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默拿着十年的那张信纸,“对吧?那还是121年,女儿十岁的时候,应该发生什么事了。”
他问朱修,“你一直是他们家的律师吗?你知道121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朱修嘁一声,开始继续翻找线索,一边答道:“我怎么知道,我一直是,但我又不住这儿,我就管管他们家的财产嘛。这不老伯爵死了,也是我来念遗嘱、管分配。”
邹默也把信纸放下,边翻边问,“那你觉得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我个外人看,就鹣鲽情深呗。”
话题以夫妻感情暂时结束。
三人分开各自查看,宋人寻翻到一个木盒,里面是几十颗颇有分量的银色滚珠。
像是铁质的,让她想起隔壁休息座上的棋盘,拿着木盒就过去了。
一墙之隔,邹默看她离开,立马和朱修凑到一起,小声道:“修哥,这回你真的要听我的。”
“七年前,121年的六月,我在L城的聚会上遇见老伯爵了,他不可能在A城给女儿过生日。”
朱修一整个震惊住,看了看隔壁的小姑娘,同样压低声音问:“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记得的,你呢,你记忆里有这一段吗?”
朱修又开始害怕起来,“七年前的事儿我哪儿记得清啊……”
只是他看着地上那堆日记和儿童画,提出猜想,“现在有几种可能性。”
“第一,最简单的,女儿记错了,小孩子嘛,可能会太想爸爸陪她过生日,把想象的当成真的画出来了,然后记忆也记成了这样;
第二,这日记和画不是同一个人的;
第三,这可能是两个时空的两种可能性,一个爸爸回来了,一个爸爸没回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样东西会在这里同时出现。”
朱修说着,邹默就露出赞许的神色,听他继续说,“包括那边的画,背面写的这个也不是他,那个也不是他,我个人还是倾向于有多个时空,可能不止两个。”
邹默笑起来,附和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说要回来再看看这边的信息。”
“而且我在想,我们零点进古堡,已经听到两次响动了,我在想,真的只转了我们刚刚经历的那一次吗?会不会第一次响了咱们没注意,以为是侄子进来的声音,会不会在接下来,每小时转一次。”
朱修思路更加发散,“如果古堡是一个定点,究竟是我们从不同的时空来,进入这个古堡,还是古堡还正在带着我们,仍然在转换时空。”
邹默拍手,“就是这样,而且这个女儿不对劲。”
“怎么说?”
“咱刚发现日记本嘛,问日记,她不记得,问玩具,她不记得,但老伯爵陪她过十岁生日,她记得。”
朱修反驳,“这不是她不对,是要看我们现在处在哪个时空,我们可能都是从不同时空过来的嘛。如果老伯爵在这个时空真的死了,要抓凶手,那就是要抓本来就在这个时空的凶手。”
“对啊,那这个女儿,她现在的父亲是死了的,她母亲伤心过度在床休养,不是吗?”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宋人寻突然从隔壁冒出来,吓了他俩一跳。
“朱老师,默哥,我好像找到隔壁开门的机关了,是休息桌上的那个棋盘,固定在桌面上,不能动的。”
两个老玩家做贼心虚,本就怕她听见,头对头地缩在卫生角小声讨论,此时朱修被吓得随手拿了个东西,邹默则立马掉头,问她,“在哪儿呢?”
朱修长长吐了口气,自言自语,“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吓死了。”
他定睛看到手上的纸,刚好是电箱说明书。
“欸,两位,可能一会儿还要停电!我找到电路说明书了!”
三人在画室休息桌碰头。
地下室电闸只推一个,可以亮十五分钟,只有两个同时推上去,才能一直保持亮起。
如果只推上去一个,则还剩三分钟时,灯光会闪烁提示。
“咱灯还没闪过吧?我感觉亮有一会儿了。”朱修念完说明书后就问。
“恩,差不多有十分钟了,咱们要快一点了。”邹默也抬头看看灯,催促道:“寻寻你这个是怎么弄的?什么意思?”
休息桌上放着一瓶花,一个木头托盘,有茶水和点心,还有一本圣经,和一个像蜂窝似得木盒。
蜂窝孔刚巧和宋人寻找到的铁珠大小一致。
她也是看过这节目前几季往期作品的,对里面情节设置和机关大多了解,“只有这个木盒不能移动,应该是开门的机关,就是不知道怎么开。”
邹默用铁珠试了试,刚投进去两个,头上灯光闪烁了一下。
“嘉嘉那边真的只推了一个电闸,我们只有三分钟了。”朱修急得赶紧看画室有没有什么线索。
只可惜信息好像都在杂物间了。
画室里除了画,就是画,似乎最重要的信息就是背面的文字。
邹默投铁珠试了几次,终于摸出点门道来,顺口和宋人寻解释,“这应该是通过某种顺序投铁珠进去就对了。你之前就放过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