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已久的娇柔撞的陈宴清喉间都麻了,缓慢滚动喉骨,一声满足的喟叹自喉间溢出。
掌心轻抚她的脑后,沿着细腻的脖颈往前,直到彻底彻底扶握住她的脖颈,他掌心都在颤抖,所有的祟念在一瞬间暴涨,要她的气息,要她的一切。
托握住她的下颌,让她仰起头。
吟柔颤着羽睫看向他,隽美的面庞在眼前放大,灼热的气息拂面,滚烫的唇擦过她的嘴角,又滑向脸庞、眼帘,似乎哪里他都想要吻,一时竟不知道先落在哪里好。
最终他将唇贴在吟柔的耳畔,喟叹着低语,“宋吟柔,我想你。”
吟柔心弦被揉皱了又攥紧,震出的余颤让她浑身的骨头酥软。
比起他兴起时候唤她乖宝儿,他唤她名字的时候,吟柔更有一种被掌控的紧张和安全感。
这是一种怪异的情感,是在其实其他人身上都感觉不到的。
“宋吟柔,把嘴张开,让我吻你。”
低哑的命令声让吟柔头晕目眩,潋滟红润的唇瓣颤抖的翕开一条缝。
陈宴清低头看着她的动作,粉嫩的舌在贝齿间若隐若现,让他口舌生干,眼里的兽躁动着,开始复苏。
马车外响起的清朗男声,将偾张到极致的旖旎打破,“小柔。”
吟柔昏昏沉沉的,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哥哥!她眨了下眼,眼里的迷乱尽数变成了慌张。
“陈宴清可是来找你了,你没事吧。”
陈宴清……吟柔眨眼望着几乎与自己贴唇在一起的男人,屏息不敢说话。
他何止来找她了。
陈宴清皱起眉,几不可闻的啧了声。
还真是他的好弟弟,来得可正当时,差一点,小姑娘就该丢盔卸甲了,这下,怕是又清醒了。
陈宴清咬了咬齿根。
宋择安在外又道:“小柔,你莫怕,下马车来,有哥哥在。”
听着宋择安关切严肃的话语,吟柔又羞又恼,自己怎么那么没出息,陈宴清三两句话就动摇的乱七八糟。
要是哥哥不来,她现在已经开张嘴让他亲。
吟柔脸红羞恼,咬紧唇瓣,口中却干干痒痒的感觉缺了什么,一点也不满足。
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乱开条件,说什么要哥哥同意,现在可好。
而且昨日哥哥还问了她那样的话,现在反口,指不定怎么收拾她。
吟柔心里乱成了缠麻,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从没有这么纠结过。
权衡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先下马车,她胡乱推开陈宴清,起身往下走,“我这就下来。”
手腕被陈宴清握住,她慌急扭头,催他放开。
陈宴清依言松开手,只在她走下马车前的那刻道:“你当初找我,其实是因为这个扳指对不对?”
吟柔脚下一软,差点扭到,不敢置信的扭头,布帘已经垂下,挡住了陈宴清的面容。
空气中只最后逸过一句话,“我一直以为…真的是因为心悦。”
第70章 番外.三 提亲
吟柔心脏狂跳, 他……知道了?
由不得她多想,宋择安已经走到她面前,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吟柔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 身后的布帘这时候被挑开,听到陈宴清走下马车的动静, 她又想起他最后问她话时的落寞。
眼睛忍不住转到他身上, 他一如既往的带着笑, 可那笑意里携满着落寞。
“小柔我带走了。”
面对宋择安不冷不热的态度, 陈宴清笑容淡了些许,只温声道:“我本就准备将小柔会送宋府, 既然你来了。”
嗓音停顿的一下,吟柔心脏都好像被揪紧了, 哥哥与他不亲近, 她也欺负他, 方才他还说自己就像外人,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吟柔越想心里就越是感觉到心疼。
陈宴清不动声色的逡巡过她的神色,口中接着道:“那我就不送了。”
宋择安自然不像吟柔那么好糊弄, 一眼看出他的苦肉计, 拉了人就走。
吟柔一步三回头,看陈宴清孤身站在夕阳下, 身形被拉长的寂寥萧肃。
她不自觉的站定步子, 宋择安蹙眉问:“愣着干什么?”
“三公子还在那里。”
宋择安瞥了眼守株待兔站在那里的陈宴清,心里就一股无名火, “别管他。”
“不管他怎么行。”吟柔急了。
没出息的样子让宋择安一阵气闷,“你别告诉我,你之前说的话又不作数了。”
吟柔被他看得心虚, 镇定下来辨解,“什么不作数,我是看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宋择安冷笑,他能出什么事。
“再说了,他好歹是你兄长,你不应该照料吗?”吟柔越说越有底气,梗着脖子埋怨他,“怎么还要我来提醒你。”
“他那么多年都没有放弃找你,如今你怎么把他拒之门外。”吟柔原本只是狡辩,说着说着自己却已经替陈宴清感到了委屈。
声音低低哑哑,眼眶也开始发酸。
“我们就让他住府上吧。”
她央求着望向宋择安。
宋择安一度咬牙切齿,他知道陈宴清没有吟柔说得那么可怜,但那些过往又是事实。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罢。”
陈宴清负手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为他停下,絮絮与宋择安说着什么,他听不见声音,远远看着她的唇型,说得也是关于他,然后就朝他走了过来。
轻盈的步履好像碾在他心上,踩进去再抬起时,连带着勾出对她的狂热。
吟柔急急走回去,还是宋择安沉着嗓子叫了她一声,她才没有暴露了情绪。
宋择安瞥了她一眼,目光里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清冷的视线转看向陈宴清,“你若还没有落脚的住处,不如就住到府上去。”
陈宴清微笑说:“今日刚才江宁,确实还没有寻住处,只是怕麻烦了你们。”
吟柔听过他的话,眉头就攒在了一起,一家人哪有说麻烦的,他定是觉得她和哥哥都拿他当外人。
宋择安看着吟柔好糊弄的样子,心口更闷了,不善的暗瞪了陈宴清一眼,让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逗弄小姑娘着实有趣,但无奈有人防贼似的盯着他,陈宴清轻抬眉梢,“那就却之不恭了。”
*
晚膳是三人一起用的,气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陈宴清与宋择安说着生意上的事,吟柔就在旁听。
期间,她虽然没怎么与陈宴清说话,但始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可等她看过去时,又已经不动声色的移开。
这种滋味就像有只猫在她心上抓着,让她坐立难安,她从没有像现在那么想知道陈宴清在想什么。
还有关于他是怎么知道扳指的事……吟柔感觉自己就是被饵勾住了的那只猫。
她一定要找机会问他,可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宋择安却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回了自己屋里。
吟柔不情不愿的回去,又叫玉荷悄悄去留意着两人。
一直到夜深,玉荷才回来,吟柔已经晕晕欲睡。
见玉荷进来,她打起精神,“如何?哥哥与他说了什么?”
玉荷摇头,“公子与三公子在书房,关着门,我也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
吟柔蹙眉思忖,谈了那么久,会谈什么呢?照哥哥的态度,只怕说不出好听的话。
回想起夕阳下那道寂寥的身影,吟柔有点坐不住。
“那三公子现在在哪里?”
这个玉荷知道,“三公子住在了照鹤轩。”
……
宋府没有陈府那么大,转转绕绕能走上半日,照鹤轩离吟柔住的院子也不远。
怕被哥哥发现,她连灯笼都没有掌,借着月光就偷偷去了照鹤轩。
吟柔站在月门处往里瞧,氤氲的烛光从屋里透出,漫照在离她不远的青砖地上,她一步步走近,看光影没过足尖、裙裾…来到她腰身处。
如同吞噬一般,她的呼吸也一点点收紧。
走到廊下,抬手准备扣门,却注意到门扉并没有合紧,留了一道不宽不窄的缝隙,就像是在诱引着往推开门走进去。
吟柔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心已经抵在了门上,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推响门,因为屋内已经先行传来了男人温醇低沉的嗓音。
“谁。”
吟柔嗓子发干,“是我。”
里面的人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拉开了门。
吟柔伏在门框上的手被开门的力道带着往前,掌心贴在一具精实健挺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