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能理解的。
“要不今天中午，云神，你就在食堂吃饭吧。”余衍建议道，“老秦和学校肯定会处理的。”
璃云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又拿起手机给夜寒年发了条消息，这便脚尖一转，和卢月和余衍一起去了食堂。
***
食堂人声鼎沸。
在璃云出现之后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随即响起了激动到难以自持的议论声。
少女神色淡淡的，黑框眼镜儿下，眼尾敛着张狂和恣意，双手插兜，脚步闲闲散散，端着慵懒。
明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却是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凝聚在她身上。
这是一个容貌过甚的少女。
这是书法圈的天花板LY大师。
也是这次期中考试的全国状元，数学研究院出的五道考题都能够拿到满分的神人！
第505章
赵馨羽的推心置腹！
每一个人的视线几乎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璃云的身上，一个个手都微微地颤抖起来，眼底的光芒很甚。
“麻麻，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跪下来唱征服了！”
“云神，还缺小弟吗？”
“啊啊啊，徒孙我也可以。”
几秒内，璃云来萧城高中第三食堂的事情在萧城高中各年级的班级群里闹开了。
无数人陆陆续续涌了进来。
璃云、卢月和余衍打完饭，姜甜甜站起身来，指了指旁白的空位置。
“啊啊啊，云神，我这儿也有位置！”
“坐我这儿吧，我想要近距离瞻仰一下学神。”
余衍嘴角抽搐了一下，挠了挠脑袋，纠结不已，“那个地方不错，还能晒到阳光；那边的坐垫比较软，还有……”
他的话就还没说完，就被卢月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
“走了。”
余衍愣了一下，抬头，发现璃云已经径直在姜甜甜的身侧坐了下来。
他哀怨地叹了一口气，“还没好好挑挑呢！”
***
萧城高中第三食堂的饭菜算不上多好吃，不过距离萧城高中高三部很近。
赵馨羽习惯来这边吃饭。
赵馨羽给赵婉茹打了个电话，又发了条微博，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已经过了饭点。
按照往常来说，这个时间，第三食堂应该没什么人了。
今天倒是反常得厉害。
赵馨羽进食堂的时候，愣了一下。
拿出手机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十二点半了。
食堂里人潮涌动，而且都是朝着食堂的西南角聚拢，很多人连位置都没有，就这么站着，每个人、每一根头发丝都显露出激动。
心里有些好奇，赵馨羽朝着西南角走了几步，顺着众人灼热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了神色慵懒的人——璃云。
赵馨羽脑袋里闪过了刚刚赵婉茹说的话，心念微微动了动，直接在璃云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姐姐。”
赵馨羽的声音放得越发的轻，温温柔柔地，体贴至极的模样。
“我妈听说了你这次考得不太好，想问问你要不要回家住。马上就要高考了，妈妈打算给你找几个家庭教师补习一下。”
赵馨羽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变了。
“不用。”璃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精致的眉眼微微挑着，眼尾敛着几分难掩的乖戾。
“我妈是真的关心你。”赵馨羽低低垂着眸子，手指紧紧捏着，很好地管理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关心。
又无比地小心翼翼。
让人一眼看上去就颇为心疼。
璃云终于慢吞吞地掀了掀眼皮，侧脸冰冷，裹挟着寒意，“和我没关系。”
赵馨羽：“姐姐，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之前月考考了全年级第二，是很厉害，但是高考的题目和月考毕竟还是有差别的，不能够保证每次运气都这么好。”
赵馨羽这话自认为无比的推心置腹。
完全把自己放在了较低的位置上，不管璃云怎么回复。
她都是弱者。
璃云不答应，反倒是会显得盛气凌人。
按照她对于璃云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第506章
打脸第一波！
赵馨羽想得很好，但是完全没想到情况完全相反。
和璃云同桌吃饭的人，一个个的筷子全部放了下来，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样，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赵馨羽。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赵馨羽戏这么多呢。
终于，周围围着的同学实在忍不住了。
声调有些刺人，“赵馨羽，你口口声声说云神考得不好，你妈妈多关心她，怎么连她考多少分都不知道。”
一个关心璃云的人，怎么可能连她考多少都不知道？！
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赵馨羽的话骤然被堵住，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仅仅几秒，她就镇定下来。
就算是璃云考得很好，但是学无止境，就算是李明哲，偶尔也会邀请老师进行专题教学。
“不管考多少分，多学习一点儿知识总没有错。”赵馨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
那个之前说话的同学又再次开了口，眼神儿复杂又怪异。
“那你倒是说说全科满分的人，要补习哪一门？”
“什么意思？”这话在赵馨羽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她也没理解。
周围瞬间变得吵吵闹闹起来。
唯有一道声音像是一道惊雷一样，砸到了赵馨羽的脑袋上。
“全科满分，就是你逼逼叨叨半天，让她补习的云神。”
赵馨羽立马转过头去，精准地捕捉到刚刚出声的那位同学。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脑子里有一根弦绷得格外的紧。
“这么难的卷子，怎么可能全科满分，还有数学研究院的那五道题……”
她的话还没说完，耳边的嗡嗡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有什么不可能的！”
“教育考试中心都亲自发微博了。”
“你不可能，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可能！”
“就是就是！”
赵馨羽紧紧咬着唇，几乎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地打开了微博。
点进了热搜榜。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好好的微博为什么会突然卡顿。
热搜第一，一个猩红的爆字。
彰显着这个事情的热度有多高。
全科满分。
教育考试中心更是亲自下场叫爸爸，足够体现璃云这次考试全科满分的含金量有多高。
怪不得她一条微博发出去这么长时间，评论也就寥寥几条。
和璃云的全科满分相比，她这个全国三十，称不上什么稀罕的事情。
赵馨羽的手指紧紧捏着手机，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屏幕，满屏的“璃爸爸”三个字，几乎刺破了她的眼膜。
眼前一阵发花。
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宛若突然遇到了不可抗力，直接断成了两半。
璃云不是小学辍学吗？
一个小破山村的教育，哪里比得上她从小的受到的贵族教育。
耳边依旧“嗡嗡嗡”的一片。
璃云冷冽的眼神儿，周围讥讽的视线，像是直接给了赵馨羽一个无比响亮的巴掌。
赵馨羽捂着耳朵，低垂着头，匆匆离开。
走到无人的地方，她的脚步才慢慢放缓下来。
等等！
赵馨羽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儿呆滞地瞪大！
李明哲！
既然璃云数学满分。
那李明哲……就是年级第四了……
第507章
打脸第二波！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目，驱散了钱瑞民心头最后一丝丝寒意。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脑海里紧绷的一根弦缓缓松弛下来。
李明哲运气还算不错。
他上午去各个班都打听了一圈，没有一个人的数学分数超过一百分。
所谓的黑马没有出现。
也就意味着，卢月第一，姜甜甜第二，李明哲能够堪堪排到第三的位置。
时间不多了，钱瑞民眯了眯眼睛，马上就要到数学研究院面试了，他得好好地给李明哲辅导辅导。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钱瑞民手撑着桌子上起身来，脚步急匆匆地朝着班级的方向走去。
***
中午午休时间，教室里只有李明哲一个人。
李明哲一上午都在忙着成绩复核的事情，连饭都没吃。
“怎么样？教育考试中心有说什么时候回复吗？”钱瑞民等李明哲放下了手机，这才开口问。
李明哲声音紧绷，摇了摇头，“没有确切的时间，只是说尽快。甄老师说，分数一般不会出错。”
这种大型考试，每一张试卷只要会到两位阅卷老师手里，分数出错的可能性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