还牙 筹谋。

  “看来, 为夫得好好证明一下,以安岳母之心才是。”裴知鹤倾身向前,手臂已环上她的腰肢, 作势要将她抱起。

  严令蘅却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指尖虽隔着衣料,依旧能感受到男人紧实的肌肉和热度, 脸上微热, 语气却强装镇定:“热水已备好了,一身尘灰,先去沐浴净身。”

  裴知鹤低笑,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手臂一用力, 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低头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嗓音喑哑:“一起洗省水, 也省时。”

  言语间的暗示露骨而暧昧。

  净房内水汽氤氲,温暖如春。偌大的浴桶中, 热水微漾, 花瓣浮沉。裴知鹤将怀中人轻轻放入水中,随即自己也跨入桶内。空间顿时显得有些逼仄, 温热的水流漫过身躯,肌肤相贴,呼吸可闻。

  “你……衣衫还未解!”严令蘅惊呼一声, 裙衫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线。水波荡漾,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裴知鹤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 将她未尽的话语吞没。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手却极有耐心地,在她后颈缓缓摩挲,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

  水流成了最暧昧的媒介,放大着每一次触碰的悸动。

  严令蘅起初还微微推拒,很快便在他精湛的深吻里软化下来,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仰头回应着他的吻。衣衫被一件件抛在桶沿,温暖的水流包裹着两人,带来一种飘忽的浮力与紧密感。

  水波轻轻荡漾,溅湿了地面,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两人拥抱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水渐微凉。裴知鹤用宽大的软巾将严令蘅裹紧,抱回内室床榻。帐幔落下,她的发丝还带着湿意,贴在光洁的额角和颈侧,肌肤因热气蒸腾泛着诱人的粉色。

  他的吻细密而灼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岳母那“补药”的调侃,用最直接的方式彻底粉碎。

  严令蘅香汗淋漓,慵懒地伏在裴知鹤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指尖无意识地在上面画着圈。裴知鹤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脊背,室内弥漫着情动后的安宁。

  静默片刻,她忽然开口,声音里透着沙哑:“给我几个人。”

  裴知鹤抚着她背的手微微一顿,垂眸看她:“什么人?”

  “能在后院里使唤的人,得力、嘴严、忠心。”她抬起头,眼眸亮得惊人,“你在这丞相府‘病’了这么多年,别告诉我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手下连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裴知鹤闻言低笑,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轻抵她发顶:“有自然是有。只是夫人突然要人,是想用在祖母身上?”

  严令蘅轻笑摇头,仰头凑近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裴知鹤眸光倏然一亮,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促狭的弧度,指尖绕着她一缕青丝把玩:“原来夫人是要办这等大事,人手不必忧心,为夫虽在朝堂暂无建树,但对相府后院的人心脉络,倒还把握得住。定助夫人马到成功。”

  ***

  松涛院的柴房里阴暗潮湿,染夏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发髻散乱,衣衫褴褛,神色惊惶。

  严令蘅立在门口,身后丫鬟利落地搬来椅凳茶几,沏上热茶。她悠然落座,捧着温热的茶盏,垂眸俯视跪伏在地、抖如筛糠的染夏。

  她将一本装帧精美的册子推了过来,封面上并无名目,只以素绢包裹。

  “打开,仔细背下来。”严令蘅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三日之内,不仅要背得滚瓜烂熟,更要理解其中深意,对答如流。”

  染夏接过,入手沉甸甸的。她翻开一看,只见里面字迹清秀,内容果然博大精深,许多篇章她闻所未闻,意境高远,一看便知非寻常之作。可她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苦闷和寒意。

  自那日老夫人要杀她,却被三奶奶暗中保下后,她就知道,这条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而是攥在了这位手段莫测的三奶奶手中。多活的每一日,都是偷来的,迟早要付出代价。如今这书本递到眼前,无疑是要她卖命的时刻到了。

  “三奶奶,”染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明显的哭腔,“这册子内容精深,奴婢愚钝,三日实在记不完啊。求奶奶宽限几日,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严令蘅眼皮都未抬,轻轻抿了一口茶,冷冽的声音如同冰锥刺入她的心口:“记不全?那就去死。脑子蠢笨还不知道安分守己,我留你一命已是天大的恩典。废物,不配活着。”

  “轰”的一声,染夏只觉得天旋地转,魂飞魄散。眼泪瞬间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深知自己最大的本钱,便是这几分姿色和娇弱之态,试图以这种方式来博取怜惜。

  然而,严令蘅只是嗤笑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她:“很好,就是这副模样。给我牢牢记住,到了新主子那里,就把这可怜劲儿给我装足了。你既然有这份勾引男人的心思和胆量,自然要物尽其用。我送你个好去处,不过——”

  她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残酷的玩味,“最后能不能站稳脚跟,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去勾引男人?

  染夏的心猛地一沉,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她飞快地在心里盘算着,三爷是不可能的,三奶奶绝不会给自己添堵。难道是大爷、二爷?可三奶奶与两位妯娌关系不错,应当也不会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

  那剩下的,就只有裴相爷了!

  想到那个威严冷峻、执掌权柄的丞相大人,她恐怕还没凑到跟前,已经血溅当场了。染夏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地,连哭都忘了。

  严令蘅见状,立刻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啧,没用的东西!春花——”

  “不要,三奶奶饶命!”死亡的恐惧瞬间激发了染夏的求生欲,她连滚带爬地重新跪好,强撑着身体,不再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急声道:“奴婢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勾引不了相爷啊。奴婢卑贱之躯,连给相爷提鞋都不配。求奶奶三思。”

  “谁让你去勾引相爷了?”严令蘅轻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讥诮,“这种香艳事儿,何时轮得到他。况且,我这个做儿媳的,往公公房里塞女人,成何体统,简直大逆不道。我严令蘅,还没那么不知礼数。”

  染夏闻言,猛地松了一口气,冷汗浸湿了后背。是啊,三奶奶再胆大,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悖逆人伦之事。

  然而,严令蘅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又硬生生噎在了喉咙里,差点呛死自己。

  “老太爷如今年纪大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热的人,形单影只,着实可怜。祖母又总盯着我们这些小辈,精力不济,反倒疏忽了老太爷。我身为孙媳,实在于心不忍。”

  严令蘅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寻个机会,你去老太爷身边,尽心伺候吧。”

  染夏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老太爷?裴相的亲爹。这的确是不用去勾引裴相了,合着直接给他当小娘啊。

  这还不叫大逆不道吗?孙媳往祖父房里送人,如果这都算知礼,染夏觉得自己快不认识“礼”字怎么写了。三奶奶这胆子,简直比天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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