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身的颜色变了,笔身的形状也变了。
变成了透明的笔身,笔身中间流转着彩虹一样的光芒,原来毛笔样式的笔尖,变成了现世的排笔样式。
这一幕的神奇久久在脑海中停留,那一瞬间,许多记忆纷纷涌入脑海,安禾想起了年少时仰望少年宫里漂亮画作而激起的羡慕和喜欢,她想起那天膝盖因为跑太快而磕破的皮,回到家里她气喘吁吁跟妈妈提建议,她说她想学画画。那一天母亲的笑脸好像镀了阳光的金边,极美。她说:“小禾苗这次考了第一名哦,既然你喜欢妈妈就给你找老师,咱们学画画。”
第一次画出的一家三口,第一次被贴在少年宫墙壁上的得奖作品,颜料在手中好像有了魔法,心底的幸福便是颜色神奇地展现......
想起这些的她,是幸福的。一种冲动,让安禾举起“画骨描心”在阳光下仔细欣赏它,她突然想起九岁时,她想拥有的便是一只装了彩虹的水晶笔。看着这只笔,好像九岁小女孩的梦想突然得以实现,这一刻,有一种共通的温暖情感,好像在她和“画骨描心”之间流动。
段渊看着安禾突然怔住的迷茫眼神,以及她举起画笔时嘴角上扬的笑,单纯天真而美好。
一如初见。
“它很喜欢你。”他说,“你要拒绝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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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都劝我不要码字好好学习,扑街仔哭晕在厕所。
可是虽然收藏每天都掉,一想到还有剩下的50多个人在看,又还是想把这个故事分享出来,尽管第一次写,它很粗糙,它很幼稚,但是作者菌心中已经藏了那些自己喜欢的角色人物啦,每个人的成长故事,还是想对得起角色给它写完,突然话很多。大概
谢谢还在看文的你!
第29章 御器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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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拒绝它吗?
怎么拒绝?如何拒绝?
画笔对于作画者而言, 如同战场之上的武器,安禾能够感觉到“画骨描心”对自己的接纳和欢喜,剑修爱名剑正如画家爱画笔, 称心的画笔拿在手中那一刻, 心意相通之下才能画出惊世作品。
“谢谢,我很喜欢。”是的, 她不能欺骗自己的本心, 哪怕这是准备给福乐公主的法器, 最终也是那个五岁就喊着要画画的“小禾苗”的珍宝。人的初心最容易忘记, 倘若记起却又难以消逝,安禾是一个偶尔相信宿命论的人,当重新握住画笔, 手指好像有了新的灵魂,迫不及待想要去画下山河,画下人间, 这源于艺术家的热情, 她忽视不了自己的本心。
我很喜欢,这四个字有如魔法, 说出口的瞬间, 脑海中竟浮现出“画骨描心”的浮影, 它是欢快的, 感动的,法器与主人产生了共鸣,手中的画笔消失不见。
“很意外?”段渊看着安禾愣住的表情问道,“‘画骨描心’乃极品法器, 只要修为在胎息之上, 与它沟通连心, 便可溶于神识之中。”
原来如此。安禾莫名点点头,神识?是她刚刚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吗?
“不过,‘画骨’脾性不太好,很难有人跟它能够这么快速连接神识的,其实这是我打算教你的第一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就那样握住了安禾原先拿笔的手指。
第一次与他握手,他指尖温热干燥,让人依恋。第二次与他握手,他指尖冰凉如雪,让她想去捂热。
“你.......”刚说出半字,安禾张了张嘴,低头看被紧握的指尖,他的气息靠得极近,不知是否因为有过气味的记忆,那清冽竟带了几分诱惑,如酒香于之酒鬼,安禾贪婪地吸着那清香,就连段渊说的话也听不见了。
段渊握住那纤纤削葱根,冰凉的触觉在肌肤上却仿佛点火,他的指尖碰着她的手指骨节,“这儿,是画骨消失的地方,你得记住消失时拿画笔的感觉。”他认真讲着,讲完一句,停下看学生反应,那发呆如着魔的双眼就这样收入眼底,段渊停下了讲述,另一只手轻轻敲了那人的发顶,“认真听讲!”
话语说不上严厉,却真像包容学生的老师,有点无奈,又舍不得惩罚。
被抓包之后双颊一下子赤红,安禾支吾着想要解释,抬眸却神奇地问出一句话:“敢问仙长门派?禾儿拜你为师可好?”
段渊似乎也没想到那三心二意不专注的脑袋瓜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思维却敏捷抓住重点,漂亮的眉梢染了三分玩味儿,“上课不认真的徒弟,我可要不起?”
玉雪的小脸闪过一丝失落和懊悔,却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禾儿好好学好不好?不求拜入仙长门下,同一个门派也是极好的呀!”
这个狡黠的小鬼,求人时连公主的封号都不用了,张嘴便是闺名,也不怕叫人惦记。段渊反问她:“你怎知我能做你师父?要人人都似你这般见个比自己修为高的就拜师,那这世界岂不乱了套?修真者理应对自己前途负责,民间尚且知道因材施教,作为修士,更应该知道拜师门要找与自己相宜有缘的师父。”
他教育她。安禾心中不服气,段渊又怎么知道,倘若真的踏入修真的世界,也是为他,这世间其他修士千好万好,不及他一根手指。而且她就是笃定啊,他的将军不说现在,未来的修行之路可是不可限量,怎么就是不负责了?
“我觉得我跟仙长就挺有缘的。”小脸讨好地看着他,眸光闪烁,戳人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