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boss怔了一下,刚转过头,唇上就贴了柔软的事物,乔胭闭着眼睛,轻轻贴着他的唇。过了会儿,察觉到他没反应,睫毛羞涩地颤了颤,正要分开双唇的时候,被他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亲吻。
两个人都很青涩,但谢隐泽要更凶猛一些,像头初尝肉味儿的小兽,弄得她几乎疼了。最后分开时,双方都气喘吁吁。
乔胭害怕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失控的事,赶紧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而被她留在原地的小boss,迷茫的视线还透出几分炽热又不解的懵懂。
他快走几步,追上来,捉了乔胭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乔胭……为什么,现在我脸好烫,身体好热,好想对你……”
乔胭看话本子多年,经验丰富,知道这个年纪的男人都比钻石还那啥,只是看着谢隐泽纯情又迷茫的脸,她打着哈哈略了过去,开玩笑,她还没准备好呢!
路上又顺便回了趟鲛宫。
乔胭娘亲毓璃公主盯着女婿看了许久,久到谢隐泽几乎有些忐忑了,她转过身去,偷偷对乔胭比了个大拇指,用口语说:看,为娘没给你选错吧?果然英俊。
毓璃公主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最喜欢好看的男子,不然当年也不能看上冷冰冰又古板、不会哄姑娘开心,只有一张好脸的流泉君。谢隐泽凭一张脸蛋就在她这里顺利过关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能看出来,女儿对他的喜欢。
六道台上玄雷加身,若不是爱到了骨子里,又怎会甘心陪他迎接灰飞烟灭之劫雷,舍身入阵,共赴黄泉?
谢隐泽火烧梵天宗之后,就被列上了修真界头号通缉名单。可即便听到了风声,梵天宗也不敢上门来要人,全因鲛宫素来霸道,出了名的帮亲不帮理,别说交人出来,不把你们都打出去就不错了。
在鲛宫过了段混吃等死的日子,临走前盘了舅舅几箱子珍珠当盘缠,两人又一路兜兜转转,游山玩水,就这样到了江南一带。
路上,自然也有不少修真界的风声。赤渊的踪迹又活泛起来,而修真界群龙无主,最近混乱得很,不过这些都和他们无关了。
半山村,乔胭在打听哪里有可以歇脚的住处时,路边一位和善的婆婆看了两人一眼,和气道:“老身伶仃一人,院中倒有不少空屋,若不嫌弃,可供二位暂歇。”
为表感谢,乔胭赶紧从谢隐泽衣袖里掏出两根金条要酬谢,吓得老太太连连摆手,表示若是非要给金子,她就不让住了。
然而就在被老太太领着去她家的路上时,路边一户人家的争执引起了乔胭的注意。
一对夫妇拉扯着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一边用漆黑的锅炉往她脸上涂抹,一边将她塞进花轿,少女哭叫着摇头,眼泪把锅炉冲出两道雪白的痕迹,情状十分可怜。
拉扯的力道忽然一松,少女抬起头,见一位年轻男子修长的身影挡在前方,面容俊美无双,霎时看得她红了脸颊。
谢隐泽蹙眉看着眼前几人。乔胭也嚷了起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啊?”
就在她要指挥小boss动手时,老太太赶紧跟上来,阻止了这场误会。
原来就在最近,一只蓝眼夜鸮出现在半山村外新娘出嫁的必经之路上。打从它出现开始,就常常发生新娘失踪的惨事,所有出嫁的新娘中,也只有逃亡途中碰巧到锅炉灰里滚了一圈的新娘逃过一劫。
这女儿家害怕落入妖怪之手,自然不肯嫁人,可定好的婚期一拖再拖,双方父母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毕竟男婚女嫁,自古如此,难道就因为忌惮这夜鸮,要永远都不婚嫁、不结亲了吗?
谢隐泽淡淡听完开口:“我来此地路上途径一座仙山,见有修道之人居住山上,你们就没有想过向他们求助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求是求过,但没用。据说梵天宗主的亲传弟子叛逃师门,最近又有魔族频繁活动的迹象,仙门大乱,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些老百姓呢?”
谢隐泽:“……”
乔胭拽了拽他的袖子。
老太太无儿无女,家中鲜少来客,热情地下厨做了一桌饭菜。吃到一半有人上门,竟然是之前那户嫁女儿的人家,双手提着鸡鸭肉蛋,涨红了脸支支吾吾。
乔胭追问之下才得知,原来之前谢隐泽出手,四两拨千斤便甩飞了两个成年汉子,这户人家便看出他身手不俗,有仙门道行在身,于是想请他在嫁女途中护驾。
送走了这户人家,他转身便看见乔胭拖腮坐在门槛上,明显若有所思的样子。
“谢隐泽,你说……”
谢隐泽:“……别想。”
乔胭撇嘴:“可是我还没说我想干什么呢?”
谢隐泽哼道:“无论你想干什么,都别想。”
不得不说,谢隐泽真是太了解她了。除妖倒是小事,他俩从梵天宗离开之后,天南地北,一路行侠仗义,乔胭再一次见识到了谢隐泽的实力,她现在可以大言不惭地放出话去:我夫君是天下第一。
他本就是绝世无双的天才,又是世上仅存的朱雀后裔,琉璃神火加身,天谴神剑在手,再来十个八个青蛾子也能砍了。甚至想平复修真界现如今的混乱,乔胭知道,也不过他动动手指的小事,只是他不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