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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_盛世清歌【完结】(38)

  轮到与兄嫂平辈见礼,互赠礼物时,过程更是顺畅得不可思议,每个人都变得异常“好说话”,迅速完成了仪式。

  敬茶礼毕,裴相几乎是立刻挥挥手,带着几分疲惫与不耐:“好了,礼成了。你们且回去歇着吧。”

  严令蘅却似意犹未尽,笑吟吟地看向老夫人:“祖母,可需孙媳留下伺候,聆听教诲立规矩?”

  老夫人捂着胸口,气息不稳,连连摆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丞相夫人见状,连忙打圆场,“不必了,今日也累了,你们新婚夫妇自去说说话便是。”

  夫妻俩回到布置一新的院落,屋内喜气洋洋,暖意融融。

  严令蘅走到小几旁,亲自执起红泥小炉上温着的茶壶,娴熟地烫杯、置茶、冲泡。动作行云流水,方才咄咄逼人的嚣张气焰,早就不见了踪影,变得沉静专注。

  她将一盏清澈透亮的君山银针,推到裴知鹤面前。

  裴知鹤微微挑眉,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调侃道:“娘子这是把我当长辈了?竟劳动你亲自奉茶。”

  严令蘅啐了他一口,眼波流转间横了他一眼:“美得你。我叫你一声叔叔,你敢答应吗?”

  裴知鹤本是调笑,没料到她竟如此接话,立刻顺杆往上爬,接过茶盏时,指尖却故意在她手背上暧昧地轻轻一挠,带来一丝微痒的酥麻。

  他眼神深邃看过来,戏谑地道:“有何不敢?娘子叫,为夫便应。最好是在榻上叫,那滋味定然更妙。”

  严令蘅顿时脸颊微热,有些羞恼。

  原以为是个正经的,没想到睡了一觉就原形毕露,也是个淫-邪之辈!

  她强作镇定,板起脸道:“这茶是敬你方才在厅上,不曾偏帮那刁奴,而是站在道理与我这边,算是个明事理、有担当的汉子。如今看来——”

  她故意拖长音,瞥了他一眼,“是淫-虫上脑,并非为人正直。茶还我!”

  说着,她便要伸手去夺那茶盏。

  裴知鹤却早有预料,手腕一翻避开,顺势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茶温正好,清香甘醇,一如她此刻面颊泛红的情态,令他心情颇佳。

  “娘子过奖。仗义执言不敢当,为人正直么,也分对谁。至于淫-虫——”他轻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看向女子,“那是娘子本事太大,让人情不自禁,欲罢不能。”

  他微微倾身,靠得更近,带着性感又磁性的沙哑,吟道:“鬓云欲度香腮雪,罗襦半褪娇无力。此间滋味,娘子当比我更知其中蚀骨销魂的滋味。”

  这诗句暧昧露骨,直指昨夜缠绵。

  严令蘅听得耳根一热,面颊瞬间飞起红霞, 昨夜那些令人面红耳赤、浑身酥软的片段,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她心下暗啐:这厮白日里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私下里竟是这般孟浪。若让那些视他如圭臬的裴家长辈们瞧见他这副嘴脸,怕不是要惊掉下巴,立刻将他这“不肖子孙”逐出家门!

  裴知鹤见她面泛桃花,眼波流转间带着羞恼,心下更是愉悦,亲自执壶,为她斟了一杯热茶,双手奉上,语气诚挚了几分:“娘子今日厅中神武,气势如虹,犹如巾帼英雄转世,令人心生佩服。小生借花献佛,敬娘子一杯。”

  严令蘅心情顿时大好,接过茶盏,指尖与他轻触,一股暖意悄然蔓延。

  这男人的嘴,真是哄起人来甜如蜜,气起人来又尖酸刻薄如刀,让人又爱又恨,完全招架不住。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举起手中青瓷茶盏,在空中轻轻一碰。

  “叮——”

  一声清脆的微响,如同某种无言的默契与盟约悄然落定。

  夫妻二人对坐,同饮一壶香茗,缘分纠缠不休。

  ***

  红烛早已燃尽,月光透过窗纱,为室内蒙上一层朦胧的银辉。

  锦帐之内,春意方歇,空气中仍弥漫着情动后的暖昧气息。

  严令蘅慵懒地伏在男人汗湿的胸膛上,微微喘息,浑身酸软得如同化开的春水,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她方才一时兴起,将前世记忆里练瑜伽的柔韧与技巧,尽数施展出来,与裴知鹤尝试演练了一番。两人皆是冰雪聪明,肢体协调之人,竟如同演练过无数次般默契,甚是契合,酣畅淋漓。

  尤其令她心悸的是,在那些意乱情迷的时刻,裴知鹤总会俯在她耳边,用那低沉沙哑又性感克制的嗓音,一遍遍呼唤她。

  “县主可还满意?”

  “县主之命,小生岂敢不从?”

  “县主好生厉害,小生佩服不已。”

  他嘴上用着最疏离尊贵的敬称,仿佛她当真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行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一次次将她推向失控的边缘,要将这尊贵的“县主”彻底拉下神坛,揉碎在自己怀中,染上独属于他的气息与痕迹。

  这种言语上的“捧”和行动上的“侵”,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让她更加难以招架。

  直至窗外天色透出微弱的蟹壳青,方才云收雨霁。

  严令蘅缓过气来,忍不住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带着沙哑与娇嗔:“ 男色误人,这般胡闹到天亮,明日若起不来身,误了晨省,我定要你好看!”

  裴知鹤低笑出声,胸腔震动,手臂环住她光滑的脊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语气餍足而慵懒:“县主方才可不是这般说的。为夫可是竭力奉陪,唯恐县主不尽兴。”

  严令蘅耳根一热,想起自己偶尔失控的索求,羞恼地瞪他一眼,却换来他更紧的拥抱,以及落在发顶的轻吻。

  与松涛院的旖旎温存截然不同,寿康堂内一片冷寂。

  裴老夫人身着寝衣,靠坐在床榻上,毫无睡意。老年人本就觉少,加之昨日在严令蘅那里受了大气,心头堵得慌,更是辗转难眠。

  她眼睁睁看着窗外月色渐淡,天色由墨黑转为灰蒙。

  期间,她数次支起耳朵倾听外间的动静,终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向外间守夜的丫鬟询问:“松涛院那边,还没歇下吗?”

  外间传来丫鬟带着困意又小心翼翼的回话:“回老夫人,灯好像还亮着些,未曾完全歇下。”

  老夫人心中一沉,脸色更加难看。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天色已开始泛出灰白。一名心腹嬷嬷才脚步匆匆地走进来,面色有些古怪,低声禀报:“老夫人,方才松涛院那边传话来,三公子让丫鬟去备水了。”

  她猛地坐起身,看向窗外的天色,胸口剧烈起伏,气得手指都在发抖:“这都什么时辰了?竟闹到这般时候才歇下!”

  她一想到自己那素来体弱,需精心将养的宝贝孙儿,竟被那不知节制的狐媚子,缠着荒唐了整整一夜,顿时心如刀绞,又气又急,眼前阵阵发黑。

  “作孽,真是作孽啊!”她捶着床榻,声音嘶哑,带着哭腔,“那严氏就是个吸人精血的狐狸精,她这是要我乖孙的命啊。知鹤那身子骨,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如此下去,迟早要油尽灯枯,成了短命鬼!”

  恐惧和愤怒交织,让老夫人的面容显出几分狰狞。她猛地喘了几口气,眼中射出狠厉决绝的光。

  “不行,绝不能再由着这祸害横行。老身必须得想个法子,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否则,长此以往,裴家其他房头的媳妇都有样学样,我裴家的儿郎们岂不是都要被掏空了身子,个个都成了短命鬼。这家风还要不要了?”

  她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了锦被,脑中飞速盘算着各种磋磨新妇的手段,誓要将这“祸害”彻底压服下去。

  第27章 027 当场窜稀 整治。

  天光微亮, 晨雾未散,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沁人的凉意。

  严令蘅强忍着又一个哈欠,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水, 脚步略显虚浮地赶到寿康堂院门外。

  昨夜贪欢,几乎闹到天明,饶是她自幼习武, 体魄强健于寻常女子, 此刻也觉腰肢酸软,困意如潮水般阵阵涌来。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一旦开了闸,竟有些收不住。

  她心底暗啐一声, 面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

  寿康院的院门外, 婆母陈岚、两位嫂嫂以及裴知意全在, 垂手静候, 个个神色肃穆,鸦雀无声, 她已是最后一个到的。

  严令蘅心下明了, 这是老夫人给的又一个下马威,让人在清晨的冷风中罚站。

  只是可怜其他裴家女眷了, 要陪着她一起站。哎,摊上这么一个爱闹腾的老太太,也真是作孽。

  她安静地站到队列末尾,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站得手脚都有些发僵,院内才传来动静。

  一个嬷嬷掀帘出来,面色肃然:“老夫人昨夜染了风寒, 身子不适,让各位主子们久等了,请进。”

  众人鱼贯而入,一进内室,一股浓重的苦药味便扑面而来。

  老夫人半倚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脸色显得有些蜡黄,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呼吸似乎也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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