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还好，大家以为是听错了。
后来两次、三次……上百次念叨，大家都被洗脑成功了。
把女修当成宝，十大宗门如今已经不以修为高深为傲，而是以谁宗门的女修多为准。
水月宗本来只招收女弟子，结果来报名的男弟子更多，个个都盼着能在宗门脱单。
再加上后来被其他九个宗门抢夺女修资源，不得不开始招收男弟子。
不然，真要后继无人了。
“还没好吗？”
秦宝怡看旁边都走过去三四个人了。
登记使者猛地回过神，朝秦宝怡一笑：“很快就好了。”
把木牌在青光上顺手一碰：“好了。”
秦宝怡隔空取过来：“多谢，还有他的。”
登记使者看小孩年纪轻轻都炼气五层了，直夸她教的好。
秦宝怡心累地扶额，接过身份牌后，领着凃弘基逃也似的走了。
等两人身影消失不见，登记使者还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嘴中啧啧：
“这女修肯定能成仙，我得趁早下手，羡慕死那些师兄弟。”
......
历经半月，跋山涉水。
秦宝怡总算是进入九重山了。
外面根本没法跟里面比，就像是乡村和魔都的区别，沿着石梯往山下走，大半个九重城尽收眼底。
类似的百味斋的高楼鳞次栉比，最高的约莫有三百层，也只堪堪抵住后面八重山的山脚。
至于生活的房屋庭院如星罗棋布般，被纵横的街道分割成整齐的区域，分别取名为某某里。
商铺统一在东西两市兜售，城中不让摆摊，都是贩夫走卒挑着卖，谁在门口招手就过去。
下山后第一个到达的就是界门里，里面是特设的市场，区别于东西两市，这里卖的都是实用的零碎，以及关于九重山的人文常识等等，主要服务于初次来到这里的人或修士。
“您来一本吗？九重山的地图，有图有字，介绍得可清楚了，图上还有关于灵草和妖兽的分布，几百年的老字号店铺也标注得清清楚楚，一份只要一枚中品灵石，小的保证，您要是买了绝对不会吃亏上当。”
刚下了最后一级台阶，就有机灵的小孩拿着书籍凑过来，口齿伶俐地跟她销售。
“拿一份。”秦宝怡手心摊开，一枚灵石出现。
小孩看着跟凃弘基差不多大，赚到钱了，脸上的笑意堆得更深。
嘴角旁的酒窝陷进去，泛着甜。
也许是看秦宝怡好说话，他又试探地询问：“您需要向导吗？九重城我可熟了，您想找什么，知道什么，我都能带您了解，雇我一天也只需一块中品灵石，很划算的。”
凃弘基皱起眉，没有理由地排斥这个同龄的小孩。
秦宝怡还拿书翻看呢，闻言也是笑：“我雇佣你，那书不是白买了。”
小孩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抓了抓剃成寸头的后脑勺：“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能随时告诉你想知道的，不用你去翻找。
还有就是书上也有我不知道的，比如九重山上，我从来没去过。”
刚说完，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扔过来。
小孩下意识张手去接，落到手中的触感，他不用看就知道，酒窝立即旋出来。
是灵石啊。
“走吧，你先带我去法宝最多的地方。”
秦宝怡转身，脚尖朝前走。
两个小孩一前一后地跟上她。
第216章 淘书
“秦老祖，您想要去的地方一定是珍宝阁了，那里的宝贝可多了，还有仙器呢。”
小孩名叫木柯，听凃弘基喊一回，就跟着这样喊她。
秦宝怡早已习惯了这个称呼，随他去。
捏乘风诀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斜对面一家绚烂的朱红金黄颜色闯入眼中，抬头一看，牌匾上书“珍宝阁”。
名副其实。
在那如玻璃般雪亮的橱窗里，展览着各种各类的精美法宝，灵气逼人。
这些东西放在凡人界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成为收藏的非卖品，而现在却平平凡凡地躺在这里，任人挑选。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夸耀九重城这座宝阁的豪华。
但木柯小心翼翼地窥探，发现秦老祖表情依旧如常，淡淡地好像司空见惯。
反倒是身边这位小哥，非常符合新人的表现，两眼瞪得大大的，带丝丝贪婪而克制的目光扫视四周。
大开的门平时也并不是冷冷清清，只是午时的人更多，这会儿进进出出的，让店内的伙计全都忙碌起来。
可以瞥见结账的柜台那边，陆陆续续有修士将买下法宝的灵石递给店员。
秦宝怡参观了一圈，看着都一般，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木柯提醒道：“上面还有好几层呢，如果手里钱够的话，我们可以去二层。”
二层的东西比一层翻了十倍不止，之前他带一位修士上来，还没等参观几分钟，就灰溜溜地下来了。
大多时候，囊中羞涩也是挺无助的。
希望秦老祖能坚持一会，让他多记住一些二层的法宝，增加阅历，以后也能抬高自己的见识和身价了。
秦宝怡依言，找到扶梯上去。
二楼的布局相似，只不过类似玻璃的橱窗换成了玉，一整块矩形白玉切割整齐做成展柜，真够豪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