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景琛单手抱起赵小棠,笑眯眯吻了她眼睛,后脚勾了下帘子向里头走去,哗啦下那帘子瀑布般放落下来。
“孤要不是太子,你别想当什么将军。”今日九皇子殿下大婚,除了幽禁废太子檀甄明的会宁阁,宫廷上下一派祥和喜庆热闹。废太子瞧了眼眼前偷潜入进来的楚默然冷声道,他的所有职务已经被摆除了,这个人一定不甘心。
“末将正是为此事而来,听闻皇上并没有立刻册封九皇子做王爷或者太子,皇帝心里头有您,只要除掉九皇子,您就可以重登太子宝位。”楚默然望着太子的眼睛漆黑幽深,有股子凉森森薄情味道,令人惊骇捉摸不透,尤其是他现在仕途尽毁,神色尤其严肃情况下,更为冷漠无情。
太子听到能在恢复成太子,不管眼前的人是何人,眼睛亮了起来,“楚将军有什么法子快说,等孤重新成太子以后一定重用你。”
楚默然轻声低语,“巫蛊祸主。”
竖日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成平宫里头的宫人们纷纷忙碌起来,为懒懒散散被檀景琛从被窝掏出来的赵小棠梳洗。
赵小棠气得捶了檀景琛,慎怒道,“都说不要,不要,好了,今天我要去跟母后请安,我现在连床都不想下。”
檀景琛笑得跟得逞的狐狸样欢心,看得赵小棠想要捶爆他的脑袋。
俩人打情骂俏时候,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几乎是跌进来的。
檀景琛看去,沉声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太监支支吾吾指着外头期期艾艾好不容易蹦出句,“皇上遇刺了。”
延福宫内,众位王爷皇子公主都排排站好,檀景琛和赵小棠来时候见母后坐在父皇的床边。
“父皇怎么样了”赵小棠问下诊治太医,太医道,“伤口不深,安养些时日便可好。”太医提着药箱子恭敬退下。
赵小棠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里头传来了皇帝沉稳略苍老的声音,“景琛和小棠来了,叫他们进来,其余人下去。”
檀景琛和赵小棠互相对视一眼到里殿看在肩膀上缠着绷带艰难坐起来的父皇。
檀景琛未言语,赵小棠替他害疼,关怀问道,“母后,好端端父皇怎么会遇刺。”昨天他们才大婚,今日皇帝遇刺,怕皇帝想不怀疑他们都难喽。
皇后蹙眉想要说什么,皇帝威严扫了眼檀景琛,力度很足,里面并无任何内容,语重心长对檀景琛道,“老九,刺客已经现在抓住,一口咬定收你指使,如果你不能辨明清白,那么治你弑君之罪,把刺客带上来。”
赵小棠眼尾偷偷觑了眼面色无波无澜镇定自若的檀景琛,他嘴唇微抿紧,眼眸漆黑莫测,暗地里不知道泛着什么精光。
刺客被带上来了,是个女的,赵小棠定睛一看,是苏芙蓉。
苏芙蓉亦是看向他们,跪着仰头看向他们求救似道,“表姐,你可算来了,救救我,是你们要我去杀狗皇帝的。”
床上的皇帝面色肃然,瞥了眼赵小棠,“她果真是你表妹”
赵小棠心里头一惊,皇帝的声音太有威压了,皇帝现在问她不过是问个过场,她和苏芙蓉之间的关系他应该查得清清楚楚,这时候要是在他面前耍聪明,那可真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赵小棠看了眼被压制在地上的苏芙蓉低眉敛目恭顺道,“是,她是臣媳的表妹,跟我关系不好,几次三番要害我,幸好景琛多次出手相助。臣媳才侥幸活到今日,得与景琛喜结良缘。”
地上的苏芙蓉挣扎起来向赵小棠扑去,被后面高大的侍卫制服住,苏芙蓉双目赤红痛恨道,“明明是你想直接当皇后,说让皇上直接死了,你让我去杀了他,你许我那么多好处,我们关系明明那么好。”
“苏芙蓉,太子身边的侧妃。”檀景琛淡淡开口,心里猜到了缘故。
“是,是你们要我接近太子,做他的太子妃,好除掉他,九皇子,你说了只要太子废掉,你就会给我万两黄金,现如今你又让我去刺杀皇帝,这些事情都是你们要我做的呀。皇上,皇后。”苏芙蓉调转方向面向皇帝皇后毫不畏惧,或者说她曾今她贪生怕死过,现在全不在乎了,檀景琛和赵小棠把她反应悉数收在眼中,酷刑对她不会有对多作用。
“皇上,皇后不信你们去成平宫搜查,九皇子殿下觊觎皇位依久,他命人扎了布偶诅咒你们呢。”
未等檀景琛说什么,已经有侍卫进来,手里拿着两个形状丑陋的布偶,赵小棠定睛一看,上面写有生辰八字,这是诅咒人的。
皇后看后哎呦呦叫头疼,看着檀景琛道,“这可是怎么回事,我的檀儿”
皇帝凌厉扫视着檀景琛,“你当做何解释”
檀景琛拿过那两个布偶,上下仔细瞧了瞧,对皇帝皇后道,“儿臣并未做过,这等简单陷害一定是有人要害儿臣。”
皇帝道,“你要是查不出是谁害朕,朕便算在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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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解锁男主新马甲[竖耳兔头]
第40章
皇后不停哎呦呦的叫头疼,不停眼角抽抽给儿子使眼色,皇帝溜了她一眼,她又老实继续哎呦呦叫头疼去了。
他这个皇后,就是保护得太天真了。
赵小棠,“……”皇帝是在接近考察景琛,还是真要办理他
檀景琛应了句是,转身质问跪在地上状似疯魔的苏芙蓉,“你怎么一口咬定这东西是我做的,因为我的妻子是你曾今要害死的表姐”
苏芙蓉冷笑了,“哈哈哈,姐夫啊姐夫,你们背信弃义,说完陷害完太子后便给我一万两黄金,现在事情败露了,你们这般无耻。皇上,你真是样了个好儿子。表姐,怎么样,很快你要从高高在上的皇子妃跌落成死囚了。”
赵小棠看着檀景琛指了指脑袋,苏芙蓉冒死有点儿疯魔了。
“皇上。”疯魔的苏芙蓉又道,“这布偶是表姐亲手做的,她平日爱戴针线什么的,生辰是九皇子给的,表姐,表姐夫,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
赵小棠在皇帝下命令搜身钱把针包取出来拿给在场的众人看,“喏,这些是我的针包,平日用来防身的,至于你说的针线活”赵小棠有点儿不大好意思的样子,“我除了会缝东西,压根不会做那么细致的,别说做玩偶了。”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们衣裳直接买的,那用自己学缝纫,这点儿赵小棠确实不会。
皇帝看着比皇后好一点儿天真的儿媳妇,“这点儿不足以证明布偶不是你做的。”
赵小棠指着那布偶,“那些针线那么金贵,我的针线就是普通的针线,这跟我半点关系没有。”
赵小棠提到针线提醒檀景琛,他拿起布偶翻复翻看下,神情肃然,抬头对父皇道,“这是西贡布料,除了东宫废太子有外,其余人都没有。”
话音刚落,由殿外到殿内由远而近传来响亮的鼓掌声音,紧接着是大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太子声音,“九弟,果然是得九弟,一下子看出是本太子所为,父皇,你不用这么惊讶,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呵,自然是来取代你啦,你个老不死,占着皇位不传给孤。”
皇后惊讶得失声了直勾勾盯着面前应该幽禁在会宁阁的废太子,睁大眼睛长大嘴巴问了句不算太废话的废话,“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被拘谨起来吗。”
皇帝气得额上青筋爆出,站起来浑身颤抖,他一向偏袒的太子檀甄明居然要他死,双目拉满血丝,终是有气无力虚弱道,“啊明,你怎么变成这样。”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二十岁。
废太子看着他这个打击得疾速衰老的父亲,傲然道,“叫孤小名也没用,孤已经命楚默然楚将军把整个皇宫包围起来。”
说着楚默然率领宫廷禁卫军将在场所有人团团包围起来,跪在地上苏芙蓉也不装了,径直起身笑嘻嘻走到太子殿下身边。
楚默然道,“太子,外面的人已经看管起来了,你看要怎么处理。”
“全杀掉。”太子毫不留情道。
“畜生,畜生,他们可是你的亲兄弟姐妹啊,你怎么能对他们动手。”皇帝一听混账儿子这话心地最后一丝期望也没了,跳起来骂道,他现在只是个痛失爱子的父亲,他眼里满是血丝,那个牙牙学语会叫他父皇要他抱抱的啊明死了,取而代之是这个连亲手兄弟手足都可以残杀的畜生。
檀景琛镇定自若目视太子道,“你们怎么会有禁卫军的令牌,别忘了,父皇不下命,你以为你能当上皇帝吗文武百官他们认吗”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是多亏九弟你大婚吗,昨日文武百官来贺喜,膳食上下了点东西,现在应该见阎王了,那匹老不死不要,我要提拔像楚默然这样的人才,青年才俊,把他们拿下。”
皇后害怕瑟瑟发抖躲在皇帝身后,檀景琛护在他们所有人身前,赵小棠想要同他并肩站在一起,被他拉后面去,皇后也拉住她的手不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