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去揪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一味盯她的花不休的衣裳。
想让他阻止云为泽过来。
一揪,才发现……花不休上半身根本……没穿衣裳!
江献晚:“……”
她直勾勾的盯着手指下,排列整齐、硬邦邦的肌肉,唇角一抽,沉默了一下。
再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才想起来……她自个也是穿了跟没穿一样。
江献晚在那双幽沉的眼睛中,默默沉下去一些,只露出一颗脑袋。
真的。
如果她有罪,就让小紫过来,拿八十八道天雷劈死她。
而不是选择这样一种‘社死’的死法,来了结她的性命。
她跟花美人近乎坦诚相见也就罢了。
云为泽一来,搞得像是他俩在此偷偷摸摸幽会,洗鸳鸯浴一般!
待会儿三人一照面,想想……都要笑了。
不过,花美人的身材,可真是好的让人流口水。
瞅瞅这八块整整齐齐的腹肌,性感撩人的人鱼线。
想到什么,她眸光不自觉往下去了一些。
话说,花美人到底是怎么个深海巨鲸,撼天摇……嗯?
探索的念头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掌冷漠打断,江献晚一抬头,对上似笑非笑,垂眼绞着她的花美人。
心里顿时虚了一下,将自个脑袋从他手里摘出来,撇开了眸子。
小气。
看一下怎么了。
他还能少块肉?
他刚才不是也看她了?
江献晚到底不敢过分以下犯上。
这会儿更不敢嘴贱。
思绪拉回正轨,听着云为泽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绝望的闭了一下眼。
这个岩壁的形状,使得她连从水下游走的可能都没有。
就等着被当场给捉了。
再睁开,看花不休的目光……难免多了一丝同情。
师尊,您老人家的清白,好像要没了。
花不休:“……”
以下犯上、没心没肺的孽徒。
他清白不早就没了?
两师徒目光无声交汇,花不休眸色浅淡,江献晚既同情自个,又同情花美人,发现……花美人突然歪了脑瓜。
唇角扯出一个耐人寻味,似乎是坐看好戏,幸灾乐祸的弧度?
不是。
这都能笑的出来?
捉人的可是他弟!
她不信今个早上,他不知她与他弟,如此,这般,这样,那样。
江献晚人有点麻了,向他投以谴责的注目礼:师尊尊,您的清白了,是不打算要了吗?
花不休歪着头,懒倦的支颐着下颌,唇角一侧弧度愈发明显。
无声回她:
比起这个。
孽徒,你的命,好像要没了。
与云为泽不知天地为何物,厮混至天亮。
瞅云为泽腰腹上的印子。
现下,两人这是又搁这拿他当情趣使呢?
他看起来像是什么很大度的人吗?
江献晚:“……”
自然不是。
他要是大度,还能说出这种话?
但是,她怎么就没命了?
反过头,话非要这么说的话……
江献晚双手环抱,姿态陡然放松。
一抬下巴。
两只眼写着:
那就看看,是师尊的清白先没,还是徒儿的命先没。
云为泽又不是不知她七个男人的事儿。
想来,不会介意。
花不休:“……”孽徒。
男人多了,就是理直气壮。
他余光瞥向投落在湖面,随着波纹晃动的身影。
他那与他的孽徒厮混的好弟弟,已然行至跟前。
只需再走两步,稍稍绕开一点凸出来的岩壁,便能将他与孽徒瞧得一清二楚。
花不休八风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江献晚更是不动。
两师徒犟劲上来,望着彼此,像是都听不到耳边的水声,谁也不服谁。
并同样迫不及待,想看一看对方被云为泽当场给捉了的可怜样。
花不休眯眸睨向微抬脑瓜,一幅胸有成足,露出傲然之色的孽徒,指尖轻轻一屈,神色莫名。
在云为泽又走近一步,来到跟前,抬手将唇角勾着坏坏笑容的孽徒的脑瓜,摁在了腹部。
他倒要看看,待会儿是谁先心虚。
孽徒夹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还能不能一脸骄傲的抬着她那脑袋瓜。
江献晚:“……!”
浑身一僵。
天雷滚滚中,一片阴影打落,云为泽身子一侧,靠在了花不休所处的岩壁上。
低沉而磁性的声线,随之响起。
云为泽瞅了一眼,手肘抵着一条屈着的长腿,兀自饮了一口酒的花不休。
从容一笑。
“哥不如跟我喝一样的?”
手一伸,递过去一壶酒。
第262章 他是谁的
花不休:“……”
江献晚:“……”
云为泽没看见她?
她悄悄偏了脸,这才发现,因为花不休臂膀旁那块岩石,微微凸出一些,恰好挡了云为泽一点视线。
花不休长裤虽透,屈着腿的姿势,又遮了她的脸。
饶是如此,江献晚还是捏了一把冷汗。
云为泽若稍稍往上探一些头,或是再凑近一些,认真看一看。
大约就能看到花不休肚子上……她的脸。
甭说,这种新奇的体验,还真是……刺激。
有种跟情人吃饭,而她,被情人旁边他兄弟,在桌下握了一条小腿儿厮磨的疼痛感。
江献晚还是怂了,这会儿是上浮无门,下沉无路,动都不敢动,只能把脸贴在花不休腹部,竭力放轻呼吸。
同时暗暗谴责花美人,他、不、是、人!
又见花不休只看着云为泽递来的酒,不接,更急了。
在他腰腹上,眼皮眨的快要抽搐。
接啊!
您倒是快接啊!!!
一会儿他伸头,往这里瞅怎么办!
花不休:“……”
他看着那壶酒,视线在空气中与云为泽撞在一起。
云为泽悠然的靠着岩壁,湿漉漉的墨发覆在身后。
墨玉般的眸闪了闪,一丝玩味的笑意浮现在唇角。
语气却有些疑惑。
“哥。”
“你,不接吗?”
再不接,就有人急了。
花不休神色平淡,不意外云为泽发现,搭在膝头的手肘纹丝不动,指尖自然而然的垂落。
并不打算接。
直到……孽徒急了。
握上他的胳膊,推着他,强迫他去接。
云为泽:“……”
花不休:“……”
两兄弟望着那壶酒,一个唇角忍着笑,一个顺着孽徒的力度,懒懒的抬起胳膊,将酒接了过来。
江献晚瞬间松了一口气。
听着云为泽拉家常般,话音一转,说今天的月亮好圆,很适合团圆,花美人抿酒不语,只望着天。
又听云为泽说什么:那两只蛐蛐叫的还挺大声,恐怕是在谈情说爱……
方才来时见松果掉了一地,不捡很是可惜……
那棵柳树上栖着一窝鸟儿,夫妻俩带五个娃儿……
别说花不休,江献晚都听沉默了。
她没想到云为泽竟然是个碎嘴子,这么能聊。
还很闲。
从这里的一花一草,聊到灵剑如何锻造、太虚宗的灵兽吃的多、那一亩亩灵田每天需要拔草……
她听的,脸……都枕麻了。
甚至开始怪花美人腹肌太硬。
一面又感叹花美人的腹肌够辣够性感,尤其腹部那颗小痣,添香添色。
她贴在上面,随着他的呼吸,上下极细微的起伏。
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且有一种,想要去看他下半身的执着。
江献晚竭力忽视脑子中‘深海巨鲸、撼天摇地’,八个大字。
既要守着徒儿该有的道德和节操,云为泽又嘚吧个没完,看起来大有一副,与自家兄弟促膝长谈,彻夜不眠的架势。
花不休也不阻他,只一味的喝酒,偶尔轻应一声,算作回答。
给江献晚都听的感动坏了。
这俩兄弟……感情可真好。
江献晚欲哭无泪,几次示意花不休找借口离开,然,后者根本不看她。
更对她的戳戳点点,浑不自知一般。
江献晚又戳了一下他的小痣,绝望摆烂。
并试图转移一下总忍不住瞅花美人腹肌的注意力。
闻着空气中清淡的酒香,咽了咽口水,拿手又悄悄戳了一下花不休……张开了嘴。
啊?
花不休:“……”
搭在膝头的手肘一落,瓶口一歪。
江献晚凑上去喝了一口。
云为泽:“……”
他五指微蜷,虚虚掩了掩唇瓣,努力将目光投向远处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