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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_盛世清歌【完结】(34)

  果然, 那沉睡的猛兽,对她这位不速之客, 报以了极其热烈的回应, 远比它那位素日里清冷自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主人要“诚实坦率”得多。

  裴知鹤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瞳孔猛地收缩, 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夫君放什么大话?”严令蘅声音沙哑带媚,迎着他骤然危险的目光,另一手抚上他滚动的喉结, “我这舌头,是实打实的‘勾魂夺命剑’,瞧瞧——”

  她手下用力一按,感受到男人更急促的呼吸, 挑衅地抬起下巴:“你的魂儿早就被勾起来了吧?离‘胜’字,还差得远呢。最多就是马马虎虎,不算太差劲罢了。”

  裴知鹤闻言,不甘示弱地伸手,蹂躏着她湿润红肿的下唇,带着几分玩弄的意味,一如她方才戏耍他一般。

  “夫人满意便好。”他低声道,“ 夜还长,剩下的,容为夫慢慢禀报。”

  红烛高燃,帐内暖光流淌,将两人身影交叠投在纱幔之上。短暂的休整并未熄灭战火,反而像在酝酿更激烈的风暴。

  两人隔着一掌的距离对视,眼中都跳动着毫不掩饰的亢奋火焰,跃跃欲试。无需言语,意图已昭然若揭。

  这新婚的头一关,便在洞房花烛夜,若不能在床上将对方彻底“睡服”,何谈日后掌控主导?征服,必须从枕边开始。

  默契在无声中达成。几乎是同时,两人再次吻向对方。这一次,不再是试探与挑衅,而是更强烈的进攻,充满了对彼此的征服欲。

  气息交融,体温攀升。繁复的嫁衣与喜袍被不耐地扯开,一件件滑落床榻,委顿于地,层层叠叠,如同褪去的战甲。烛光勾勒出肌肤线条,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心悸的馨香与热度。

  然而,就在情潮渐涌,即将淹没理智之际,争执再起。

  裴知鹤意图将她置于身下,掌控全局。

  严令蘅却抵住他的胸膛,挑眉反问:“夫君莫非只知循规蹈矩,不懂闺房意趣?女在上,别有洞天。本县主保管让你快活似神仙。”

  话音未落,她手上用力,一个巧劲,瞬间天旋地转,位置颠倒。她已跨坐于他腰腹之上,居高临下,青丝垂落,眼中带着得意的挑衅。

  裴知鹤呼吸一窒,眸色瞬间暗沉如夜,声音因情激动而低哑:“夫人初次承欢,会不舒服,这般架势,恐你更难受。”

  严令蘅闻言,眉梢一挑,眼中瞬间燃起不服气的火焰。

  “啧,裴知鹤,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她指尖戳着他的心口,语带挑衅:“怎么就是我‘初次承欢’了?你我之间,我是陛下亲封的嘉宁县主,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县主夫君。按尊卑论,合该是你初次承欢于本县主才对。”

  她微微扬起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带着几分慷慨的神色,轻柔地拍拍他:“放心,本县主会疼惜你的。若实在嫌痛,你就自个儿忍着点。”

  说罢,还颇为“豪爽”地冲他眨了眨眼。

  裴知鹤被她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论噎得一时语塞,眼底掠过错愕,随即扬起嘴角。

  每当他以为够了解严令蘅时,她又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体验。比如此刻,他们仿佛真的男女对调了,新奇又刺激。

  他像是败给她一般,轻叹一声:“哦?原来还有这般算法。那为夫今夜便‘承蒙县主厚爱’了。”

  “只盼县主千万‘疼惜’到底,莫要半途而废才好。”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期盼,更像是在挑衅。

  “哼,瞧不起谁?”严令蘅最受不得激,当即应承道,“你只管躺着享受便是,我来。”

  她试图主导,然而这具身体终究青涩,加之他天赋异禀,并非十分契合,动作便显得有些笨拙吃力。

  而身下的男人墨发铺散,露出线条流畅的胸膛,烛光为他清俊的轮廓镀上一层暖色。

  他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儿,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像浸了酒,慵懒又专注地欣赏着她的“表演”,活像一只成了精的男狐狸,正在欣赏猎物笨拙的投怀送抱。

  他目光灼灼,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流连在她因努力而微微起伏的曲线,以及泛着薄红的肌肤上。

  严令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热意更盛,羞恼之下,猛地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掌心传来他睫毛轻颤的痒意,随即是他抑制不住的低沉轻笑。笑声震动着胸腔,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夫人仙姿玉容,灼若芙蕖出渌波。”他声音喑哑,带着欣赏与调侃,“此等美景,为何要遮?岂不暴殄天物?”

  言语间的戏谑与赞美,让她耳根烫得更厉害。

  “就不许看!”她蛮横道,手上力道不减。

  裴知鹤并未强行挣脱,只是双手稳稳扶住她的腰肢,温热掌心贴着她细腻的肌肤,带着引导与辅助的意味,低沉道:“好,不看。夫人小心些。”

  严令蘅蹙眉,缓缓坐下,一阵陌生又怪异的感觉袭来,不由顿住。

  “唔——”男人却先于她发出闷哼声,额角沁出细汗,扶在她身上的手微微收紧。

  严令蘅正吃痛,闻声没好气地抬起手,一巴掌轻拍在他胸口上,声音清脆:“我都没叫唤,你哼个什么劲儿!”

  这一拍不打紧,裴知鹤身体猛地向上绷紧。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严令蘅惊呼一声,瞬间坐不稳,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松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转而撑在他坚实滚烫的胸口处。

  视线重获自由,裴知鹤一眼便瞧见了上方的人。

  女子云鬓微乱,香汗涔涔,面色绯红如霞,柳眉因不适而轻蹙,贝齿下意识地咬住饱满的下唇,眼波潋滟,氤氲着水汽与一丝倔强,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风情。

  严令蘅抬眼瞪他,却撞入他更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夫人既已演示完毕,”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手臂猛地环住她,一个利落的天旋地转,便再次夺回主导权,“接下来,该让为夫尽心竭力了。”

  红帐摇曳,被翻红浪。

  这一夜,她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何为颠鸾倒凤。

  直至窗外天色透出熹微晨光,帐内激荡的声音才渐渐平息。

  沐浴后,严令蘅懒懒瘫在锦被中,浑身酸软无力,心下暗啐: 原只想浅尝辄止,品个咸淡。怎就没把持住,竟吃撑了。

  她正昏昏欲睡,裴知鹤却侧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语调带着事后的慵懒,还有几许得意询问:“夫人昨夜验看,为夫这副皮囊,可还堪用?总非那等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吧?”

  严令蘅眼皮都懒得抬,她确实是食髓知味,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岂肯让这家伙如此得意。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咸不淡地评价:“尚可。”

  裴知鹤扬眉,侧身支着下巴看过来。见她虽倦怠,却并无不堪承受的脆弱,反像一朵被雨露充分滋润后的海棠,愈发鲜艳几分。

  他心中暗讶于将门之女的体魄与柔韧,自己昨夜那般铆足劲证明“实力”,她竟也只是略有疲色。这初次便如此,日后床笫之间,怕是更有得较量,而且滋味会更好。

  思及此,他心底竟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期待与蠢动。

  “看来夫人还未尽兴?”他指尖卷起她一缕散发,语气带着试探与未尽之意,“长夜虽过,晨光正好,不如我们——”

  方才那一番,两人如同较量武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变幻不定,仿佛不知疲倦。竟在不断的争夺与磨合中,寻到了身心契合。

  “呵。”严令蘅冷笑一声,心底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被挑起。

  心底暗道:‘怕了你不成?老娘武将之女的底子,累是累,但还能输给你个药罐子?’

  她睁开眼,斜睨着他,语气带着挑衅和破罐破摔的豪横:“那敢情好,最好大干特干,直战到日上三竿!等会儿你娘派人来请安,见我俩迟迟不至,问起来——”

  她故意拖长音,笑得恶劣,“就让丫鬟去回话,说‘三爷与三奶奶正在白日宣淫,且是公子极力邀约,兴致正浓,酣战未休’。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下不来台、被家法伺候的是谁!”

  裴知鹤:“……”

  他满腔的旖旎心思和跃跃欲试,瞬间被这番简单粗暴的言论,浇了个透心凉。一想到那场景可能引发的轩然大波,以及家中长辈们的脸色,他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

  男人默默收回手,偃旗息鼓,老老实实躺平,“睡吧。”

  世界总算清净了。

  可惜这份清净并未持续多久。

  天刚蒙蒙亮,门外便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叩门声与低唤:“三爷,三奶奶,该起身了,今日要去敬茶请安。”

  严令蘅被从深眠中强行拽出,一股浓重的起床气瞬间顶了上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偏偏一抬眼,就看见昨夜那位在窗外“听墙角”的魏嬷嬷,此刻正板着一张脸,像个门神似的杵在外间,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视着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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