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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大明,从摆脱奴籍开始_丁青野【完结+番外】(21)

  因此听说这边起火之后,早早就命人去报了官,自己则再次去请了族长来商议立继一事。

  进门发完难才看清厅中有官差在,忙拱手作揖,称呼一声卢大人后,又对着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季舒白犯了难。

  “这位是?”

  季舒白这才站起身来,拱手道:“本官乃是苏州府新任同知季昀,即日履职,今日匆忙,尚未更换官服。”

  柏笑天一众人忙着行礼问候,末了对着两人道:“两位大人刚好在这里,也帮着我们评评理。我家兄弟去年年底去了,生前又无子嗣,按说该立亲侄为继。结果也不知怎的,弟妹死活要拖着立继一事,直拖到今天一把火燃起来,但凡能早些立我儿为继,今日必然不会出此大错。”

  文雅早有准备,立刻接话道:“你们是什么心思,当老身不知道么?当初我夫也是一门心思经营生意,却叫你们带进了勾栏巷里,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好,还带着他去喝花酒。我看他就是被你带着掏空了身子,才早早去了。”

  “弟妹,这话何意?这腿长在人身上,他若不想谁有办法......”

  双方吵的不可开交,柏笑天那边唾沫横飞,文雅这边眼泪直流,卢大人和季舒白面面相觑。

  “瞧见没?报官不是为火,为了的是银子。”

  卢大人,名骏年,表字思齐,在苏州任通判一职已有数年,对柏家的情形要比季舒白清楚许多,见着人吵起来了,一下就明白过来。

  “双方不和,有的闹呢,回吧。”卢骏年在季舒白耳边轻声说道,季舒白扫了一圈,不知怎的,将视线落在了宋瑾身上。

  宋瑾因他外表过于正直,一直防着他,因此当视线扫来之时立刻察觉到,视线过处,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立继一事与族长商议即可,家务之事本官便不参与了。”说罢摆摆手便要走,任由柏家那房怎么拦着也不肯留。

  卢骏年这样做不是没道理,苏州这样大,一年的事务不知道有多少,立继本是家事,把他扯进来做什么?不是为难人嘛?

  若真要在宗祧顺序上改立,自然会有人递诉状上来,总之,不见状子不办案,他又不是什么闲人。

  在这一点上,卢骏年要比初来乍到的季舒白要圆滑许多,因此打了个哈哈便带着人要走。

  那头见官差不管,只好拉着文雅不撒手,说什么今天也要好好的议上一议。

  好死不死,家中管事这两日在酒楼那边盯着事,家中无人送客,宋瑾叫了那声姑母,自然不能不帮着周全礼数,于是不情不愿的去送客了。

  卢骏年逃难一般往前走,倒是季舒白,不晓得怎么回事,磨磨唧唧的,宋瑾觉得自己走得再快些就能踩着脚后跟了。

  谁曾想,这脚后跟没踩上,前面那个人却停了下来。

  石青色缎靴调过头来,宋瑾不敢抬眼,头顶一个声音响起,倒比之前温和些。

  “不知道文公子今年多大年纪?”

  宋瑾连忙拱手道:“今年刚满十七。”

  “可曾参加过科考?”

  这话问的宋瑾一愣,抬头看去,那人倒不似原先严肃,可是......她是个冒牌货啊。

  “在下不善读书,先生也说学生愚钝,科举怕是没什么出路。”

  季舒白听了眉头一皱:“哪里的先生?你才十七,怎的如此肯定?若是断错了,岂非误人子弟?”

  他是好心,可是宋瑾却不堪问,万一兴致来了考她文章,那不是立刻穿帮。

  一个邪恶的念头自宋瑾脑中闪过。

  “在下对经义策论实在天赋有限,就是硬读,也是读不进去的。”

  “那你平时读些什么?”

  宋瑾抬起头来,面色认真道:“在下爱读些诗赋,例如温柔之容似玉,娇羞之貌如仙。英威灿烂,绮态婵娟......”

  诗未念上几句,季舒白那原本被绿色衣裳衬的雪白的脸忽然发红,从脸颊直红到耳根,一改刚刚的温和模样,怒瞪着宋瑾,低骂一声:“狂放之徒!”

  简直无耻至极。

  季舒白是一片好心,看着宋瑾模样清秀,口中虽喊着文雅姑母,却穿一身蓝色棉布袍,便知道关系并不亲近,此次前来投靠,却只教看着库房,必然不受重视。

  他原想若是聪明好学,这个年纪进入府学也是好的,谁知道刚问两句,居然问出这么个结果来,气的七窍生烟,恨铁不成钢,活该不受人重视。

  当下也不再问,怒瞪一眼,拂袖而去。

  宋瑾直等到那轿子出了柏家大门,人才长舒一口气。

  可算是糊弄过去了,她都吓得快背过气去了。

  论起官差,宋瑾上辈子接触不算少。

  这商人不怕见官,怕的是见清官。而偏偏这个季舒白给她的印象就是清官,还是刚上任的清官,她可不想那火烧在自己头上,因此避之不及。

  眼见着人走了,宋瑾也不再回正厅去看双方吵架。文雅作为主母,自有她的应对方法,何况她早就请过讼师了,眼下把话说开,大家写了状子递去衙门,接下来就看讼师了。

  宋瑾不操这个心,因此直接绕道回了后院消除罪证。

  撤了官差的火灾现场,宋瑾命人赶紧冲刷干净,该清理的全都清理掉,没烧完的,但凡还能烧着的,都塞进灶膛里给烧尽。

  家丁们瞧着那些都沾了水汽,疑惑道:“这烧起来岂不是呛死人?”

  “那就一次少烧一些,用来烧开水,总之都烧干净了。”

  这叫销毁罪证,宋瑾盯的牢牢的。

  第19章 封建老太太杀人不见血

  宋瑾在里头清理现场,文雅在外头应付柏家那房,莫名其妙地配合得当。

  临近午时,紫竹院的玉兰忽然来传话,说是大奶奶让她去厅里一趟,脸色不大好,叫她小心应对。

  宋瑾心里头清楚,银子得手了,柏家应付完了,该处理家事了,甚至可能还要处理她。

  人刚走进厅里,宋瑾就看见坐在上首,阴沉着脸的文雅。心里倒是也不慌,走到前面行礼等着挨训斥。

  皮糙肉厚的滚刀肉,把挨骂的话当做耳旁风听过就罢。

  哪晓得站定后文雅也并不说话,宋瑾只好继续等着,这一等便等来梅林院一院子的人,一个都没有落下。

  她瞧见春云那个小小身影缩在人堆里,眼睛止不住地往宋瑾这边瞟来。

  “官差走了,那一房的人也走了,有些事情该交代现在可以交代了。”文雅声音低沉,质问众人:“说,昨天晚上的火是谁放的?”

  叶问芙撇了眼身边的徐翠云,两个人俱不说话,赵依柳则是低着脑袋,从进来开始就没有抬起来过。

  “大姐,官差还在咱们院里的时候不是认过一回了嘛,根本就没有认出来,我看根本就是蔓草在撒谎,撇清自己的干系。”

  “哼!”

  叶问芙说音刚落,便听文雅冷哼一声,中气十足地骂道:“那是给你们面子,要知道家中纵火是怎样的罪名,给官差抓去了,以为还能完完整整的回来嘛?给你们扒了衣裳,一顿板子下去,我看你们是不是还这么嘴硬。”

  叶问芙绞着手中帕子,扭过头去看旁边的刘翠云,哪知道刘翠云根本不看她,顿时心头窝火。

  明明也有她的份,结果居然一句话不说,全叫自己应对,顿时后悔开了这个口。

  “好,主子不说,那就下人来说,今天要是没人不开口,一个个全都给我吊起来打。”

  这一下子,底下跪倒一大片,叶问芙和徐翠云脸色也白了。

  徐翠云开始狡辩起来:“大姐,这话怎么说的?明明是蔓草看着院子,如今西苑烧了,自然拿她是问,怎的问起我们来了?这也太偏心了吧?”

  “偏心?”文雅怒瞪徐翠云:“要不是我今天跪在官差面前求情,说是女子纵火,也不曾烧到邻舍,求大人开个恩,你以为你们还能站在这里给我狡辩?”

  “等官差抓过去过了堂,挨了板子,我看你们还怎么出门见人。”

  文雅骂完,转头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的家丁道:“给我把西苑的下人全都绑去柴房里单独问话,一盏茶时间里不吐出来的,就给我吊起来打。”

  话音刚落,一群家丁拿着绳子就上来了,春云惊恐地看向宋瑾,宋瑾朝她摇摇头,她便没吭声。

  宋瑾心里也郁闷,明明自己说的是叶问芙那边的人干的,为什么还要拉着一个院子的人出来问话。

  但是一细想就明白过来了。

  叶问芙这个性格,就算塞一个院里也吃不了大亏,今天她不认,她就罚整个院子的人,那就是被叶问芙拖累了,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恨她呢。

  只是春云可怎么办?

  宋瑾忍不*住想上前说话,却被文雅给瞪了一眼,宋瑾心中郁闷至极,早知道就不攀扯叶问芙了。

  她心里也纳闷,明明就没想过攀扯那边,怎么那个季舒白一问话,她为了自保,就给抖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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