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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解散了女主的后宫团_非来【完结+番外】(195)

  缓缓抬腿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安静一下。

  她环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的简陋卧室,将芥子囊中的大床摆了出来。

  心不在焉的状态下,没发现那块正在小声骂骂咧咧,努力修补着一把破剑的墓碑,被她翻进了一堆灵石中。

  墓碑:“……”

  江献晚又在床榻边摆了一张小桌子,将盛着荔枝的盆一放,整个人跌入厚软的被褥。

  她半张脸埋在枕头上,有些失神,看也不看,摸摸索索去摸盆里的荔枝。

  她……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江献晚动作一止,扭头,纠结而复杂的目光还来不及消散。

  “帝尊?”

  所以,云为泽到底是不是因为非翎的那些话,才会这样?

  她又要如何说,又说些什么……

  江献晚精神飘忽,见他拧着眉,安静的站着,似乎想坐,又没有地方坐。

  出于本能,不假思索摆出一张软榻,胡乱一捞。

  “坐。”

  算了。

  不管怎么哄,哄一下,总不会有错吧。

  云为泽垂着睫毛,敛着及地广袖,将自己窝了进去。

  江献晚:“……”

  望着床榻正面,距离不过一臂,面朝她的男子,江献晚慢慢绷直腰身。

  眼瞅着南帝尊不言不语,只轻落着半扇眼帘,似乎一心一意,注意力都放在了剥荔枝上。

  江献晚只觉有点乱的心情……更乱了。

  唇瓣一张,试探轻唤。

  “云为泽?”

  那剥着荔枝皮的修长指骨微顿,云为泽抬眸。

  视线绞然相撞。

  “嗯。”

  应过这么一声,又垂下眼帘,继续剥。

  江献晚:“……”

  眼看他剥了许久都没剥完一整颗荔枝,面色又似乎因灵力不济,没有休息好,略显苍白。

  江献晚双腿一垂,拿过他手中的荔枝,犹豫开口。

  “不开心?”

  云为泽大袖垂覆,双手搁在膝头,像是终于听清她的声音,视线缓缓上移,安静的落在她指尖莹白的果肉。

  “嗯。”

  江献晚举起的荔枝肉悬停在空气中,沉默几秒,“哪里不开心?”

  南帝尊不语,懒倦的垂下睫毛,也不接荔枝。

  空白的眸光凝定不知何处,又仿佛虚无。

  浑身上下,写满……不开心。

  江献晚默默撤回手,将荔枝塞进自己口中。

  却发现……周遭的光线登时被一种窒息的寂灭吞噬。

  那墨衣墨发,安静坐着的男子,眼尾一点点耷垂,整个人仿佛置身宇宙洪荒的寂流。

  江献晚霎时一怔,随即低下头去。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云为泽,又剥了一颗,准备给他。

  却发现,云为泽双手交落在腹部,睫毛无精打采的垂下,呼吸平缓,倦倦的睡着了。

  江献晚:“……”

  到了此时,她很能确定,云为泽不正常。

  至于为什么不正常……

  江献晚犹豫一会儿,轻手轻脚拿起床上的薄被,搭在他身上。

  方要直起身,屁股一疼,被一股力抽的身子前倾,就要栽云为泽身上。

  来不及看是谁偷袭,反射性高难度的拧身,倒在窄小的空隙。

  幸好软榻还算宽敞。

  幸好云为泽没醒。

  江献晚手中刹那间蓄起一团灵力,凶狠的回眸。

  这么一看,眸光不由掠过一丝惊讶。

  一柄通体墨黑,宛如沉水古玉的长剑,剑鞘黑色花萼明纹绽放极致,向尖端延展,直贯首尾。

  流影游走,却并不张扬,至近尖处,悄然收束,在尘世投下惊鸿一瞥。

  此时,正……

  居高临下,睥睨她。

  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感犹在,江献晚眉尖一挑,轻轻支起身,五指快如闪电抓去。

  世间有一剑,名为三千念。

  三千念轻震一下,不慌不忙,流泻出一道如荧剑芒。

  绕开江献晚的手,直奔其眉心。

  随即欢天喜地的抖了抖剑身。

  这不就搞定了!

  一缕淡淡的灵泽之露气息扑面而来,江献晚只觉浑身一麻,眼皮一重,起了半边的身子,跌了回去。

  她用一种极为震惊的眼神瞪着那把洋洋得意的剑,昏过去的刹那,脑中浮出好几个念头。

  好歹是帝尊灵剑,真特么贱!

  能把云为泽砸醒吗?

  她就这么水灵灵的拿自个哄上了?

  这法子……成吗?

  江献晚抓狂中麻溜的昏死过去,云为泽没醒,眉心轻蹙,侧了身。

  三千念这会儿,心情可谓是通畅,愉悦地在两人头顶呼啸着旋了好几圈。

  剑尖下压,又轻轻挑了江献晚的一条胳膊,搭在云为泽腰腹上。

  深藏功与名,化作一抹流光,心满意足地没入云为泽眉心。

  等着偷乐吧您。

  ——

  云为泽破天荒做了一个梦。

  记不清多久没有做过梦了,神识陷入一片黑暗,却又从未有过的安宁。

  淡而熟悉的香味萦绕鼻尖,娇软的温热源源不断慰藉着干涸的灵魂。

  他几乎是极度依赖,充满占有欲的收紧手臂,环箍了怀中的热源。

  逆死而生般,屈服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将其失控的束缚,下颌轻蹭。

  只是。

  他蹭了两下,觉得不对,纤长浓密的睫羽剧烈几颤,猛然掀开。

  空寂荒原的双眸,就在这一刹那,带起一串清越如碎玉、近乎毁灭性冲击力的崩裂。

  云为泽忘记了呼吸,瞳孔急剧收缩,又倏然放大,震颤如簧片的眸光之中,倒映出那张秾滟的面容。

  他紧紧绞着那张前一秒还出现在他梦中,后一秒偎在他怀中的江献晚。

  眼神从涣散到聚焦,复又涣散,循环往复。

  直至寸寸龟裂,全然土崩瓦解。

  他翕和了好几下眸,甚至以为自己依旧处于一场美好的梦寐之中。

  江献晚睡的香甜,半张面颊枕在他颈窝,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软软垂着,青丝落满他的肩头。

  小臂横沉在他腰腹间,全然放松的睡颜,毫无防备,如同最内层的一瓣海棠,偎着月光。

  与他极尽了缠绵,拥在一起。

  仿佛……本该如此。

  第249章 都哄好了?

  云为泽久久怔愣,更让他战栗的是,屋内凭空出现的花萼,花瓣舒展极致,疯癫掉一般。

  一片又一片失控的疯长,似乎要塞满整个房间。

  其中几枚,人一样,充满依恋的纷纷探出一片花瓣,顺着软榻一路从江献晚的脚踝,攀了上来。

  云为泽懵了。

  又怕吵醒江献晚。

  颤抖的指尖,慌忙一掐,一掐,又一掐。

  啪——!

  一声。

  崩溃而粗鲁的将那几枚攀上江献晚腰身的花萼,重重拍了下去。

  几枚跌入花海的花儿:……

  他礼貌吗……

  显然。

  云为泽快碎了。

  眸光涣散凌乱,还有一种天塌地陷的茫然。

  眼睁睁看着他那疯长如浪潮的花,疯了一样挤满四周,且风骚的摇曳生姿。

  睫毛一颤,一颤,又一颤。

  真的。

  他从来不知道自个这么能开花。

  开的他崩溃。

  开的他窒息。

  开的他害怕。

  云为泽已然意识到,怀中柔软的触感,不是梦。

  亦不会消失。

  面庞仍空白着。

  横在那截细软腰身的手臂,因过度紧张,绷出充满力量的清晰线条,内心更是一遍遍崩塌与重塑。

  许久,似依旧不信,又或者自欺欺人,激越的眸光带着千钧之力,死死锁定了怀中之人。

  想抬手,确认什么,指尖稍稍一动,便又不知所措的定格。

  江献晚很软。

  也很暖。

  呼吸清浅绵长,一缕乌檀般的青丝,淌过微微松敞的衣缘,延伸出令人屏息的滟痕。

  那质地轻薄如雾的青衣,此刻服帖的勾勒着她的轮廓,凝脂般陷在他怀中。

  随着呼吸的韵律,悄然舒展出淋漓尽致的躯体线条。

  云为泽又是茫然,又是仓惶,无意识咬着唇肉,竭力放慢呼吸,不敢有大动作。

  以至于根本无从思考,江献晚为何与他睡在一处。

  时间不知流逝几何。

  或许,短短一刻。

  又或许,很久很久。

  指尖若无其事,游移半晌。

  最终,轻而颤,触在江献晚的面颊上。

  戳出浅浅的梨涡。

  那顷刻融化在指尖的柔腻,蜇的他指尖一颤,花萼也随他战栗。

  这一刻,被蜇的再清醒不过的南帝尊狼狈极了。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三秒后……神色倏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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