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伺候啊。
江翊跟乔骁认识也有十几年了,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情态。
往日里都冷冷的,没想到在他夫人面前会是这幅模样。
也是,那日赌场闹火,他还比朝廷望火楼和官府的人先一步赶到,江翊瞬间又觉得可以理解。
只是那禄宁郡主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用过了晚膳,江家姐妹略坐坐便走了。
余白芷送了不少糕点给江韵。
如她所料,江翊训了江韵几句,幸而都被她用余白芷教的话给搪塞了回去。
人走了之后,乔骁幽幽道,“没见娘子给我送糕点。”
“所有糕点都是你的,这也要争?”
“怎么不能争?”乔骁还有理。
余白芷哼了一声,“夫君少说这些,我看你分明就是醋缸里泡出来的。”
丢下这句话她就走了,乔骁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后面跟着的小厮丫鬟们谁都不敢吭声,就看着自家公子被夫人吃得死死的。
京城街市,江家兄妹上了马车,江韵便开始跟江翊嘀咕了,说余白芷人不错,比京城很多贵女都爽朗,一点不烦人,也没有山匪气。
“是啊,人家礼数周到,你却拿了人家这么多回礼。”
江韵撇撇嘴,“哥哥你至于吗,训了我一路了。”
“兄长不说你,回去之后母亲也会训你。”
“母亲才不会。”江韵反驳。
“何况我也是帮了阿兄啊,那乔夫人都说她不计较了。”
“果真不计较了?”江翊问。
他跟乔骁去了书房,提起这件事情,乔骁冷眼说没有下次。
把余白芷牵扯进来实属无奈,乔骁这么说了也算让步,江翊肯定是点头说没有下次。
没想到余白芷竟也不计较了。
江韵嗯啊一声,把两人的对话转述给了江翊。
听罢,江翊也认同余白芷的爽朗,“她的确跟京城贵女不太一样。”
能把乔骁收拾服服帖帖,可以说鞍前马后了吧?
“只可惜哥哥当初没有去剿匪,否则遇上白芷的人就是你了啊。”
江韵已过了及笄之年,上头又有几个姐姐,那些姐姐或嫁人,或在议亲,江韵整日里跟在丞相夫人身边也见过形形色色的宅门事。
何况,她了解自己的兄长,知道他的语气微有遗憾。
“胡说什么?”江翊斥责她。
这一次江韵没吭声,反正她的意思已经传达了。
“……”
乔骁白日里被她堵了好几次,夜里可着劲折腾人。
她哭得娇气,面颊都红了,瞧着楚楚可怜,反而让他更用力欺负人。
余白芷求饶不顶用,咬在他的臂膀上。
丫鬟们在外只听到姑娘抽抽噎噎的哭喊声。
似莺啼婉转,又柔弱娇怜,断断续续,叫人耳热。
“姐姐的体力落后了许多。”
结束之后,乔骁俯在她耳畔来了那么一句,余白芷忍不住抬手打了他一下。
可她的力道软绵绵的,下手根本不疼,反而被他捉到了唇边轻吻。
“……”
翌日,余白芷醒过来的时候,乔骁不在。
留下话说官署有事,他今日需得出去一趟。
人不在还好,余白芷醒了许久才慢吞吞起来。
这一日乔骁很晚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余白芷都歇下了。
原以为,就这两日忙,没想到接下来几日,乔骁都很忙,听说是刑部出了一桩连环案。
是地下赌场的残留势力,因为她“参与其中”的缘故,乔骁要跟着处理。
但余白芷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恐怕……
江韵这些时日又上了一次乔家门,跟着余白芷待了许久,用了晚膳才走。
有江韵来陪她解闷,乔骁也能够稍稍放心。
事实证明,余白芷的猜测没错,乔骁之所以卷入地下赌场案,不是巧合,而是禄宁郡主求了太后的手笔。
之所以挑了这个案子,也是怕乔骁起疑。
禄宁郡主的到来在三日后。
知道乔家的人防备,她也没过多停留,只说是因为前些时日的不请自来赔礼,还送了不少礼。
余白芷的眼睛轻飘飘扫过这些“赔礼”笑着跟禄宁郡主说场面话。
没坐多久,禄宁郡主就走了。
这一日乔骁比往日要回来得早,显然是听说了禄宁郡主的消息。
他又开始问余白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余白芷摇头,一字一句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乔骁听罢,依然不放心,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叮嘱余白芷离禄宁郡主远一些。
“怎么了?”她佯装不解。
“总觉得她没安好心,总之她下次再来,我会让府上的人说你身子抱恙,不便相见。”
反正目的也达到了,不见更好,余白芷点头,“嗯。”
“今日这么乖?”都不跟他顶嘴了,也不暗戳戳拐弯抹角。
“夫君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讲?”
乔骁把她脸侧的长发捋到耳朵后面去,“我这不是怕你被欺负。”
“我好像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乔骁把她拢到怀里,“我怕。”
余白芷勾唇,“……嗯,知道了。”
再过了两日左右,用过午膳没一会站着看了一会话本子余白芷说累要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