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有一些女人,她们突破了社会文化的藩篱,发现这类工作其实并不难做。于是在爱好和兴趣的推动下,她们也成为了技术过关的水电气工。
我曾经刷到过一个视频,是女电工在教独居女孩如何自己修理家中的电器,视频的结尾她说:“你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我觉得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旧世界这类工作的性别比会越来越平衡。而在新世界,虽然情况和旧世界正好相反,但我想那个男生应该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才挣开了性别的桎梏。
这么优秀的男强人,值得被尊称为女士!
工人们坐电梯上楼去练习室安装摄像头,我则去考核室门外做准备。
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我算来的晚的,已经有很多练习生在那里一边等待一边做最后的练习。
顾哲和苏城她们组考核顺序比较靠前,五个人一组正在练习走位,看到我也只是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路瑜今天也来了,顾哲前两天跟我说路瑜这次负责她们组的rap部分,我暗自感慨倒是符合她的气质。
路瑜这会儿正站在角落里跟组员说着什么,看了我一眼便又转过头去,仿佛我是个陌生人。我撇撇嘴,刚刚白对她笑了。
我随便找了个末尾的位置坐下,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哪里都一样。
旁边的女生开完嗓唱了一小段副歌,我觉得挺好的。但她却有点紧张地对队友道:“惨了,今天嗓子有点哑,早知道昨天不喝那瓶饮料了。”
她的队友安慰地拍拍她:“没关系,今天这首歌key不算高,大不了我给你垫一下。”
女生这才放下心来,感激道:“幸好有你在。”
队友道:“我们是一个团队,当然要互帮互助。”
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幕的我有些感动,毕竟这种共患难的友谊很难得。
就在这时考核室的门「咣当」一下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老师,她头发凌乱,像是刚起床来不及梳理就赶过来似的,衣服穿得也很潦草。整个人看上去不像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反倒更像是中学老师。
外面的练习生们在门响的瞬间便齐齐噤声,面朝着这个老师乖乖站好,连路瑜都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这个人是谁,怎么大家都这么怕她?我下意识跟着其她人站了起来。
“第一组进来,其她人保持安静,你们太吵了!”这个老师一张嘴就气势凌冽,抛下这句话后便回了考核室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第一组是程英她们组,四个人进去时脸上写满了紧张,顾哲和苏城也是面带严肃地看着她们进去。
我蹭到她俩身边悄悄问:“这个老师是谁啊?”
顾哲用手挡住嘴低声道:“她叫凌云,公司里资质最老的制作人,以前捧红过不少男团,这两年才接手女团的歌曲制作。脾气和成就一样大,之前我还被她骂哭过。”
我看了看顾哲,能把这个傻大个骂哭,看来这位老师确实不简单。
本以为程英她们组进去之后很快就能出来,没想到音乐声停后里面却不断传来争执声。那声音越来越大,奈何公司的隔音太好,里面的人在吵什么始终听不真切。
「砰」地一声巨响,考核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到墙壁后又反弹回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安祈,她眉头紧皱气势汹汹,满脸的不甘与愤懑,仿佛刚打完群架。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后大步流星地从练习生中间走了出去,看样子应该是回练习室了。
我:?
不是,我没招你也没惹你,你路瑜2.0啊?!
第14章 及格
◎程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她往日的招牌笑容此刻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
程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她往日的招牌笑容此刻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不满。
“抱歉凌老师,刚才安祈太冲动了,我去跟她谈谈,让她来跟您赔罪。”程英扶着门向屋内的人道歉。虽然她也有些生气,但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与风度。
凌云起身走到门口,面上神色平静。仿佛根本不在意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狠厉。
“你们愿意在我手下当练习生就当,不愿意当就滚,老娘还没有想捧谁捧不起来的!对我有意见的人现在就可以走,以后可别说我没给过你们离开的机会,公司的大门没关!”
“今天走的人,我凌云把话放在这,不要你们的解约金,放心大胆地走!要是不走就老老实实地进来月考,以后别给我屌屌赖赖!”
这番话把练习生们都吓了一跳,搞不明白凌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而安祈她们出来时也都一脸不甘。
凌云见没有人走,于是道:“下一组进来。”说完便反身回到室内。
下一组就是顾哲和苏城她们,进去前我拍拍顾哲的肩膀鼓励道:“好好跳,争取拿个满分!”
可能是刚才的事情让气氛变得有些紧张,顾哲听了这话竟然没有接话茬,只是点了点头:“我们进去了。”
考核室的门重新关上后有人凑到程英身边问她:“刚刚怎么了?老凌和安祈为什么都那么生气?”
程英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说。大家见状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只是心里更加惴惴不安。
很快里面音乐声响起,一曲结束后也就过了一分多钟,考核室的门重新打开,顾哲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苏城跟在后面,她平时沉稳惯了,但在一起待久了我也能看出来苏城现在颇受打击。
“怎么了?”我赶忙迎上去问。表演时间短说明老师觉得还不错没有加考,为什么她们怎么还都一脸「我没考好」的表情?
“呜呜,”顾哲瘪了瘪嘴,一下扑到我身上嚎啕大哭,“我、我们组就59分!”
她这一下差点把我扑倒,幸好我已经不是一个多月前的我了,这段时间每天在力量训练上都有肉眼可见的进步,我甚至怀疑过联邦的空气是不是都是蛋白粉组成的。
“啊?怎么会不及格??”我太惊讶了,下意识脱口而出,谁知顾哲听了嚎叫得更大声,我赶忙顺毛摸,像是在摸一个毛茸茸的猕猴桃。
苏城也是欲言又止,几次想张嘴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长长叹了口气。
这个凌老师这么严格啊!我咋舌,看看把孩子们都打击成什么样子了。
其她人见顾哲这个模样更加忐忑,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担心自己的考核成绩也会不好。
“外面吵什么吵,第三组赶紧进来!”
室内传来凌云的吼声,第三组的练习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排成一队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顾哲足足嚎了一分钟才从我身上起来,脸上涕泗横流。我本来挺心疼她的,现在更心疼自己新换的衣服。
我默默看向苏城,用眼神与她交流:我的衣服脏了,你说怎么办吧。
苏城心态一向很稳,此时已经从刚刚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接收到我的信号后轻轻一点头:晚上送到我房间,我帮你洗。
我满意:行,要洗干净。
苏城:没问题。
顾哲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没注意到我已经和苏城完成了一项交易。她扶着身后的凳子坐下,我和苏城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
“怎么回事,这次考核很严格?”我试探着问。
顾哲吸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哎呀,我怎么哭了,虽然说女儿有泪可以弹,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我安慰地抚摸她的后背:“伤心了想哭就哭,憋着对身体不好。”
顾哲揉揉眼睛:“我觉得我们表现得挺好的,老温和老庄还点评说我们跟上次月考相比进步非常大。”
我疑惑:“那怎么才59分?”
顾哲顿时萎靡:“我也不知道啊,我还觉得这次稳了,怎么应该有个九十几分吧,结果老凌张口就说什么「你们的表现只值59分,自己想想为什么」,然后就让我们出来了。”
我对凌云完全不了解,所以也猜不出她为什么故意给练习生们打低分,只能低声安慰顾哲和苏城。
我们说话间第三组也出来了,外面的人看到她们和前面两组如出一辙的沮丧,立刻猜到这一组的成绩大概率也很差。
“没及格?”有人问。
出来的人点点头,苦笑道:“还不如顾哲她们呢,我们就四十几分。”
这下几乎所有人头上都一片愁云惨雾,除了我。
因为我觉得自己本来也拿不到高分,大家都不及格就等于我差得没那么厉害,这算是旧世界人独有的精神胜利法吧。
当然这话我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怕被打。
第四组是路瑜她们组,她带头第一个走进考核室。我观察了一下,似乎前面三组的失败对她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也是,路瑜从小就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内心想必已经非常坚强了,区区一个月考还不至于难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